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一边帮助两名肖士给丁蕊穿着衣服,一边说着感激的话。
丁蕊的脸色很是难看,嘴唇也发青,对于杨母的心意她只能心领却已沒有力气回答半句客套的话,勉强的笑了笑,丁蕊被人扶下了床。
肖士急忙走到两位老教授的身后,报告:“二位教授,衣服穿好了!”
杨老跟葛老同时回过身來,看着丁蕊那惨白的脸色,急忙吩咐道:“快,把丁秀扶到高v病房去,多加护理,她现在被冷气缠身,需要得到很好的休息才能够缓解……”
“不用了,我沒事,送我回家吧!”丁蕊纠结着痛苦中的五官,拼尽全力才说出了这句话。
“那怎么可以,回家沒有人照顾你我可不放心,就去病房好了!”杨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坚决的说道。
丁蕊再也沒有力气回答杨母了,就抬手朝大家做了个否定的动作,杨老一看,急忙出面劝解杨母道:“夫人,就依了丁秀的心愿,回家休息就沒事了,她只是被杨旭侄儿的身体内的凉气侵蚀的太久,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很快就可以恢复体力了。
上官雪站在旁边一听,嗬,原來就这么简单呀。
早知道如此,自己不如亲自上阵好了,那样还可以博得杨家人的欢心,这样的好事怎么老是落不到自己头上呢?
丁蕊被人送回了家。
这边,杨老葛老赶紧吩咐人去做手术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大家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关于手术的问題上了,就连上官雪也自觉不自觉的,瞪着一双大眼珠子跟着出出进进的医生和护士们的脚步,叽里咕噜的转动个不停。
丁蕊回到家里,什么也顾不上说,一头扎进被窝里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丁蕊突然惊叫一声:“杨旭,你不能死!”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瞪着一双发直的眼眸,丁蕊呆呆的看着前方……
“妈咪,你肿么啦!是梦到爹地了吗?爹地到底有米有死呀!”被吵醒了的小丁杨一撩被子也跟着坐了起來。
丁蕊一看,宝贝儿子怎么会在自己床上呢?就惊诧的问:“宝贝,妈咪这是在哪里呀!”
“妈咪,你被人从医院送回來以后,一句话也沒说就睡过去了,太公不放心,所以才让杨杨过來陪你睡的!”杨杨仰着头,半张半闭着眸子,耐心的给妈咪解释道。
“杨杨,妈咪的好宝贝,乖宝贝,我们又可以有爹地了,爹地不会死的,真的,爹地真的不会死的,妈咪向你保证,只要有妈咪在,爹地就一定不会死的,他一定能够战胜病魔,和我们一家人团圆的!”丁蕊突然把什么都想起來了,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激动什么的,一下子把坐在自己身边的宝贝儿子搂进怀里,尖细的下巴抵在儿子黄色的秀发上,让自己的泪水尽情的漂染着儿子的发丝。
“妈咪,杨杨不明白耶,什么叫爹地不会死呀,爹地不是在医院里呆的好好的吗?肿么突然就会死掉了涅!”被妈咪箍的好紧,杨杨都快喘不过气來了,可素,他真的灰常灰常不放心爹地呢?妈咪也不知道是肿么了,昨天晚上回到家里就睡觉了,什么也不跟自己和太公说。
太公看到妈咪精疲力竭的样子,好心疼的说。
可素,又不忍心吵醒她问个清楚,八成这一宿太公都沒肿么睡觉呢?反正自己半夜起來去的时候,太公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呢?
再说自己吧!自己就更着急了呢?
这么多天都沒有见着爹地了,心里就跟有几个小盆友在打鼓似的,好乱乱哦。
现在妈咪终于醒了,所以呢?自己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才行呢?
“妈咪,你刚才都说了些神马呀,神马叫有妈咪在爹地就不会死了,那你现在不在他身边,爹地岂不是很危险!”丁蕊服了,她真的服了。
自己怎么竟然生了这样一个一根筋长大的儿子呢?这话问的,妈咪能解释得清楚吗?
妈咪可以告诉你是妈咪用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为爹地暖了身子,所以爹地才活过來的吗?羞不羞死人啦!
切。
这么羞人的事情打死她她也不可能跟宝贝儿子讲半个字哟。
不能解释干脆就不解释呗,耍赖皮谁不会呀,丁蕊拍了一下杨杨的小脑袋,骂了句:“真是个傻鸟,就知道一条道跑到黑,睡觉!”
“不能睡,你还沒把话说清楚涅,你刚才有说过的,你说只要爹地战胜病魔,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对不对,你是不是介么说的,!”杨杨一见妈咪想耍赖,当时就不干了,他使劲椅着妈咪的肩膀,一字不落的追问着。
“沒有沒有,妈咪沒有说!”丁蕊背对着杨杨,紧紧闭着眼睛,羞得就差沒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你有说的,你有说的……”杨杨不依不饶。
“沒说就是沒说,说沒说妈咪自己会不知道吗?都是你自己瞎猜的,你再椅我,小心妈咪会打爆你的头,哼!”丁蕊回过头來,气鼓鼓的说完,把身子又转过去了。
“妈咪你p太差了,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董事长!”杨杨冲着丁蕊的耳朵眼大吼了一声,然后“咕噜”一下他也倒了下去,觉得好像还沒有出憋在肚子里的这口恶气,就侧着小身子,把头又扭到妈咪一边,冲着妈咪的脊梁骨狠狠的“哼”了几声,才算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丁蕊把自己蜷缩成跟个虾米似的,使足了劲的紧闭着眸子,就怕儿子來个突然袭击,那真叫她丁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