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光,这薛长官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你这样管它要东西,不会激怒他?”谢季元有些担心。> “这么好的敲诈的机会不多呀,委员长现在也就给我开了一张空头支票,那装备能不能到我手中都难说呢,我这打仗消耗的人力物力,还有弹药,谁给过我补充,我不找他要,找谁要,这要是我自己动手,还轮得到他吗?”冷锋哼哼一声。
“可你这要的也太多了,一张嘴就把人家缴获的重型装备都弄走了,这是要犯众怒的。”
“坐地起价,落地还钱,我要,他就真那么实诚,都给我?”冷锋笑道,“你呀,真是太实诚了,跟这些人打交道,你可不能太老实了。”
“呃……”
“军座,薛长官回电了。”
“怎么说?”
“薛长官说,他只能保证自己能力范围内可以给咱们,别的就保证不了。”龙应钦照着电文的内容大体的解释道。
“你看看,怎么样,薛伯陵他不傻,什么叫能力范围,这可大可小,人家想给咱多少,就给咱多少,是不是?”
“给李野电报,让他把新38师和新37旅的侦察营带上,别人不给的,咱们自己去拿就是了。”冷锋命令道。
“那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我估计日军的援军也快到了,这仗打的有点儿稀里糊涂了。”冷锋摇头苦笑一声。
日军是没能达成既定的战略目标,可国·军呢虽然取得台儿庄大捷,吃掉日军一个精锐师团,连日军中将师团长都给俘虏了,这士气和民心都激发起来了,可这也有让日军很没面子,这仗肯定是要往大了打了。
接下来,会是怎么一个局面,冷锋也不好判断了。
“军座,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看到梁栋如此慌张,这还是第一次见。
“我们任命的滑县的县长,在去滑县上任的半道上让人给截杀了!”梁栋汇报道。
“什么,截杀了?”冷锋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在自己的地盘上,截杀自己任命的县长,这分明是跟他过不去。
“什么人干的?”
“现在还不清楚,但大家都传说是那个王泰恭干的。”
“王泰恭,是滑县那个的王泰恭?”冷锋微微一皱眉,这个人他听说过,还有官职,好像滑县的联保主任。
王泰恭利用“抗日”名义拉起了一支队伍,说是有两千人枪,其实也就不到一千人,表面上抗日,实际上跟日伪狼狈为奸,欺压鱼肉百姓,老百姓恨他比日本鬼子还恨,也是冷锋接下来要清除的对象之一。
“是的,这个王恭泰在滑县很有势力,手底下聚集了不少人,有枪有钱,是滑县一霸,欺男霸女,鱼肉乡民不必说了,他跟日本人也暗中勾连,杀了不少抗日的义士。”
“能确定是王泰恭所为吗?”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这位郭县长之前在滑县的确跟王泰恭有过过节,双方仇怨似乎还不小,王泰恭也曾扬言要杀了郭县长。”
“什么恩怨?”
“王泰恭的一个侄子看上他家佃户的一个女儿,想纳为妾侍,这佃户家不同意,这王军就带着人把人抢了回去,生米煮成熟饭,当天夜里,这女子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了,佃户家知道了,这就把人告到县里去了,当时,是郭县长断的案子,派人将王军抓了起来,关进了死牢,王泰恭就找关系,把人给放出来了,被佃户家知道了,郭县长又派人把王军抓起来,这一回,直接就判了一个死刑。”
“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这个王军后来枪毙没有?”
“没有,活的好好呢,没等郭县长下令枪决,他自己给的乌纱帽就丢了,王泰恭买通了上面的关系,直接把郭县长给撤职了,这一下,这滑县谁不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王泰恭。”
“该死!”
“咱们收复滑县的时候,王泰恭的人一开始还帮着日军阻挠我们,只是后来看我们占了优势,又反过来给了日军致命一刀。”
“墙头草,小人一个。”
“这家伙的确在咱们收复滑县的时候出过力,所以,收复滑县之后,就让他代理了县长一职,这一次他对郭县长下手,恐怕是有意为之。”郭卫权道。
冷锋点了点头,按照这王泰恭的心思,我帮你国·军重新收复了滑县,你就应该酬功才是,这县长的乌纱应该就是他的,可他不但没落到一顶县长的乌纱,反倒把跟他做过对的死对头派了过来,这叫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先安抚一些郭县长的家人,抚恤金要多给,另外,对郭县长的死马上展开调查,查明死因和凶手,不管是不是王泰恭所为,我们都要给受害者和受害者家人一个交代。”
“那滑县县长的任命?”
“先把案子查清楚再说,县长的人选,我们再考虑。”冷锋问道,“其他几个县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情况?”
“也不全都是,但或多或少都有些类似的情况。”
“怎么解决,你想到办法了吗?”
“属下还没想好,要动地方上的豪绅势力,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恐怕会适得其反,日本人也只对平民百姓下手,对这些人都是礼让三分的。”
“你觉得日本人是怕吗?”
“怕,那倒不是,只是他们想快速的占领这里,攫取我们的资源,采取以华制华的策略罢了。”梁栋道。
“这一点你还算认识清醒,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