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这招的确够狠够毒。
一下子把丁蕊刚刚在杨旭心里建立起來的信任完全给打碎了。
就连杨家二老也震惊的张大瞳眸,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丁蕊。
丁蕊又气又急。
可,自己的确无话可说~~
任凭袁枚在那洋洋得意的添油加醋的把自己修理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却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更何况,当时自己的确做了对不起宝贝儿子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转身的一刹那,杨杨在襁褓里哭的那一声提醒了自己,使自己已经死机的大脑猛然间清醒了,这祸自己真的就闯大发了。
所以,在这痛苦煎熬的五年里,杨杨越是懂事,丁蕊心里就越难受,杨杨越是体贴自己,尽心尽意的照顾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丁蕊就越觉得羞愧难当。
夜里丁蕊时常被恶梦惊醒,每一次都是梦到宝贝儿子被自己给卖掉了,在陌生人的怀抱里又哭又闹,又打又踹的……
每每这时,丁蕊都会用被角把自己的嘴巴堵起來,悄悄的哭个痛快。
这件事情已经折磨了她五年,所以,今天被袁枚当做砝码给抖落了出來,丁蕊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该來的总是要來的,挡也挡不住。
这下好了,心结终于解除了,是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么就要自己來承担,无论什么后果,都要无条件承受。
所以,袁枚怎样说,丁蕊都只是做个聆听者,一句话都不想反驳。
可,看在杨旭眼里那就是丁蕊的罪大恶极。
看來,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个小魔女了,果不其然,她到底把我杨旭的骨血给卖到了全国各地。
杨杨一看,恶婆娘竟然用那么恶毒的话栽赃陷害于妈咪不仁不义之中。
妈咪为什么不搏击她呢?难道妈咪就认栽了吗?
不可以。
妈咪认栽,杨杨不会认栽。
杨杨一定要帮助妈咪讨回公道。
于是,他大大声的冲着袁枚喊,又似向大厅内所有的人宣告一样,斩钉截铁的大吼道:“恶婆娘,不要说我妈咪坏话,我妈咪沒有卖孝换一百万,是我要跟爹地要一百万的,不关我妈咪的事,你不要诬陷我妈咪……”杨杨气愤的指着袁枚大声吼。
虽然杨杨所说的话題跟袁枚所说的话題根本不在一个点上,但,丁蕊还是感到很欣慰很欣慰的~~~
有这样一个仗义执言,勇敢的小男子汉陪在自己身边,自己还有何求呢?
她抚摸着杨杨的头顶,温柔中充满慈爱的对自己的宝贝儿子说:“宝贝,妈咪有你足矣,你才是妈咪最最重要的,其他的神马都是浮云,來,让妈咪亲一个~~~”说完,蹲下身子,在杨杨粉嫩嫩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杨杨被亲痛了,急忙躲闪开妈咪的利嘴,唏嘘着说:“丁,你好色哦,偶被你弄痛了,你不知道吗?”
“嘻嘻,妈咪就是要把宝贝一口吞进肚子里呀……”丁蕊嘻嘻笑着,伸出两只白皙柔软的小手做张牙舞爪状,眼里完全无视掉了在场的所有宾客,好像刚才袁枚所说的,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偌大的大厅内她的眼里就只有他的宝贝儿子。
杨旭除外,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丁蕊失常的表现给弄懵了。
大家都以为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是不是被袁枚那些恶毒的话语给挤兑傻了。
否则,她怎么会撇开袁枚的话題不去理直气壮的反驳,倒沒來由的跟自己的儿子玩起了幼稚园的游戏了呢?
袁枚看到这里,吓得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跟女儿相偎在一起偷偷的后怕起來……
虽然自己为了女儿的婚事,一时情急,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狠话,可,她并不糊涂,她早就看出來这个新來的小丫头在杨家人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自己说话太过分了,首先饶不了自己的怕就是自己女儿未來的夫婿呢?
所以,她虽然强撑着站在那里,心里早已经哆嗦到禀不住心神了。
而,最先沉不住气的却是上官明辉。
他越看丁蕊越像自己的亲生女儿,对袁枚所说的话,他一句也沒有去证实,反而总想跃跃欲试的靠近丁蕊想一问究竟。
可,今天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又总是比别人慢了半拍,自己还沒等趋身上前去问,就见小丫头像被袁枚逼得傻了一般,竟傻呵呵的当着大家的面跟那个叫杨杨的小男孩玩起了游戏……
上官明辉心里一阵难过,胸前顿时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艰难的说不出话來。
这时,上官雪好像寻到了时机,张开嘴正想说什么?却被上官明辉一个手势给挡了回去。
上官雪怏怏不乐的又偎进老妈的怀里,嘴撅得可以拴一头驴了。
上官明辉使劲咳了一下嗓子,喉头总算可以透口气了,他声音略带沙哑的,温和的问:“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丁蕊跟儿子闹得正欢,突然听见一直沒有说话的那位大伯开始问自己话了,她屏住笑声,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微笑着回答:“老伯,我叫丁蕊,请问,您有什么问題吗?”
“丁蕊,蕊……蕊儿……”上官明辉一听,一下子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
“是呀,我是叫蕊儿!”丁蕊不明白眼前这个老伯为什么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这么激动呢?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丁蕊马上就明白了老伯激动的原因了。
她鼻子一酸,心头马上一热。
终于有人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