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衍的字跟他的人一样漂亮,难得的是这字还带着贵气,跟太子的堂皇之气不相上下。
看得穆锦柔佩服不已,这字得多少年才练得出来呀!穆锦柔表示自己完全没这方面的天赋,好在她继承了原身的一切技能,毛笔字勉强可以见人。
“大俗也是大雅,这店名不错。”夏候衍落款后也学着太子那样盖了章。
穆锦柔如获至宝地好好地放进了小竹篮里,这世上应该没有人像她这么幸运的了吧,这可都是护身符呀护身符!
出了兴隆楼,穆锦柔还觉得晕乎乎,将手中的篮子抱着紧紧的。
上了小马车,穆博文直接拉她去了制作匾额的店铺,他知道今天若是不把这个落实下去,自家小妹是不会从那种状态下走出来的。
当穆博文跟匾额店掌柜商量着定做多大的匾额时,穆锦柔才堪堪清醒。
她看向身边每个丫鬟手里都是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竹篮,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雪竹叹了口气道:“小姐,你忘记了?这是如玉公主给咱们做脆皮桂花鸡的食材。”
“哦,这样啊。”穆锦柔眼神一黯,她终于记起来,而且还是有时间限制的。
就在众人解散之时,太子很负责任地让李易送穆锦柔兄妹回府。
可是夏候衍却不怎么喜欢李易,就跟穆锦柔定了个半月之期,半个月后,就在吃货斋,他们三个可是要来品尝脆皮桂花鸡的。
穆锦柔也很清楚,自己不能白白拿了人家的提字呀,总得出点力才是,便一口应下了。
算算她来古代也已有好长一段时间,跟李易算是最熟的朋友,就拜托他去买原料。
做脆皮桂花鸡。可市面上没这东西最好得有麦牙糖,如此一推算,半个月的时间实在是紧凑。而且还要将吃货斋开起来,这事呀一件件地挠得穆锦柔头痛。
所以最怕麻烦的女汉子就选择性的忘记了。只记住了握有皇子提字的喜悦,将那些烦心的采购扔给了李易。
理清了这些后,穆锦柔叹道:“我要招人,你们谁愿意去吃货斋上班呀,朝九晚五。到点开门,到点关门。”
“什么意思?”三个丫鬟没弄明白。
穆锦柔给她们讲啊讲啊,等讲清楚,穆博文也把匾额一事交待好了,三个题字又回到穆锦柔手里。十天后,新匾额就能做好。
几人便坐着小马车回府,这马车是李易的,赶车人据说也是他的心腹。
坐在马车内,穆锦柔轻叹,“这次又欠那腿长的家伙人情了。这该怎么还呢?”
穆博远坐在对面,轻声道:“反正你现在是债多不怕,慢慢还吧。大不了,你哥我也去做太子的跟班就是了。”
说到这里穆锦柔皱眉道:“哥,太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兴隆楼?还有渣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博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狭长的眸子也染上了一丝杀气,“这事可还得从穆博远为父亲找的女人说起。”
穆锦柔略一沉思,问:“那女人难道就是临安候的小妾?”
“何止是临安候的小妾,还是我握着穆博远把柄的那封信中的女子。没想到,父亲止到最后一刻才肯相信这女子不是好人。”穆博文很无奈地说。
“那,那渣爹知道那是临安候的小妾,他就这么将罪名让你顶了?他还是不是人哪。真怀疑他是不是咱们的爹?”穆锦柔怒道。
穆博文摸摸她的头,为她捋顺暴起的脾气,轻声说:“他一直当我们是外面有心机的野女人勾.搭他生下来的,所以从没把我们当成他真正的儿女,想起来就是,想不起就不是。”
穆锦柔再次为叶氏抱不平。“母亲当年怎么就嫁给了他呢?”
穆博文皱眉道:“当年事确有蹊跷,单从母亲的嫁妆就能看出来。外祖父家里虽然富贵,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嫁妆来还是有掏空的感觉。”
“那么说,外祖父是早就知道他会被人陷害,家道也将败落,才以嫁妆的名义将产业保存下来?”穆锦柔也不笨,一点就想到了这一点。
穆博文点头,“柔儿,你的那五间铺子确实是母亲的嫁妆,可母亲留给我的却不一样了,那些店都是上了年头的。”
“哥,我再问一个问题啊。”穆锦柔感觉头又大了,她对这类阴谋啥的实在是不感冒,撅着嘴问。
“是什么?”穆博文柔和地说。
车厢很静,只坐着他们兄妹俩,穆锦柔再次压低声音道:“你觉得太子这个人怎样?值不值得辅佐?李易好像是他的忠心手下呢。比之秦王又如何?”
此时,穆锦柔的眼睛大而亮,一点也没有小迷糊的感觉。这让穆博文放心了不少,他的妹妹果真是个聪明的,相信以后若是自己不在她身边也能好好的。
但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好回答的,他许久才道:“太子仁厚,知人善用。”
穆锦柔明白这话,轻声道:“那就是有底线了,从用人方面就能看得出来。”
说起用人,两人同时想起了穆博远,齐齐地叹了一声,今后的日子看来不会顺心了。
马车不紧不慢地停在后门,穆锦柔很少走前门,只因前门的奴才们一个个的都是狗眼看人低的。
可是他们兄妹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后门前的穆博远,再看后门的门房洪老爹,衣衫不整,脸上有些肿,一看就是被人打过了的样子。
穆博文脸面一变,冷冷地看向穆博远,“你到底想怎样?”
穆博远痞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