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很麻烦呀,日本人这是逼着我们跟他们换俘呀!”程刚一瞅电文内容,也不禁的皱起了眉毛。
不是有句话,叫做:人至贱则无敌嘛?
日本人现在就是不要脸了,这他这一不要脸,还真是把冷锋给逼到墙角了。
这日本人可以不在乎自己被俘飞行员的死活,可他不行呀,他敢说不换,那还不被老百姓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当然,不是没有人不明事理,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可一旦占据道德制高点,那怕是明知道牺牲千百人只能换回一个人,可这千百人没有牺牲之前,是没有人会冷静的。
他们只会认为你见死不救,冷血无情,甚至会产生悲观消极的情绪,这都是人性。
人性是无法回避。
所以,这世界上没有净土,人心向往的净土其实也是自私的,不存在的。
“这日本人也太狡诈了!”这时候薛平也看出来日本人的阴谋。
“换,既然日本人要换俘,那就跟他们换,不过换谁,得我们说了算。”冷锋一咬牙,这件事不能行差踏错一部,否则,后果是灾难性的。
“头儿,真的换俘吗,那我们岂不是又多了一笔负担,我们已经不堪负重了。”程刚有些急了。
“那现在能怎么办,你告诉我,如果我们拒绝,那些被俘的官兵的家人怎么想,老百姓又怎么想,还有统帅部的那些大义凛然的官老爷又怎么想?”冷锋一连三个叱问道。
程刚一张脸憋的通红,这三个问题他真是无法回答,因为这不难回答,但答案却不想去面对。、
滴滴……
“头儿,武汉何部长来电中,质问我们为什么不上报跟日本人秘密谈判的事情?如何回答?”
“告诉何敬之,这是委员长赋予‘夜叉’的临机专断之权,我有权不上报。事事都上报,我还做不做事,打不打仗了?”冷锋冷冷道,“我们这是在敌后。什么事情都上报,泄密了,计划失败了,是你我负责,还是他老人家负责?”
“就这么说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上一次克扣我部十万大洋奖赏的事情,我还没找军政部理论呢,我的事情让他少管。”
“那可是军政部长,咱们国军内的晋升和军功嘉奖都是他管着呢。”
“措辞委婉一些,总之我们‘夜叉’在敌后独立作战,统帅部少来指手画脚。”冷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明白。”
“给梁栋发电报,告诉他,日本再要求就换俘事情进行谈判,三条原则。第一,日军撤出青龙山,这是谈判最起码的诚意,一边要求换俘,一边却派兵围剿我们,这算是哪门子的谈判;第二,谈判本来就是不对等的,若是对等的话,那还要谈判干什么,这又不是商人做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第三,这谈判没有达成之前,最起码的保密操守必须遵守。如果做不到以上三条,那就视日方主动放弃谈判!”冷锋捋了一下思路,认真的道。
薛平认真的将冷锋讲述的三条记录下来,并复述一遍。
“嗯,就按照这三条给梁栋发过去,作为接下来跟日方谈判原则。日方若是做到,我们继续谈,若是做不到,咱们就不谈,另外提醒梁栋,小心日军的偷袭,日本人可不会讲什么道义。”冷锋想了一下,补充道。
“是!”
第二天一早,上海各大报纸果然在头版头套刊登了日军飞机场被偷袭,‘夜叉’俘虏日军数十名飞行员以及地勤技术人员的消息。
更为劲.爆的消息是,日军采取了营救行动,但行动遭到惨败,损失惨重,不得已秘密的与‘夜叉”进行谈判。
谈判的内容是,用日军关押在战俘营内的国军战俘来换取‘夜叉’俘虏的日军飞行员以及地勤人员,当然也包括之前被俘的一些日军人员。
尤其是之前让日军颜面扫地的日军大佐“人见秀三”被俘一案。
原本日军是不承认“人见秀三”被俘的,现在终于羞羞答答的公开承认了,人见秀三大佐的确在光华门一役中被支那军“夜叉”俘虏了。
当然,这些当然不会明着写是日军自己主动泄露出来的,这些劲.爆的消息来之日军内部,是“赤化”分子。
冷锋虽然看不到报纸,但什么内容,他通过军统方面的情报,已然很快就拿到了。
日本人这一次还真是聪明,不要脸的同时,还一箭双雕,既把自己逼上了墙角,又给他们找到了整肃内部的借口。
不知道想出这个主意的人是谁,真是有点儿高绝的意思。
“何部长电报,命令我们可以跟日本人谈换俘事宜,但要注意分寸,不可让日方得寸进尺,输了国家的脸面。”
“这个何婆婆,他想干什么,日本人想跟我们谈,我们就得谈吗?有点儿气节好不好?”冷锋接到电报,怒不可遏,这么明显的陷阱,他看不出来?
“头儿,现在怎么办?”
“回电,他要谈,让他自己找日本人谈去,少来指手画脚。”冷锋真是被气到了。
何敬之接到冷锋的电报,差一点儿被气疯了,身居高位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发这样一份电文给他,连一句敬语都没有,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太狂妄了!
告状,何敬之一纸电文将冷锋告到了老蒋更前。
老蒋看到何敬之的电文,倒是给气乐了,双十二事变的时候,这老何上蹿下跳,想取而代之,他心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