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选秀已经过了一半,再忍个十天半月,这场闹剧也就落幕了。
林月音以为这场选秀同她无关,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将她给牵连了进去。
一觉醒来,人已经换了个地方。睡之前人还在温暖的房舍被窝里,一觉醒来竟然已经置身在一辆简陋的马车里,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惊慌失措。林月音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
马车里除了她本人外,还有芍药以及两个陌生的婆子。芍药一直昏迷不醒,两个婆子则表现得凶神恶煞,一副敢反抗就要命的态度。林月音动了动,才发现浑身软绵绵,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分明是被人用软筋散一类的药物。再看身上的衣衫,用蜀锦做的衣服已经被换下,换成了一件粗布衣衫。
她这是遭遇了绑架?还是遭遇了追杀?林月音盯着两个婆子,“这是哪里?”咦,她的嗓音怎么变得这么奇怪,感觉发不出声音来。好胆,不仅给她用了软筋散,还给她用了哑药。
面容瘦削的婆子冷哼一声,“我劝姑娘还是安分点,别闹出幺蛾子来,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否则,哼哼……”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林月音尽了最大的努力发出声音,也只是比蚊子叫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面容微胖的婆子冷冷一笑,“姑娘就安心吧,咱们可不是坏人。咱们这是奉命带姑娘你进京享受荣华富贵的。”
进京!终于得到了一个关键的消息。林月音咬牙切齿,十有*这一切都是刘炬设计的。刘炬贱人,到了如今还不肯放过她。
林月音面色镇定,努力张嘴问道:“你们给我用了什么药?”
“让姑娘老老实实,不吵不闹的药。姑娘放心,这些药不伤身。等到了京城就给姑娘解药。”还是面容微胖的婆子开口回答林月音。
林月音再次问道:“你们主子是谁?是谁让你们绑了我?”
这回轮到瘦削的婆子回答,“哼,姑娘的问题还真多。姑娘想从老婆子嘴里套消息,我告诉你,那是妄想。姑娘要是老老实实的,我们也不为难姑娘。要是姑娘一直不安分,就别怪我们用极端手段对付姑娘。”
林月音面色一沉,两个老虔婆也敢威胁她。奈何如今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月音只得忍下这口气,安静的躺在马车上。随着马车颠簸,暗暗计算着时间。
到了晚间,马车行到一处驿站。自有车夫去安排一切,等安排好了,才将马车内的四人请了出来。林月音被人搀扶着,头上还带着厚厚的纱帽,不仅遮挡了容颜,还遮挡了她本人的视线。她被婆子直接扶到房间内休息,饭菜也是婆子端进来的。
头上的纱帽被取了下来,然后她被瘦削婆子灌了一粒药,片刻之后,林月音就感觉自己的手脚能够动弹了。瘦削的婆子冷哼一声,“姑娘赶紧用饭吧。咱们得抓紧时间休息,明儿一早还要赶路。”
林月音目光冷飕飕的朝瘦削婆子看去,“芍药呢?就是同我在一起的姑娘。”
瘦削婆子轻蔑一笑,“姑娘放心,同你在一起的姑娘就在隔壁房间,一切好得很。姑娘可别再耽误时间,赶紧用饭要紧。另外,我劝姑娘打消不必要的念头。那点解药不足以让姑娘逃出去。还有,我身上每天也只有一粒解药。为的就是防止有意外发生。”
好个奸诈似鬼的婆子。林月音冷哼一声,说道:“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妄图逃出去。”
“这样最好。”
林月音吃了一餐食不知味的晚饭,之后又在婆子的伺候清洗了身体,然后被人搬上床睡觉。一日过去,林月音只觉憋屈无比。她留心观察过,别看身边只有两个婆子盯着,周围怕有不下二三十人偷偷跟着她们。名为保护,实则是监视,防备着她找机会逃跑。至于这二三十人之外,还有没有更多的人守在附近,则不是靠林月音一人能够做出判断。
到了半夜,林月音才睡下。天还没亮,就被两个婆子叫醒,洗漱,吃早饭,然后上马车继续朝京城奔驰。
浑身软绵绵的,只能歪躺在马车上,凡事都不能做主。好在芍药还陪在她的身边,让她不至于那么寂寞。不过很明显,两个婆子明显给芍药用了更多的药,使得芍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转动着眼珠子,眼巴巴的望着林月音,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林月音张开口,无声的劝解芍药,别哭,可别再哭了。无论如何,大家都还活着,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芍药还是哭了一路,哭到最后没了力气,就沉沉睡了过去。
日子周而复始,没有任何人能够拯救林月音还有芍药。她们历经千辛万苦,忍受了各种不便,终于到了京城。久违的京城,看着那高耸的城墙,林月音只余下感慨。这种要命的苦日子总算要结束了。
林月音喝芍药被安置在靠近皇城的一座小宅院里。身上的软筋散和哑药都已经被解开,二人可以在院子里自由活动,唯独不能出宅院大门一步。因为身边不仅有婆子监视,门外还有七八个大汉守着。靠林月音和芍药两个女人从这里逃出去,真是千难万难。而且京城是刘炬的地盘,就算她们有幸逃出去,只怕不出一天就会被重新抓回来。
林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