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谢,程刚这小子带着旅直属炮营偷偷的溜了……”
“溜了,溜哪儿去了?”谢程睿一惊,这小子别又出什么幺蛾子,他这被火烧过的心脏还真有些吃不消。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跟在二团后面,打算在炸一次日军的浮桥。”韩宪元道,“这事儿江海跟我禀告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同意了。”
“你同意了?”
“嗯,我同意了,对日军浮桥的情况,程刚他们团最清楚,现在他被降为营长,按道理说,您现在不是他的直属上司了。”韩宪元笑道。
“那你应该先跟我通个气?”
“我这不是来跟你汇报吗,这战机稍纵即逝,等我找到你,汇报完了,再下命令,那就迟了。”
“还别说,程刚这小子脑子灵活,这一招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了,这要是再炸一次浮桥,小鬼子修复起来又要耗费不少时间,算这小子歪打正着。”谢程睿琢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一次要是立了功,你是不是……”
“官复原职,想都不要想,让他踏踏实实的给我至少当三个月的营长再说。”谢程睿眼珠子一瞪。
“是,是……”韩宪元讪讪一笑,这事儿他不再提了。
日军的报复的炮火几乎将鄄城这个弹丸小城全部覆盖了,炮击之后,全城大火,虽然谢程睿早有安排,在日军停止炮击后,第一时间安排人救火。
但这场人灾实在的太大了,日军还残忍的使用了烧夷弹,那土木结构的房屋根本经不住大火的燃烧。
一场大火一直烧到天明,烧到半边天都映红了。
一.夜之间,数万人无家可归,好在,命都保住了,可财产损失就大了,特别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没有了。
许多逃离家园的百姓在默默的流泪,同时愤怒和仇恨也在他们心底滋生着,都是可恨的侵略者,如果不是他们,一个好端端的家怎么就会被毁掉呢?
除了组织百姓自救之外,谢程睿还按照战时的法规,征召民夫,加固鄄城的城防,挖掘工事,想尽一切办法增强自身的抵抗能力。
酒井隆虽然守住了黄河南岸的阵地,可却搞得十分狼狈,这还是他进入中国以来最灰头土脸的一次。
一.夜之间,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死伤惨重。
统计了一下损失,酒井隆更是气的吐了一口老血,死到没死多少人,可关键是伤兵满营,尤其是骨折的最多。
这些人基本丧失战斗力了。
这才一天功夫,一个精锐的步兵联队就伤亡过半,而对手伤亡数字应该远远少于自己,这还是他认识中的中gj队吗?
最严重的是,在下夜班的战斗中,中国人居然再一次把他们有限的火炮推到了距离黄河大堤不远的地方。
然后一顿炮击,把刚搭建好的两座浮桥又给炸的七零八落。
当日军反应过来,想要夺占炮兵阵地的时候,程刚已经带着人帮着拆卸火炮,然后装车跑远了。
这可把酒井隆气个半死,坚守南岸阵地,可不就是为了保证渡河浮桥的安全吗,结果还是没能保住浮桥,还是让可恶的中国人给炸了。
土肥原贤二气的肺都爆炸了,恨不得冲到对岸,把酒井隆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可这也改变不了浮桥再一次被毁的事实。
本来一起准备就绪了,等第二天一早通过测试,大型重装备就可以过河了,现在可好,又得重新修补了。
土肥原倒是想连夜过河的,可是浮桥不稳定,加上夜里的话,一旦发生情况,无法应对,到时候会更麻烦。
就一.夜的时间,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还是出了意外。
程刚这灵机一动,至少又给日军重装备过河拖延了半天时间,这无疑对新37旅是相当有利的,时间就是生命。
5月12日,日军濑谷支队已经被困整整八天了,虽然加入了坂本支队,还不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但如果在困下去的话,再有个三五天的话,濑谷支队和坂本支队两支精锐的日军就要彻底的断绝粮弹了。
飞机空投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一万五千多人,还有伤兵,这一天的得吃掉多少粮食,光靠空投根本不行。
再说,在会战部署之前,gj早就对战区的村子进行了坚壁清野了,日军想要以战养战,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加上日军本来后勤系统就很差,尤其是粮食补给,很大程度依赖抢劫,所以日军的才会这么快的缺少粮食。
人一旦没有粮食,饿肚子打仗,就算意志力再强,也支撑不了多久,超越生理极限的,那不能算是人了。
日军也是人,尽管他们从小接受武士道精神的洗脑,可人不吃饭是不能生存的,不吃饭,没有力气,如何战斗。
老百姓没有粮食,也会铤而走险,军队若是没有粮食,后果更不堪设想。
自从被围困,濑谷启自己都把伙食减了,从来没有一次吃饱过,何况他手底下的士兵,现在包围区内的猫狗都绝迹了。
没有办法,他已经下令屠杀战马充饥了,人都活不了,战马留下来也是敌人的战利品,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汽车没有了燃油,坦克也开不动了。
重型装备没有驮马和汽车,靠人工,根本扛不动,更别说现在的日军连扛炮弹的力气都没有,士气低落。
这才不到两天功夫,两支日军胜利会师的喜悦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