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柔皱眉微蹙,明白了一大半,这是在哭穷要银子吗?
孙氏又接着道:“唉。可这一件件一桩桩都需要银子,办得体面真不容易。柔丫头,你也是咱们府里的姑娘,这事你可不能置身事外。得出点力才行。还有最重要的,你三个姐姐蒙皇家恩典都能参加几年一办的秋狩,这可是大事。
只是这秋狩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就能去的。秋末虽说咱们这儿还不算冷,可北边不一样,白天还好。晚上可冷了,总归准备两身上好的大毛衣裳吧?不能让别人把我们安定伯府看扁了。今年府内的姑娘可都去了,这是荣耀。你们几个是姐妹,是至亲,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说是不是?”
穆锦柔明白的不能再明白来,但她还是装糊涂道:“祖母说得是,我哥前些天还跟说过这事,参加秋狩总归是很为家族争面子的。那边又冷,大毛衣裳是少不了。祖母的意思是。我的大毛衣裳府内也一道给我做了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跟哥哥刚分出来一年,手头上都紧巴巴的,祖母这么说,我心中的大石终是放下了。”
“你……。”这话将孙氏噎了个不行,瞪着眼气鼓鼓地楞是没出一句话来。
穆锦柔又道:“难道不是吗?我可没有银子准备呀。不知这名额可不可以转让,穷人家的孩子就不该打肿脸充胖子,不去也罢。”
钱桂芝眼珠子一转,笑道:“柔丫头这话说的,谁不知道柔丫头可是个小富婆,不说那几个赚钱的铺子。就是吃货斋也是个日进斗金的。看看今儿给赏儿的及笄礼就知道了,那可是纯金的。”
穆锦柔冲她呵呵一笑,“二婶好眼力。等二姐、三姐及笄时我也会送这样的礼的。”
“是啊,府里的姑娘也就是柔丫头有些个私产。”钱桂芝阴阳怪气地说。
久未说话的胡氏终于忍不住了。“哼,什么私产?还不都是我们伯府的产业。柔丫头,你过两天给我们府上送一万两银子来,想来这几样喜事也差不多够用了。”
穆锦柔眉头深蹙,这胡氏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还一万两。我呸,一个子儿也没!
她咳嗽两声没接这话,只道:“祖母不知什么时候能为锦柔准备好大毛衣裳呢?我喜欢嫩色,不过更喜欢白色,要是能有个白狐的披风就好了。”
孙氏被这话气得连连咳嗽,怒道:“柔丫头没听到你母亲的话吗?这是不孝!”
穆锦柔笑道:“祖母,先前锦柔送与你的银子可是要回来了?那些可不止一万两呢。”
随之,缓缓起身,微微行礼,“看来祖母叫锦柔前来只为叙旧呀,既已叙完那孙女就告辞了。姨婆还在家等着呢!”
话毕,转身便走,至于身后几人的脸面她可没兴趣看。
胡氏起身,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站住!来人,进了这门拿不出银子谁也别想出去。”
穆锦柔冲着她冷笑道:“夫人这么霸道,伯爷知道吗?听说府上又死了个小妾?对于夫人的手段,锦柔佩服至极呀。”
跟在她身后的荷花冷冷扫了一眼欲扑上来的下人,问道:“姑娘,断腿还是断手?”
“你看着办吧,哪个好断,断哪个。”
“是!”荷花冷笑着捏了捏手指,嘎嘣直响。
然后,穆锦柔施施然地走出怡馨院。
“真是不要脸,打劫银子打到我头来了。可见府内库房是空了,连件大毛衣裳都做不出来,丢人!”穆锦柔边走边嘀咕。
眼见前面走来几人,说说笑笑地好不热闹。
走在中间的是穆锦裳,挽了个成人发髻,显得端庄无比。边上的是临安候夫人,还有德妃的丫头婉儿,以及白芷,她的准大嫂,当然还有今天的赞者苏茹。
“晦气!”穆锦柔同穆锦裳遥遥一看,转身从别路走了,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这位毒姑娘打招呼,不如不见。
但这个举动在穆锦裳她们看来,穆锦柔是落了下风,是怕了。都一个劲地讥笑着。
白芷却幽幽道:“都少说两句吧,我看这位四姑娘真不是个简单的。”
她养了好久才敢出门,说不恨是假的,可恨有什么用?想尽一切办法多为自己谋些利益才是真的。至于其他,有机会就一棍子打死,包括那位便宜未婚夫。
穆锦裳一言不发,看向穆锦柔的背影十分复杂,好在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是秦王侧妃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坐在回去的马车内,穆锦柔很是郁闷,照这样下去,等哥哥拿回伯府的话说不定就是一个空壳子了。只是那个万恶的奶妈子一个消息都没有,没了她还真不能证实什么。
马车跑得很快,眼看就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车速才降了下来,车夫不是何三秋,技术不大好,只好慢走省得碰到人。只是大街对面跑来几匹马,那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
眼看着来人近了,车夫一慌使劲地拉缰绳,马儿吃痛,前腿都跳起来了。
坐在车里的人也自然是受了连累,穆锦柔的后脑撞到车厢上,随即前额也磕到了前面车厢,整个人都头晕眼花的。
“希律律!”马儿乱叫。
对面的几匹马也不好过,打头是位身穿绿衣的小姑娘,穿着倒是很文气,可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