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压根儿就没理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就进了车。纪涛和他妈也是没张嘴,倒是纪老大敷衍的丢出来一句:“行了,都知道了,再说吧办公室也是可以哔——的(gl)。”
看他们这态度,周淑兰立马就要回上两句,却让纪岩截了话把。
“别再说啊。”纪岩站在旁边笑着插嘴道:“大爷,明天才正式举行婚礼,你和奶奶都是亲近人,怎么着也得到场。大娘和涛哥你们没什么事也都过来,酒席过后家里人也得好好聚一聚,我看你们今天吃的都挺高兴,明天还按照这个标准再摆上两桌,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
听她这么一说,纪老大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还没有走出几步远的纪涛和他妈也直给他使眼色,那意思是别把话说死了,到时候还想过来吃大盘子呢。
“那好,明天我们就再过来。”纪老大得到了妻儿的暗示,痛快的应承了下来,又跟纪以田确认了下酒店名字和地址,这才开了车走了。
县城离青山镇街里几十公里路,按照正常的速度四五十分钟就能开到。可是纪老大一家四口却足足花了两个钟头,差不多快晚上十点了才到家。
这倒不是车子出了什么问题,主要是出在人身上。打从饭店里出来,车子一开上了大道,还没能有十分钟,纪涛他妈先喊出声:“唉呀,不行了,快停车——呕——”还没等这句话完全说话,一个没忍住就吐了。
老太太跟她一起坐在车后座上,先前就撑的直难受,车子这一开起来阵阵的犯恶心,勉强跟这硬挺着,可一看纪涛他妈吐了,她也就忍不住了,‘哇’的声,吃下去的那堆东西全都变成了粘乎乎的秽物,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倒。
驾驶座上的纪涛也跟着受不了,开了车门就冲到道边儿,好一顿的捣腾胃。
四个人里也就纪老大能好点儿,可是闻着这些酸臭的呕吐物,再一看车座脚垫上埋汰的一塌糊涂,也真是怒了,加上酒劲上头,也是阵阵的直反胃,推开车门透了好半天的气才算压下这股恶心。
车里的两女人吐了好一会儿才算打住,跟着就开始收拾起自己吐的那些东西,怎么说也得先到了家,这车还得继续开,不弄出去也不行啊。
直等着两人把座椅都擦干净了,四个人又重新开始上路,可没等开上十分钟,几个人又开始吐了。这回是纪老大,他连喊都没喊就直接喷了,酒和累里的食物一混合,那才叫味儿了,熏得另外三个又都跟着来了个第二拨儿。
纪涛负责开车,接连吐了两次,也是难受的不行,硬挺着放慢了车速,好不容易才把车开回了家。
而这还不算完,等睡到了半夜,除了纪老大外,另外三个人就开始轮流起来跑厕所,你一遍我一遍,从凌里一点开始,一直跑到六点多钟才算止住。
纪涛他妈拉的都快虚脱了,仍然没忍住直骂道:“我说他们怎么会那么好心,弄了那么一大堆的海鲜,原来都是坏了的,真是够缺了大德的。”
老太太也跟着直起劲儿:“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没良心的种啊,哎哟,哎哟,可拉死我了——”
纪涛趴在沙发上,直冲纪老大道:“爸,你打电话过去问问我二叔,他们这叫干什么,故意害人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人告他们?”
纪老大虽然没跑厕所,可也不是太好受,抽着烟沉了脸道:“行了,都闭上嘴吧,还有脸说呢,也不寻思寻思,你们一个个像是几辈子没捞着饭吃了一样,可了劲儿的往肚子里塞东西,要是不那么死劲吃,能撑的又吐又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