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的窗子处不停地往里灌着风,带着来人身上的香气直往凤瑱的鼻子里钻,凤瑱被那人捂住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得那人在耳边说了句:“是我。”
凤瑱点点头,晶亮的眸子在夜色的映照下熠熠生光。
白启仲这才松开了手,有几分尴尬地抿了抿唇,瞧着竟是有几分手足无措。
凤瑱瞧着白启仲这副样子当即就是起了几分玩心,眯着眼睛笑道:“大将军这是第一回跳窗子?”
白启仲倒是没想到凤瑱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当即就是眉头一颤,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耳垂也是变成了粉红色,偏头说了句:“那个……”
凤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存心要打趣白启仲一下,明明看出了白启仲在顾左右而言他却还是笑了句:“大将军这样光明磊落的人,定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不知道大将军觉得这走窗子是不是比走门要更舒服一些?”
凤瑱笑得直不起腰来,仰头看着白启仲,明晃晃的眼睛忽然叫白启仲心神一晃,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凤瑱……”
谁知道这白启仲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是让凤瑱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只见凤瑱仰起头来,弯着眼睛笑道:“大……大将军要不要再从门走一次好谈一下感……唔……”
凤瑱的话尚未说完,白启仲就忽然俯下了身来,一手托住凤瑱的后脑一手搁置在她腰间,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覆在了凤瑱的唇上。
想来是连夜赶来的缘故,白启仲的唇尚有一些凉意,凤瑱当即就愣在了那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而自己稳居白启仲怀中分毫不动,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甚至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了唇,倒好像是在邀请白启仲进一步深入。
白启仲今日不仅是第一次跳窗户,更是第一次强吻人家小姑娘。此刻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凤瑱的唇齿间传来的热度叫他一时间慌乱了心神,刚想深入这个吻就听见了门口的敲门声。
芙蓉将手中的盆子放下,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低头拿盆子的时候好像瞧见凤瑱旁边站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再一抬头的时候却是已经不见了。
见芙蓉似乎是在四下里打量着什么,凤瑱便赶紧咳了咳说了句:“行了,赶紧端过来吧。”
芙蓉这就赶紧将水端了过去,伺候着凤瑱洗漱完便说了句:“小姐。刚刚好像红桃和清荷争执起来了。”
“她们两个这一天天的有什么好争执的?”凤瑱在一旁拿着帕子细细地擦着自己的脸,因着白启仲还在屋中她也不好意思更衣,只好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拖延时间。
芙蓉想了想,也是撅着嘴巴说了句:“谁知道呢,还不是想要争小姐的宠,不过说来也奇怪,许是这清荷觉得自己和银杏同病相怜?她倒是待银杏不错,不过这段时间她和红桃的关系可是越来越差了,红桃今个儿还打了清荷一巴掌。”
凤瑱咳了咳,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听到了白启仲的轻笑声。赶紧说了句:“行了,我知道了,明儿再说吧,另外明儿你记得提醒我去给母亲和姐姐都送些东西。”
“奴婢省得了,”芙蓉一面说着一面走上前来伸手道,“奴婢伺候小姐更衣吧。”
凤瑱听了芙蓉的话赶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右手后撑到桌子上才没有跌倒在地,只说了句:“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今天你也乏了。下去歇着吧。”
芙蓉这便端了水出去,凤瑱听了一会儿见确乎是不会再有人来,才是说了句:“大将军请出来吧。”
白启仲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脸的笑,凤瑱此刻算是体会到了和白启仲刚刚一样的尴尬。幸好这白启仲不像凤瑱一样喜好打趣人,见凤瑱这般尴尬便是浅笑一番说了句:“行了,我今晚过来主要是想问问……霍擎可是派人来给你送了东西?”
“原来这东西当真是他送的?”凤瑱挑眉,略一思索便送怀中掏出了那个黑布包说了句,“旁的东西虽是值钱可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些金银珠宝罢了。这个东西瞧着倒是不俗。”
白启仲接过凤瑱手中的黑布包,轻轻打开一个角来,亦是被这光芒晃得眯了眯眼睛,便就又合了上去递给了凤瑱。
“除却这些金银首饰和……月明珠,他再没有给你送旁的东西?”白启仲微微蹙眉,问了凤瑱一句。
凤瑱将那黑布包掂了掂,歪头问道:“这果真是月明珠?不是据说一百年前就已经没有了吗,而且这霍大将军为何要送我这样大的礼啊,旁的东西……倒是没有了呢。”
“许是他愿意吧,他这个人惯来是恣睢妄为的,千金难买他愿意,这些东西说不定是他从西秦皇帝给圣上的礼物里面克扣的。”白启仲又是看了那月明珠一眼,只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想不通。
凤瑱听了白启仲前半句话便耸了耸肩,待到听到后面的时候便是惊讶地说了句:“那可如何是好?”
“左右出了事情他担着便是,你无须忧心,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说想要开分店吗,这些钱估计开个十几二十家是没有问题,你就收着就是。”白启仲负手在身后,双眉紧锁,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问题,随意地答了凤瑱一句。
凤瑱掂着那月明珠,只觉得自己手中这东西是个烫手山芋,可这东西居然被霍擎用这样大的箱子装起来,定然也不会轻易收回去,自己可要如何是好……
对了,大箱子……
“对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