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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出了大殿之后,只听得腹中雷鸣不断,这才想起还未曾吃得晚饭。他从马钰那里回来之后,先是在古墓外的密林之中,与玉蜂们进行了一场躲猫猫的友善交流,又在重阳宫的大殿之内,演练了一套剑法。
无论是哪一件事情,都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此时自是感觉前胸贴了后背,极是饥饿难耐。他顺手就将包裹解开,拿出一块糕点摸了摸,不出意外,早已经是凉透了。
杨过不由心下默哀悲叹,自言自语道:“难道我杨过的新年晚餐就是这个?老天你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不用整得这么悲催吧!”他摇了摇头又将包裹包好,忍着一阵强过一阵的饥饿之感,无精打采地回到了住处。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杨过坐下来,就着热水将糕点吃了几块,肚中总算不那么闹腾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多了点,乍惊还喜的,杨过的身心都有些疲倦,不过他还是勉强振起了精神,以习练玄功的姿势,五心向天盘膝坐在了床上,例行每晚的功课。
《全真大道歌》的先期习练需要手脚动作的辅助,以使初学者容易找到气感,并感受内气在全身经脉中的运行流向。而经过这半年的每日行功,杨过对其中的每一处要点和运行路线无不了然于胸,念头到处,内力便随之而到。到了这个程度,配套的动功习练与否已经可有可无了,只需坚持静功的习练即可。
玄门内功自有养气静神的神效,杨过行功一个周天之后,只觉体内一股气息鼓鼓荡荡,下至涌泉,上行百会,所过之处尽皆暖融融一片,体内积劳的疲乏也如冰雪消融般一扫而空。此时他内气的浑厚程度,较之刚入全真教之时已经粗壮了数倍有余,而且每日仍然在稳步增长着。
内力进步的速度竟是这般快速,倒是颇为出乎了杨过的预料,他原以为习练全真教的内功,进境会比较缓慢。但想想周伯通也是习练的全真派内功,但在盛年之时便已入了中原五绝的行列,有这般的进度也就无何出奇了。
功法固然有高低之分,但更关键的还在于习练之人。如一阳指这般的神功,在王重阳手中能吓得欧阳锋十数年不敢踏入中原,而到了大小二武兄弟的身上,却只能发挥出三流内功的威力。
杨过将静功修炼了两个时辰,也没有更换衣衫,和衣便躺了下来,准备休息。明早还要到重阳宫随丘处机习练剑法,要打起万分的精神,不能落下了懒惰的印象。他一转身觉得胸前被硬物咯了一下,伸手入怀一摸,却是孙婆婆赠他的那一个小瓷瓶。
他将瓷瓶放在眼前,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细细打量。瓷瓶只有两寸长短,细颈圆身,表面并无图案,触手之下极是光滑柔润,还透着一股清凉之意。他小心翼翼地将瓶塞拔下,一股如幽似兰的清香顿时飘入了他的鼻中,只觉整个人的精神都是一松,令他如梦如幻。
“这里面应该就是玉蜂浆了吧?不知是否为小龙女亲手所装?”杨过想象着一位白衣胜雪、神色清冷的女子,在清辉之下,衣带款款,轻移莲步,长袖一挥,群蜂便绕她而舞,明眸一闪,百花便为她失色,想着想着,杨过不由痴了。
第二日,杨过早早便到了重阳宫中。丘处机命他选了一把长剑之后,便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林中。
“过儿,你自认为你的剑法现在如何?”丘处机并未立即就开始传杨过剑法,而是在林中信步走着,似是随口而问,就如谈话家常一般。
杨过在丘处机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默默地跟着,也看不到丘处机是什么表情,对他的这句问话有些捉摸不准,心想:“难道丘师伯祖是想考校我的虚心程度的?”他既不想显得太过自信以免有恃傲之嫌,又不想太过谦虚显得没有胆魄,便找了一个折中的回答,说道:“过儿自认为剑法虽还有许多不足,但在教中的同辈师兄们中间,已经无有敌手了。”
丘处机停下脚步,转身看了杨过一眼,说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剑法还蛮有自信,这一点很好,没有让我失望。若你的回答只是一味的过谦之词,我反倒要看轻了你。”
杨过心下暗呼侥幸,面上却是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师伯祖,这是为何?虚心一些不好么?大师伯祖常常教诲过儿,为人应当谦和仁让,不要有争强赌胜之心。”
丘处机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为人谦和是没错的,但若用在剑上,却会使剑失了锋芒。一名剑客,手中持剑,剑便是一切,包括剑客的生命。练剑不可失胆,否则剑招耍得再好也不过是徒有其形,一旦对敌,便等若是将自己的脖子送于了敌人的刀下,即使能侥幸活得性命,手中的剑也会成为死剑,此生再无望攀至剑道巅峰。”
杨过听得心中大震,他一直以为练剑和做人是一个道理的,只有胸襟能够容人,剑才能包罗一切。殊不知包容变相亦是妥协,而剑是宁折不可弯的。若将这二者混为一谈,最后只能是愚者空想,练剑也不过学得个中人之技。
杨过再不敢将丘处机的话当作是寻常考校,施了一礼虚心求教道:“师伯祖,江湖之上用剑之人成千上万,练剑的方法也犹如江河泥沙,不知可有最上乘的练剑之法?是否仅是勤奋便可?”
丘处机眼中微露赞赏之色,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