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哥几个有人愿意杀一盘的?”
“没兴趣……”
虞美人一边吊着嗓子,一边翘着兰花指,自娱自乐,完全沉浸在自己内心的世界。
“大力,咱俩下一盘?”
史大力讪讪一笑,婉拒道:“田哥,它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你饶了我吧?”
“老章……”
“别,我比较喜欢这个。”章锁玩着自己手里的九宫锁,对下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老董?”
“好,你们都不跟田尧下棋,我来吧,尽管我是个臭棋篓子。”董阳坐了起来,接受了田尧的邀请。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火车在雨幕中穿行,透过玻璃窗朝外望去,绿草,新枝,那是春天的颜色。
只是这片美丽祥和的土地真经历着一场反抗侵略的战争,天空上暗红色的阴云,仿佛告诉披着蓑衣在农田里辛苦劳作的人们,战争并没有远去,反而还在继续逼近。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战争摧毁的不仅仅是人的生命,还有一个国家的基础设施,公路,铁路,桥梁,以及人们的房屋。
火车一路过来,多少残壁断垣,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侵略者是最不可饶恕的。
巫小云推门走进冷锋的办公室,豹子坐在卧室门口,小心翼翼的擦着自己狙击步枪,这把枪可是冷锋奖给他的,原本是高桥浩的那把。
豹子得到这把枪后,那是如获至宝,在江防阻击战中,凭借这把性能优良的狙击不上,他又狙杀了数十名日军。
如果不是丛虎受伤,“黑白双煞”的威名将会是一个新的高度。
豹子是个感情内敛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无论是并肩作战的丛虎,还是对待他如兄弟的冷锋,他都愿意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护。
只是他不太会表达自己的这种内心的情感,但他会用行动证明一切。
在荣誉一师师部,敢对巫小云动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豹子,只要豹子在,没有冷锋的命令,谁都不能够靠近他。
豹子是个死轴的人,轴的令巫小云都头疼。
豹子的速度,巫小云都犯怵,尤其是在巫小云受伤的情况下,根本不是豹子的对手。
“他在里面?”
豹子盯着巫小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当巫小云伸手拉门的时候,豹子却伸手拦了下来,冲她摇了摇头。
“好吧,他醒了,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来过。”巫小云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冲豹子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了。”豹子并非哑巴,只是惜字如金。
“是小云吗?”
“是我,锋!”
“豹子,让小云进来。”冷锋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多了,听到雨滴打在车窗玻璃上的声音,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这一恍惚,二十多年过去了。
豹子让开来,巫小云推开门走了进去。
“几点了?”
“还有半个小时列车停靠蚌埠。”巫小云看了一下手表道。
“这么说我睡了差不多有四个小时了?”冷锋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徐州方面来电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到?”巫小云道,“我回答,预计今晚到达徐州,时间待定。”
“嗯,这个火车现在没有一个准点。”
“这一次军事会议级别很高,武汉方面可能会派高层过来,现在具体名单不清楚,李长官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可能会在会上发言。”巫小云道。
“我知道了。”冷锋对这个倒是有心理准备,不管是想要考他的,还是想要诘难的,他都考虑到了。
“中午想吃什么?”巫小云突然问道。
“随便吧,车上有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要特别对待!”
“芝士牛排怎么样?”
“你会做?”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