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住手你的伴侣可真的就要生死丹才能救得了了!”傀儡师提高了声音愤怒的喊道。
他对自己精心制作的傀儡从来都是十分珍惜,他们生前也曾有远大抱负也有眷恋的人也曾走过万水千山,所有的故事都在他们死后消散。他从不杀活人,哪怕其他人觉得他们控傀宗多么可怕残忍无情,他依旧固执的坚持他恪守的东西。因为一旦你陷入过泥潭,在想要干净的出来已是不可能。一步错,步步错,你永远无法挽救回来。
宫案仇伟岸的身躯震颤了一下,他的视线在华敛面容上停留下来,神色越发复杂起来。
如果将他彻底……
“你真要这么做了,绝对会后悔的!”原幸年心尖一颤,硬是突破了那股压力吼了出来。
原幸年说完腿一软就要跌倒,随后,他就被君政眼疾手快的捞了起来。君政眼神中隐隐责备,将他护在了怀里。
宫案仇猛地一顿,收拢回外放的灵力,他别过脸没有看低垂着头颅一动不动的华敛,哪怕他脸上的血滴答滴答的流下来,清晰的他心神乱颤。他一而再,再而三,最终只能无奈的告诉自己一个现实:他做不到。
“啧啧,你这样的人……”
傀儡师一可以自由行动就连忙低下头查看华敛伤势,有几处皮肤已经被撕裂开来。他将傀儡脸上的血全部擦去之后用一种半透明的布缠了上去,很快那些布就融在了华敛皮肤上,和原来并没有其他区别。又细小的检查了一番,没有其他伤口之后才瞪向了宫案仇。
“既然你不乐意,那就让别人来吧。他这幅好相貌,我想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为他这样做吧。”
宫案仇猛地看过去,似又要施以威压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我来。”
“呵,你这样对他,我如何信你?”傀儡师挑眉问道。
宫案仇微微勾起嘴角,低沉问道,“我需要你信?”
原幸年觉得傀儡师一定是努力克制着才不会打过去,他连忙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讨论下接下来该如何办吧?”
“让这人跟着我们呗,反正我看他也没啥重要事。”伊堪酒撇撇嘴说道,“谁知道我们把这虫子还给他了会不会突然就不听话了。还是以防万一吧。”
这次傀儡师憋不住气,又是横眉冷对,“谁说我没事,我来这里是为了小剑冢。”
“这里不就是小剑冢吗?”伊堪酒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道。
原幸年解释道:“不是的,其实这座秘境之所以叫小剑冢是因为有处地方插满了各个在这里陨落的修士的宝剑,有人传言是这里其实是被一个元婴修士掌管着,他亲眼看到一个白发白衣的男人出现在那个地方将剑插在了那些地方。”
伊堪酒“哦哦”了两声,“那里离我们这里远吗?”
君政注意到跟随着他们的叫做阿白的妖兽脸上表情微妙了一下,心里暗暗记下来。
傀儡师刚想要回话,面色却是猛地一变,声音低而急切,“我的伴侣有危险!我必须赶过去!”
“那我们先跟过去看看。”费桦多提议道。
阿白已经将蹲在地上玩草的小雷叼起来轻柔的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它那双大眼睛看向了原幸年询问着他的意思。其他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他,唯独原幸年自己眼巴巴盯着了君政。
“走。”
君政话音刚落,傀儡师就已经朝着东面跑过去。他速度极快,跟随在他身后的华敛显然手脚因为僵硬的缘故并不能跑很快,但仍旧是尽力的跟在了傀儡师后面。宫案仇内心既苦涩又无奈,一把捞起了华敛。华敛反应很快,手中的扇子立马就要攻击过去,被傀儡师一声制止住了。他只会听话,薄凉的双眼依旧直勾勾看向前方,即使被别人抱着也没有反应。
原幸年叹息一声,努力跟在傀儡师后面,也不知道多久终于停了下来,他远远就看到一群巾女宗的修士,手中剑光凛冽,腕上铃铛清脆作响。那被他们包围的男人身量颇高,手上并没有任何法宝,另一只手似乎还抱着一个人,所以抵挡他们的攻击显得有些余力不足。
华敛从宫案仇怀里挣扎出来,轻飘飘的往前走了两步,手中的折扇也同时朝他最近的女修士攻击了过去。他被制成了傀儡修为还在那里,刚才傀儡师给他下达了命令,所以他直接率先攻击了。宫案仇低哼了一声,拔/出了秦光剑,剑身轻晃了一声,一柄红色小剑从它剑柄中抽出来。原幸年瞥了一眼,心想果然有剑灵。有这两人,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出手,那大概七八个女修士就被解决了。
饮饱了鲜血之后,那红色剑灵就又缩回了剑身里面。
宫案仇将华敛拉回到了自己身边,面色还有些不善。华敛根本不懂得保护自己,哪怕那剑就在他面前宫案仇也觉得他可以面不改色的挡下来,事实上成为了傀儡的华敛脸上也确实是不会改变的。他不得不分心去挽救那边,然而这种可以保护他的感觉,宫案仇并不讨厌,他只是生出了细细的心疼。
那个男人显然是傀儡师的伴侣,面色再看到他时略微柔和了点,不过其他人不仔细看估计也注意不到。他怀里的女人露出那张憔悴的小脸,脸上有几道伤痕,看起来楚楚可怜。那是之前原幸年他们遇到的印有梅花印记的女修士,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