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么选择自由,要么选择死亡。失去自由的人们,活着等于死了……这个世界迫切需要一种新的思想,与世界政府的声音所不同的思想。]
那么……如何的思想才能算是合格的足以取代世界政府的声音存在下去的“新的思想”呢?如何才能保证那思想不被长久的岁月所侵蚀变得腐败,而是存其精华不断流传下去,在时间与年岁的磨砺中越来越完善……
“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久留存下去却没有任何变化的。就如同世界上没有什么偶然,有的只是必然……这个世界上唯一一成不变的东西,只有‘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断变化的’这条真理而已。”九酒是最早回到蔚蓝号上的一人,此时他正喃喃着,同时细细打量着一个盒子内的东西,像是在观察什么机密文件一样端详了很久,片刻后将盒子锁上放回了抽屉中,然后将抽屉也上了锁。
“宿命论只是那些缺乏意志力的弱者的借口罢了。”做完这一切,九酒脸上慢慢露出带着不屑意味的冷笑,说完这句话后那笑容中却带上了一丝鲜明的讽刺,“做强者多不得好死,做弱者多不得好活……那么,你是选择强者呢?还是弱者呢?”此时的副船长室只有九酒一人,他这话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了。
九酒双手撑着桌子沉默了片刻,嘴角的弧度却越拉越大,他嘿嘿笑了起来,笑声清朗,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哈哈哈哈……这话听起来可真矛盾不是吗?”他笑得简直快喘不过气,然后一只手慢慢覆上了脸,但那笑声并没有中断,一滴泪却悄然从眼角滑落到了地上,然后渗入木质地板中消失不见。
九酒收起了笑容若无其事的一擦眼角,然后推开门走上了甲板,望着暗下来的天色以及渐渐被黑暗所笼罩的奥哈拉岛,露出一个微微苦涩的笑容。
“贝克曼……如果你知道我在做的事,或许会觉得这和那以睿智和变幻莫测的手段闻名的‘鬼才’完全不符了吧?那样的人是不能被称为智者的……但智慧如你,是不是能明白我那么做的理由呢?”
***
香克斯和伊斯特吃完饭没多久便回船了——奥哈拉岛并不大,回船休息明显可以省一些钱。
大半的海贼都选择了回船过夜,略微插科打诨会儿,大家也都回船舱睡觉了。
此时已是晚上,从舷窗放眼望去,空中星光微弱,整个天空像是一张极宽阔的黑幕,而不远处的全知之树竟拥有着不弱于这片天空的宏伟,那伟岸的身形似乎是将整个奥哈拉岛都笼罩在了其下。
辽阔的大海便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沉睡着,遥远的天际线似乎隐隐有星光闪烁,就像那未揭开幕布的舞台,透着一股即将开场的神秘,夜风刮过已收起帆布的桅杆,漏出丝丝风声,犹如静待开场的舞台后那即将开始演奏的乐团。
一切就像是节目即将开演的舞台前最后的沉静。
香克斯望着全知之树夜晚那巨大的黑影,忽然开口:“虽然并不明确多拉格的具体意思,但这和我们原本的打算也没什么冲突……那也不用改了,再待一日,我们后天也就是2月8号离开奥哈拉。”
黑暗精灵沉默的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似乎是沉浸在什么思考中与往常有很大不同的红发船长,难得的道了一声“晚安”,然后便自顾自睡觉去了。
也许是忘记了,伊斯特并没有将隔离用的帘布拉下,而香克斯直到即将入睡之际才意识到这点,他微微诧异的盯着黑暗精灵熟睡的侧脸瞧了片刻,下床将那帘布降了下来,却才爬回床睡觉。
他并没有看到,在他拉上帘布之后,黑暗精灵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在黑暗中似乎也会隐隐透出光芒的灰眸却是冷冷的隔着帘布盯了香克斯的方向片刻后才重新合上。
***
奥哈拉并不是一个适合旅游观光的岛屿,也不是适合补给的有着繁荣经济的大岛,不过满足一艘船的补给还是搓搓有余的。
第二天众人在岛上休整了一天,蓝山等人又去了趟全知之树,其他人则是在酒馆或是什么休闲产所度过了这天。第三天众人才离开了奥哈拉岛。
自从离开美酒之乡,这之后的旅途就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众人还未引起各大势力注目之前的日子,没出现什么敌人,天气也一直不错。蔚蓝号在大海上安全的航行了两天,海上一直是风和日丽,海风徐徐。
照这速度,再航行一星期便能到达那海上冒险者们最向往之处——伟大航路的入口。
海贼们每天哼着宾克斯的酒调帆擦甲板,哈哈笑着聊天喝酒,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
“什么?奥哈拉被海军舰队包围了?现在?还是气势汹汹的一副想灭了奥哈拉的样子……”香克斯震惊的望着九酒,不敢置信的指着船只来时的方向——两天前,他们刚刚自那个岛屿离开,那时候那里还是个有着勃勃生机、浓郁的学术气氛的学者之岛,当然,那里很平和,看不出丝毫会惹上世界政府的样子。
“……恩。”九酒点了点头,面色不变的扒了两口饭。
“为什么会被包围?”
“因为那群学者私自研究历史正文……”九酒不咸不淡的说完,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却不知是船只摇晃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那一勺汤在到达他面前时都快洒完了。九酒干脆放下了勺子,呲笑着加了一句:“估计在不久之后,这个岛要从地图上除名了。呵呵,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