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讨好的抱着大太太,软语轻言说道:“娘不是也挺喜欢佩玉的吗?我还不是想让她嫁得好一点,这才把赵旭泽的事情打探清楚。”
大太太伸指戳了戳静好的额,笑骂道:“你祖父给你的人手,可不是让你干这种事情的。”
静好吐吐舌道:“娘都知道了啊!”
大太太轻应一声,眉眼带喜的说:“你爹都和我说了,这是好事!你自己凡事注意一点,可别出了差错,又让你祖父把权利收了回去。”
静好哄着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和我说说五妹妹这事呗,娘心里可是乐意的?”
大太太见静好好奇,也不瞒她,直言说:“这门亲事,娘今儿也找人去打听了,倒是不错的,以后不论是住在安阳侯府还是分出来单过,都是极好的!就是赵旭泽的身体不好,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惠娘自小就跟在我身边当丫鬟,当初也是我让你爹纳了她的。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为我办事,所求的也不过是佩玉这孩子能嫁得好,我自然还是为她想的。”
静好倒是知道这事,见大太太也喜欢,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的。
她就怕重蹈覆辙,像上一世一样,嫁给了北伯侯。
梧桐院东边厢房里,佩玉失神望着画卷良久,思来想去不明白静好的意思,抬眸迷茫的望着惠姨娘。
“娘,你说大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她是用这种手段告诉我,我的婚事由她做主吗?”
惠姨娘眉目温和,看着就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没有什么脾气的样子。
“应该不是,大小姐虽然傲了一些,但是心眼不坏,这一次,或许她真的是好意。”
佩玉咬着下唇,裹足不前的看着惠姨娘。
“大姐姐能信吗?”
惠姨娘也拿不定主意,她之前去找过大太太,对于大小姐的行为,大太太事先也是不知情的。
佩玉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母亲是怎么说的?可有同意这门亲事?”
惠姨娘歉疚的说:“大太太也没有一个准信,你该心里明白,你的婚事,指不定相爷都是要过问的!”
佩玉猛然抬眼,诧异的看着惠姨娘。
惠姨娘认命的叹息,“不单是你,家里哪一个姑娘的婚事,不是为了大小姐,你往后等着看好了。”
佩玉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惠姨娘疼惜的搂过佩玉,轻声劝慰道:“如今大小姐有意与你亲近,你就多和她走动走动,在这屋里,相爷有什么决定,也就大小姐能说得上一二句话了,跟大小姐多走动,总是不会错的。”
佩玉沉了眉眼,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心里自是明白的,可就怕大姐姐不喜欢我,又是戏弄我的新手段。”
惠姨娘想着这些日子静好的行事,越发肯定的说:“不会,你相信娘,你大姐姐这一次是真的为你好!”
静好这些日子做一些事情,不单她看到了,也听大太太说起了,明显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懂事了许多,不可能再干这些浑事。
就是以前讨厌她们母女的时候,大小姐也顶多不给她们好脸,嘴里斥责几句,真正伤害的事情,也是没有动过手的。
“娘,我知道了,这画卷……”佩玉犹豫的看着画卷。
这画卷抱了一日,这男子也看了一日,竟然生生看出了几分喜欢,佩玉红了脸颊,不好再多说什么。
惠姨娘心里也是极满意赵旭泽的。
毕竟她们都清楚,若不是赵旭泽身体不好,也不可能求娶温佩玉。
次日清早,静好就使了月季去世安苑打听情况,得了确切的信,知道大爷也满意,静好这才稍稍安心。
不过大爷和大太太也商量过了,这事不急着应下,先拖上几日,也免得显得女方太过着急。
下午的时候,佩玉提着食盒过来。
她神色仍旧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静好谨慎的笑说:“这些糕点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也不知道大姐姐吃得惯不,我听说大姐姐喜欢吃甜食,特意做了一些带过来,你尝尝?”
“好啊!果然还是五妹妹疼我。”静好坐下,接过就吃。
还顺手拿了一块糕点塞在佩玉的手里说:“你也吃啊!手艺真不错。”
静好一边吃一边赞赏。
佩玉看静好一派天真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真了几分,浅浅笑说:“妹妹不像大姐姐一样能干,就喜欢做些吃食。”
静好凑近了脸笑说:“哪有,我听娘说,五妹妹的针线活也是极好的,什么时候也给姐姐绣个物什呗。”
佩玉的女红虽好,但静好的女红比她更强。
静好上一世,因缘际会救过一个老妇人,得她感谢,学了她祖传的双面绣法。
佩玉红着脸说:“我给姐姐做双鞋子吧?”
这时候的静好,鲜少碰女红,佩玉也不知道静好女红好不好。
静好的女红,都是为了君祈歌而学的。上一世,恋上他后,就不断的想对他好,大到国家事,小到衣食住行,照顾得无微不至。
君祈歌身上的每一件衣物,都是静好亲手缝制。
而君祈歌又是挑剔的人,静好的女红就算不好,后来也学得极好了。
姐妹俩聊起鞋面,倒是一时少了隔阂,感觉亲近了许多,后来又说了许久,说了许多话,佩玉这才红着脸离开。
因为临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