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自幼嫁给明熹宗朱由校,婚后也曾抱着对未来生活的幻想,想过**冠六宫的荣耀,体会过母仪天下的威仪。
可是,她独独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堂堂大明帝国的皇帝,竟然是个十足的木匠,只喜欢他手中的木头、锯子、刨子,何时将国家妻子放在心上过?
朱由校死了以后,张嫣的心可谓如一潭死水,再也没有泛起过任何波澜,这辈子只想照顾好身边崇祯皇帝的太子,然后安享晚年罢了。
何时还奢望过再有一个男人走入她的心扉。
再说了,即便是有,又有谁敢?
所以今晚朱常渊虽然将她惹怒,然,张嫣内心深处对朱常渊并无半分的恨意。
如果不是我身份特殊,如果本宫不是皇后,只是一个民间普普通通的**,本宫会不会答应他?
张嫣突然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闪出这个念头。
“皇后娘娘。”朱常渊单膝跪在**前,认真的看着她,眼中精光闪烁,脸上充满了真诚,道:“我是一个现代人,不明白你们这些古人的规矩,但是,既然是我所爱,我就不会放弃追求的权利,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迎娶你,不管千难万难!”
朱常渊说着,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自有一股难以言表的倔强气质。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就算你有这份真诚,就算本宫愿意,然本宫乃是熹宗皇帝的皇后,当今皇帝可愿意?满朝大臣可愿意,天下百姓可愿意?”
“你可愿意?”
朱常渊嘴角升起了一丝冷笑,崇祯皇帝?满朝文武大臣?天下百姓?他们当然不会同意,可那又如何?
如果有一天我征服了天下,宰制百官,还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本宫!”张嫣站起身子将胳膊上的衣衫捋了捋盖住光洁圆润的手臂,露出臂弯处一点赫然,嫣如红豆!深深的看了朱常渊一眼,又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愿意。”然后甩袖而去,走到屏风后面喊朱慈烺,柔声道:“烺哥儿,吃完了么?咱们走!”
“娘娘。”张嫣走到门口,还没有开门的时候,朱常渊大声道:“今生今世,常渊不弃所愿,言出必践。”
张嫣稍微一顿,头没回,言道:“今生今世,本宫都不会再与你相见。”言罢,开门而出。
外头小风吹来,微微清冷。
西边天头一月如勾,倒悬于万仞高空,泠泠清辉洒下来,铺在地上如一层冷冽的水银,更加深了这深秋的冷意。
张嫣缩了缩身子,伸手拉着朱慈烺道:“烺哥儿冷不冷?”
朱慈烺抓住她的手,道:“不冷,皇伯母你手上怎么这么多汗?”没等张嫣回答,他又道:“刚刚是朱常渊欺负你了吗,等我长大了,我砍了他的头。”
张嫣一惊,道:“别瞎说,他可没欺负我,你不知道,他是我家乡的远房哥哥,刚刚相认,自然哭泣。”
朱慈烺似懂不懂的点了点头,张嫣还不放心,说道:“烺哥儿答应我,今日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不然下次出宫,我就不带你了。”
“好!”朱慈烺乖巧的一笑,略显婴儿肥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口一张,俏皮可爱的虎牙也露出来。
朱常渊出来房间,走到走廊上,一直目送二人很远很远,直到看不见了身影,还兀自突突的站在月光下,头顶的弯月,不知不觉西沉。
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张嫣前脚刚刚走,曹化淳便深夜造访,而且,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