“怎么了华哥？”
昊学听吴书华的声音很急促，先问了一句。
“关于建筑工人工资的事儿，现在整个都闹翻了！有些事我做不了主，你才是大老板那，得你拍板的！”
“好，稳住，我马上到！”
昊学皱起眉头，看来中午饭吃不成了。
“婉君，跟我走吧，老周让他徒弟伺候着，别出门乱折腾就好！打游戏打不出花来。”
昊学不敢怠慢，群体事件一旦酿成，处置不当的话就是大麻烦。
钻进悍马车，何婉君驾驶，昊学先给方士誉打个电话，叫他别买菜了，随便弄点红烧牛肉面、香菇炖鸡面、鲜虾鱼板面，把老周打发一下就好，可千万不敢让他再出门杀人了。
玩游戏，自然是要吃泡面的，不然人生不完整啊。像泡面这种网游伴侣一样的存在，老周既然来一趟现代，不体会一下那怎么行。
通宵8块+泡面5块+火腿肠2块+冰红茶3块，这个套餐昊学熟得很，伴随他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妞啊，在忙啥呢？”
第二个电话打给杜月茹，这时候他不确定事态能否控制好，关键时刻还是警察比较有震慑力。
“有话快说，你管我忙什么呢！”
杜月茹听上去心情不好，跟吃了炸弹似的，却没有拒绝昊学的请求，答应带几个靠得住的干警去镇一下场子。
这丫头也来大姨妈了？玛格吉的脾气倒是挺大！最近不知道有没有坚持玩鸟，天罗地网掌的修炼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一年半载的苦修，那就是前功尽弃。
又给吴书华打电话问问情况，这回却没人接了。
刚才说得急，只听说是因为工资的事情闹开了，却语焉不详。
工资太低？不该啊！
昊学从来没在这方面省钱，蝴蝶谷的建设，基本上是不惜工本不怕花钱的土豪搞法，放眼全国。敢这么搞的地产项目也没几个。
京都市建筑工人，按照熟练度和工种的不同，一天的工资水平大概是200-400，技术娴熟的工人月薪可以过万。甚至比某些白领都要高得多。
因为是冬天开工，格外辛苦些。昊学为了促进大家的积极性，让吴书华把工资标准又提高了一大截，在蝴蝶谷项目里的工人，最低也可以拿到200多块一天。高的人更能达到接近500块日薪。
这还闹？
莫非是吴书华从中克扣，压榨工人的薪水？
华哥不是这样的人吧，蝴蝶谷项目他从中获利绝不会少，犯不上盯着那仨瓜俩枣的。
很快，悍马车开到蝴蝶谷附近，远远就看到两帮人互相对峙，每一伙都是几百号人的样子，个别打头阵的手里还有一些瓦刀砖头之类的简易凶器，神情激动。
好家伙，还真要干起来啊！
昊学赶紧下车。拉着何婉君的手，小跑着进入工地现场，很快就找到了焦头烂额，正在拼命喊话的吴书华。
“到底怎么回事，华哥。”
昊学看着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不明所以。
“唉，小昊啊，还不是因为你给的工资太高了！”
吴书华一声叹息，事情也有些超出他的掌控范围，无语道：“冬天开工的项目不多。劳动力过剩。你这边又偏偏来了个高薪吸引，两相结合，吸引了一大波想年前赚钱的工人过来，这边又用不了太多。当然只能是拒之门外。”
那也没什么问题吧？
昊学听到这里，还是没太听懂，这里用不了太多工人，再涌过来的不收，这不是很正常的么。哪个公司也不至于说招满人之后，其他的竞聘者把公司本部围了啊！
“可问题在于……”
吴书华苦笑道：“这些工人原本也没有其他事儿。距离回家过年还有段日子，索性就天天来这边工地上晒太阳，顺便看看咱们的工人干活。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没入选的工人里面，不乏有些技术过硬的能手，不忿那些还不如他们的工人有活干拿高薪，索性就带着人天天冷嘲热讽，说这个砌墙砌歪了，说那个连锤子都不会抡，再分析分析手法、议论议论水平之类的，一来二去，双方的火气越积越大，终于今儿彻底爆发了！”
“那现在他们这架势，是要打一架？也没意义啊，主要诉求是什么？”
吴书华道：“干仗倒不是主要目的，他们其实是想要一个竞争上岗的机会，让最优秀的工人才有资格拿到这份业内难得的高薪工作。”
好事儿嘛！
昊学眼睛眨了眨，“之前的工人肯定不乐意呗？”
“是啊，其实咱们招聘的时候，因为待遇好，工人的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完成项目绝无问题，我也不敢拿工程质量来开玩笑。可几百工人里面，难免会有高低差别，这玩意又不是高考，还真能来个分数决胜负？也很难有一个确定的标准来让所有人信服，之前已经雇佣的工人更是不好随便辞退嘛！”
昊学又看了一眼分成两帮的工人团队，“敢挑头闹事的，技术水平肯定也是不错的吧？”
“那倒是！”
吴书华很肯定地点点头，“高薪也不是白拿的，咱们这个蝶谷医院的建设项目，不是你华哥夸口，绝没有滥竽充数蒙事儿来的工人，那些混日子的，自己都不敢来混这份钱！连我现在这支团队都敢挑衅，这批新来的也肯定有两把刷子。”
昊学点头表示理解，就算水平不错，也架不住下面一帮晒太阳的闲人盯紧你每个动作，鸡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