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柔万分为难地说:“这个……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呢。夏公子完好无损地在这里,又没做对不起别人的事,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害您呀,我觉得您一定不是那个隔壁大叔。其实,其实,这事也是小女子听府内小丫鬟们瞎说的,具体怎样,我也不知道呀。”
这话配上她懵懂又为难的表情,实在是绝配。
此表情惹得如玉公主咯咯地笑,“穆四,你别为难了。我二表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那个大叔呢?还什么被美人救?这更是无稽之谈。二表嫂可是既漂亮又温婉,跟二表哥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定是某些贱人嫉妒才这么传的。”
夏候衍唇角带着淡淡地笑,也没否认,“玉儿说得是。”
穆锦柔兄妹对这个消息无疑是开心的,只是对穆博远来说这可是灾难。
上京城中谁人不知为救秦王而受伤的穆锦裳呀,先前人们还都赞一声穆锦裳有情有义,对秦王当真是痴情,为了他的安危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可现在?要是这话传出去想必上京城内有一半人会骂穆锦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勾.引秦王无所不用其极,这癞蛤蟆自然就是穆锦裳。
穆博远猛地灌了一杯酒,眼神阴狠地看了一眼穆锦柔,要不是这小贱人胡扯,今天这事早就成了,何至于连自家亲妹都拉下了水。
他知道关于穆锦裳救了秦王的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一定是会传出去的,刚才如玉公主说起秦王妃来不就是为了秦王妃吗?
“都是这个小贱人,若不是她,裳儿怎么被人编排。唉!还不知道妹妹知道后会是怎么个气呢。”穆博远在心中恨恨地说。
不过,决定这一切的只有秦王,他若是承认了,那么穆锦裳就是有情有义的女子。若是否认,穆锦裳就是个专门勾人的狐狸精。
穆博远越想越气,可又不能发作,看了一眼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临安候。仗着酒劲冲着夏候衍拱手道:“秦……啊,夏公子,小的有一事,实在是不吐不快。还请夏公子赎罪。”
夏候衍脸面一沉,冷声“讲!”
穆博远酒劲上涌,一股作气道:“敢问公子,不知如何处理我家妹子的事?妹妹对公子可是……。”
夏候衍唇角一勾,不带一丝感情道:“此事我心中有数。该怎么就怎么,不会虎头蛇尾。”
这话在警告穆博远,不要太过分,是与非只在他一念间。但这一切的决定权应该在他!
穆博远打了冷战,似乎身上的酒醒了,便恭敬地说:“是,是!是小的逾越了。”
夏候衍对此不追究了,可太子夏候麟却没打算放过,笑道:“不知穆大公子说的是何事呀,你家小妹不是穆四姑娘吗?若是二弟哪里做得不对的话尽管跟我这作兄长的说。我与你作主。”
穆博远哪敢让太子作主呀,在场之人谁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这分明是想把自己往火里推。忙起身道:“您言重了,小的无事,真的无事。”
夏候衍自表达了心中的想法后一直是笑mī_mī的,时而看看李易,时而看看穆锦柔兄妹。
他这次偶遇太子明白了自己遭刺之事不是太子做的,他倒是想让太子出手,真是可惜了。没想到太子竟然忍住了,这么一想他身边一定有高人指点。
穆锦柔兄妹尽量保持着鸵鸟姿势。一个劲地让自己不受人重视。
但是有一人除外,看着活跃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满脸地不乐意。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穆博远,都怪这人。
“大表哥。二表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如玉公主撅嘴道:“玉儿好不容易跑出来玩,你们就不要这么扫兴了好吧。”
太子跟夏候衍互看一眼,互笑了起来,纷纷道:“好,今天玉儿说得算。”
如玉公主马上喜笑颜开。看向穆锦柔,“穆四,桂花开了,我的脆皮桂花鸡呢?”
穆锦柔很后知后觉地抬头,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玉儿姑娘在说我吗?”
“呵呵,不说你说谁呀?”如玉公主翻可是答应过我了呢。你忘记了?你也答应了。”
穆锦柔怎会忘呢,只是这叫什么事呀,一只脆皮桂花鸡罢了,竟然能叫一位金枝玉叶记挂到现在。那她是不是可以趁机赚上一笔?
想通个中环节,穆锦柔便嘿嘿傻笑道:“这个,我怎么能忘呢。只是最近有点忙,而且手里的银子也不趁手,就,就没尝试。不如,玉儿姑娘先尝尝我做的怪味花生吧,还有蝴蝶酥。还有……,啊,雪竹,快把篮子拿过来。”
在如玉公主吧唧着的小嘴时,怪味花生上场了。
穆锦柔带的花生米除了有加糖跟加盐、加辣椒吵出来的外,还有一味加芥末弄出来,所以叫做怪味花生。
如玉公主看着有着不同颜色的花生时,佩服之情油然而生。心想,这傻姑娘可真爱吃呀,比自己还爱吃,要不怎么能想出这么多花样来?
她每一样尝了两粒,都点头说好,最后在穆锦柔的嘱咐下勇敢地尝了一粒加了芥末的怪味花生。
顿时,如玉公主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嘴里的花生吐也不是,吃也不是。
“哇!哇!这是什么?好怪的味道。”
穆锦柔嘻嘻笑道:“所以叫怪味花生呀,是不是很好吃?”
如玉公主吞下后,竟然点了头,“嗯,很怪。”
然后,她又拿起蝴蝶酥吃了起来,口齿不清道:“好吃!穆四,你是怎么想出这些吃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