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祖父原本的打算是让叶家帮一帮吧,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看来祖父还是想让母亲的孩子继承伯府呀。”穆锦柔终于明白了,为何祖父跟穆太妃都赞同渣爹娶叶家女。
两人苦涩地一笑,事情果然是这样的。
“放心吧。人选已经找到。不出几日便能进府!”
穆锦柔皱眉道:“哥哥好像对此女很有信心?”
穆博文道:“是老唐跟洪老爹办张罗的,他们办事我放心。听说是我师父早些年救下的一位孤女,一直想报答师父的救命之恩,她身子不算好。常年需要上好药材维持,有这么个安身处也是上上之选。”
且不说这样一个女子愿不愿意,就穆博文的师父穆锦柔却是不知道的,便用幽怨的眼眸将他看了又看,“哥。你还有多少秘密我是不知道的。”
“啊?”穆博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回吧,路上跟你说。”
原来穆博文被胡氏送去的路上得了重病,确实是差点不行了,有幸遇到了一位云游的方士。这方士看他顺眼就出手救了他,并为他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忍耐动了侧隐之心。
在田家村那几年他每晚都会跟着此方士习武,身子一天比一天好,穆博文也是个聪明的。直接拜了方士为师。
如此他便成了方士唯一的徒弟,回府后表面上十分低调,实则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这也与他师父有莫大的关系。
老唐虽是叶家人,可对穆博文的师父是发自内心的敬重,而三弦也是他师父为他找的小厮,洪老爹更是他师父的老仆人,也有一身好功夫。
一番话讲下来,听得穆锦柔美眸眨个不停,就差眼冒小星星了。“哥,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妹妹太开心了。你师父他老人家叫什么名呀?”
“我师父……是个高人,只是四方为家到处云游。自称八方散人。声称在有生之年要云游八方,一时兴起收了我这么个徒弟,待年老游不动时让我给他养劳。”穆博文说起这个师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完全不知道。
“哇!好厉害。”穆锦柔对此类高人是相当佩服,“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哥,你赚了。养劳就养劳,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呀。不过,孙氏跟胡氏就算了,她们不在此列。”
穆博文哈哈大笑,再次摸了摸穆锦柔脑袋,“你这丫头越来越精怪了!以后这些烦心事都交给大哥,你呀,好好在家绣嫁衣,很快就出嫁了呢,真舍不得。”
“哥!人家不想嫁。”穆锦柔很不知羞地撒起了娇,抱着穆博文的胳膊不放。
这次穆博文没有心软,每次穆锦柔这个样子都是她出门捣乱的时候,脸面一板道:“不行!从明日开始你就暂时不要出府了。这里的一切交给我就好,胡氏不是想疯吗?就让她真的疯了吧!”
“哼!”穆锦柔撇撇嘴,再也撒不出娇来,她这个大哥板起脸来还是很吓人的!
锦霖苑内,穆锦裳刚得到秦王府的回复,让她再在安定伯府住上一段日子,时候到了秦王自会派人来接她。
如此回复让穆锦裳怒从心起,狠狠地砸了几件瓷器才将心头火消除,眼睛瞬间红了,咬牙切齿道:“一定是宋雪烟这个贱.人搞得鬼,都说她贤惠,我呸!整一个醋坛子。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
她承认,她低估了宋雪烟的手段,本以为前世宋雪烟死得早就是个好对付的,原来并非如此。
“母亲,你的迷情香可还有?”穆锦裳不得不出此下策,现在秦王就是她唯一翻盘的筹码,她谋划这么久,怎么也不能就此收手。
胡氏看着一地的碎瓷有些心疼,答非所问道:“裳儿呀,母亲这里的瓷器可是砸一个少一个,你怎么也不知道节约着用。”
“母亲!”穆锦裳再次气结,“不就是碎个瓷瓶吗?难道安定伯府连这个都用不起了。”
胡氏呆呆叹道:“是呀,母亲都不敢摔了呢。你祖母说了,我再把吃饭的碗摔了,就让我用碎瓷片吃。”
穆锦裳气得不行,使劲地晃着她,大喝一声,“母亲,你醒醒!现在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时候,你怎能如此糊涂!”
胡氏被她恍得有些眼晕,可也因此清醒了不少,“是啊,我怎么糊涂了呢?一定是叶青玉那个死鬼使得坏。”
这些日子她被孙氏整得太惨,以前的狠辣眼见着就被磨平了。被穆锦裳这一声呵斥终于又想了什么,抓着穆锦裳的胳膊道:“裳儿,那个胡媚儿怎么样了?她可听话?”
看着胡氏的无神的眸子又聚起了阴狠的光,穆锦裳终是松了一口气,冷笑道:“母亲放心,这个胡媚儿若不想死的话定会照我们说的去做。”
“那药?”
“那药她已经吃下了,这辈子也休想再有子嗣,只是此女太过轻狂,我们还得防着点才是。”
胡氏点头,“如此甚好。等你哥回来再说吧,不知今日她与那个负心汉的幽会可还好。”
对于穆守正她始终抱有一丝幻想,经历了她从叶氏手中夺来的喜悦到现在的失望,一向顺水顺风的胡氏有些受不了,甚至同情起当初叶氏的遭遇,以致于晚上经常梦到叶氏生前的样子。
又怕叶氏死后会来找她报仇,半夜惊醒的次数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