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析秋正下地走动了两圈。见肚子不是太痛了,着了蓝衣将她给扶去了暖阁坐坐。
蓝衣将她扶暖炕上后。跟着坐在了下首的锦凳上打着络子,一边打,一边调笑着又出了府的绿芜。
“少奶奶就爱宠着她,如今可好,从昨儿出府回来后。心就不在身上了。跟丢了魂儿似的。这一叫她去看那姓萧的,眼睛都亮了呢!”
“你若有想要看的人,本奶奶照样会允了你!”析秋看着她似笑非笑。蓝衣一听,整个脸如那煮透的虾子一般,“少奶奶凭的总爱拿了婢子来说笑。”
析秋听她嘟囔,倒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如今她们倒是到了该婚嫁的年岁了,难得有看中喜欢之人。还是成全为好。
析秋拄着下巴,看着窗外纷飞的白雪。想着要不待那萧卫回来当差时,就将绿芜许给他?随又摇了摇。婚配主要是两人两情相悦。这绿芜的心思是确定了,可那萧卫还不知是个啥想法呢?还是等亓三郎将手头事儿做完后。让他去问问吧。
“少奶奶,桂麽麽来了!”
析秋转眸望去,见桂麽麽正好行来,给她见了个礼。析秋忙伸手着蓝衣搬了锦凳,又命守在外面的春杏给上了茶。
桂麽麽眯眼笑着的接了盏,待喝了茶,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前院朱老夫人来了,公主着老奴来问问少奶奶可是要见?”
“母亲的意思呢?”朱氏这个时侯上门。看来是佟砚墨那里凑效了。
“公主着老奴来问问,并未说多久前去回禀!”
析秋会意,随呡嘴笑道:“天寒路滑,行路自是慢得很,不若麽麽多喝两盏茶,在这暖暖身再行回禀之事?”
“少奶奶仁慈!”
两人会意的笑了笑。随桂麽麽又唤了春杏跟红绫两人拿了针线进来。她坐在那里,看着两个小丫头刺绣,不时的指着两地儿纠正。期间还抬起头来跟析秋闲话几句,倒是热闹得紧。
而主院这边的朱氏在那等了良久也未见桂麽麽回来,终是有些个忍不住了的看着明钰公主道:“如何这般久也未见回?可是在哪偷了懒不成?”
“老夫人这话倒是说错了,我们侯府向来以严谨治家,下人哪敢偷了懒?如今天寒地冻。又正是乏的时侯,想来秋儿是睡着了吧。要知道,她如今可是双身子,又动了胎气,最是听不得不好的消息呢。”
“哪就是不好的消息了?不过是让她去看看她爹罢了!”朱氏装着听不懂,憋着气的想撒了泼,耐何对面之人的身份比她高,让她不得不控了心气的好好说话。
“听说佟知县杀妻沉塘,又逼死了亲哥哥,也不知这事儿是不是真,才传进府,可是热闹着呢!”明钰公主身边的大丫头,小声的凑前给明钰公主轻声道。
“哪有这样的事儿?明明就是我那大儿好心办的坏事儿。不是已经畏罪自杀了么,这事儿少不得是被人冤枉的。”
“听说是侄儿亲告呢。”清荷不屑的撇了撇嘴。
朱氏被她接二连三的揭底,弄得气极不已,恼火的在那皱了眉,声音也高了八度的吼道:“主子间谈话,何时论到个贱婢插话了?还是说侯府的下人向来如此不分尊卑?”
那婢女一哽,明钰公主却是一个眼神扫去,“清荷,别让人看低了我们侯府的规矩!”
“是!”清荷立时上前对着朱氏福了一礼,“老夫人,清荷逾越了,还请老夫人莫怪!”
“哼!”朱氏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会。清荷满眼讽笑,骂别人没得教养,自已又何曾有半点大家风范?
“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晕倒了!”跑了近小半时辰的桂麽麽,终于出现在了屋外,只见她急急的冲跑进了屋。连着气儿都未喘匀呢,就赶紧对明钰公主一个福身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奴才秧子,既是将佟老爷的事儿告诉了少奶奶,老奴一到蘅芜苑就见丫头婆子们乱成一团。如今正心急的可哪到处找大夫呢!”
“还不赶紧的着人进宫去传了御医?一个个想掉了脑袋不成?本宫说了多少次了,她是受不得刺激的,本来太子谋反的那天就动了胎气。眼看着胎儿就要不保,要不是皇兄拿着掉头的圣旨强逼着那群庸医,用了最好的药,如今本宫的儿媳跟着孙子还不知在哪了呢。”
明钰公主一脸怒容的指着桂麽麽叫道:“去给本宫将那乱爵了舌根的下人绑了,本宫要亲自割了她的舌,再拿到皇兄面前去求他作个主。介时若谁再敢让本宫的儿媳受了刺激,就割了她的脑袋!啪!”
话落,她一个重重的巴掌拍在了茶几之上,那盏碗震得乒乓直响。朱氏听得眉头急急的跳了两跳。土狂讨圾。
这时桂麽麽赶紧的上前给明钰公主顺着气,“公主说得是,一会老奴就去将那烂了舌根的奴才秧子给揪了出来。咱少奶奶可是在谋反之事上立过功的。皇上也说了,少奶奶肚里的若是个男娃的话,介时可是要承了这侯府世子之位的,还允诺世子周岁之后让他进宫受教呢。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咱少奶奶一定能洪福齐天的。”
这话可不是假话,这是那事儿后,皇上亲口给明钰公主的承诺。
朱氏涨红着脸彻底有些呆不下去了。这皇上都插手管的事儿,谁敢去撸了那虎须,看来这小贱人,如今可是威风得紧呢。
明钰公主见她在那脸色一阵青青暗暗,眼中嘲讽的一闪而过。面上却焦急不已,“朱老夫人你看……”
“无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