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挨板子了!南叶心中一凛,自门缝朝外看去,却并未付妈妈的身影,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就沉了下去。
香秀急急忙忙地也朝外面看,只见到两个凶神恶煞,手拿行刑工具的婆子,不由得急道:“怎么办,跑不跑?”
外面有三个婆子,而她们只有两个人,怎么个跑法?南叶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
说话间,门已被粗暴地踹开,拿麻绳的婆子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麻绳朝南叶身上捆,一面捆,一面喊看守柴房的婆子:“赶紧来帮忙,把香秀也给捆了!”
看守柴房的婆子犹豫了一下,道:“急什么,她们又不会跑,倒是我烧的水,还搁在炉子上呢,得赶紧回去关火,不然都沸了。”说着,转身跑了。
拿麻绳的婆子咒骂两句,只得去喊拿板子的婆子来帮忙。
真的要束手就擒么?这若是大夫人要打她们,也就认了,可王大梁算什么东西,他非但诬陷她,还要使阴招?南叶又气又急,反倒把心里的那点惧意压了下去,飞快地朝香秀使了个眼色,然后抬起手,啪地给了拿麻绳的婆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香秀有样学样,一口咬在了拿板子婆子的手腕上,留下深深的一排牙印。
这两个婆子,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南叶和香秀居然敢反抗,而且反抗得如此激烈,一时之间全愣住了。
就趁着她们愣神的这一刹那,南叶拉着香秀,飞一般从她们俩中间的缝隙里钻出去,拔腿就跑。
那两个婆子反应过来,紧追不舍,拿麻绳的婆子大喊:“你们畏罪潜逃,罪加一等,还不赶紧回来!”
南叶根本就不接她的话,只顾埋头跑,时不时地还拉香秀一把,以免她掉队。
那两个婆子虽然膀大腰圆,但因身子太壮,跑起来并不快,不一会儿,南叶和香秀就拉开了和她们的距离。
但一直这样跑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万一那两个婆子倒打一耙,向大夫人告状,说是她们自己偷偷跑了出来,那岂不真是罪加一等了?
南叶想着想着,脚下一顿,拉着香秀拐了个弯,藏到了旁边的一条夹道内。
“怎么办?”香秀跑得满脸通红,不住地喘气。
是啊,怎么办,回去吧,等着她们的是板子,不回去吧,有可能是进一步地被诬陷,进而惹来杀身之祸。她们现在,简直进退维谷。(
为奴为婢,果真处境艰难,生命安全毫无保障。
在此危机关头,南叶倒是进一步坚定了要当上厨房总管,恢复自由身的决心,对香秀道:“不急,我们就躲在这里,等着付妈妈来找。”
付妈妈真的会来找她们么?香秀又是期许,又是怀疑,不住地朝夹道那边张望。
这条夹道,并未封死,朝里面去,道路四通八达,如果那两个婆子找过来,她们也能轻易脱身,南叶把周围的地形瞧了个清楚,放下心来,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突然,自夹道那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又重又急,南叶警惕地站起身来,拉起香秀就跑,但让她们震惊的是,竟有好几个婆子,自前后左右的胡同内钻出来,把她们紧紧包围住了。
片刻过后,先前拿麻绳的婆子气喘吁吁地赶到,得意笑道:“你们以为,我们真就两个人?外面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呢,你们是跑不掉的!”
南叶气急反笑:“就为了我们两个三等厨娘,你们还真是劳师动众。”
拿麻绳的婆子无所谓的摊摊手:“没办法,既然接了这差使,就一定得办成,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份价钱?”
她都毫不忌讳地把收人贿赂的事告诉她们了,看来是真没想给她们留活路了,南叶心下一急,拉起香秀又想要跑,但这回包围她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任由她们如何冲撞,都没能跑出去,最后被几个婆子按到在地,用麻绳捆了个严严实实。
拿麻绳的婆子得意笑着,把她们带回柴房,按到凳子上,然后对拿板子的婆子道:“抓回来了,赶紧开打!”
“真是太小看我们,我们想要打的人,就没一个逃得掉的!”拿板子的婆子讥笑一声,高高扬起板子,重重落到了香秀的身上。
香秀冷不丁吃了这一板子,疼得尖叫起来。
南叶心一急,大喊:“世子说了让我今儿做一道菜呢,你们要是把我们打的起不来床,我看那菜谁做去!”
拿板子的婆子却道:“这话你跟我们说没用,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就算真惹了麻烦,也轮不到我们担责任。”
说着,又是一板子,却是打到了南叶的身上。
南叶自穿越到华朝,虽说时常险象环生,但认真挨打,却是头一回,立时疼得牙关紧咬,眉头深皱,但她一向内心倔强,虽然疼得额头直冒汗,但愣是一声没吭,反对拿板子的婆子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香秀没关系,你们就打我一个人吧,放过香秀,王大梁不会怪你们的。”
“啧啧,好一个姐妹情深,不过这话跟我们说还是没用,说了每人三十大板,就是三十大板。”拿板子的婆子是油盐不进,说话间又高高地扬起了板子,只不知这一板子,是要打在香秀身上,还是南叶身上。
而那边,拿麻绳的婆子嫌进度太慢,不知从哪儿又拖了一块板子出来,准备和拿板子的婆子一人负责一个,各打各的,尽快完工。
不一会儿功夫,南叶就挨了三板子,疼得她眼睛都模糊了,照这样子下去,只怕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