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叶会意,挪到顾淑怡旁边坐了下来,不过她没有直接和顾淑怡讲话,而是微微探身问顾慧芝:“听说明年要来教我们的那个嬷嬷,特别厉害,凡是经她调教过的小姐,全都有贤名,而且嫁到了好人家,是不是?”
“是,是,是。”顾慧芝咽下一块皂儿糕,连连点头,“那位先生更厉害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听说很严厉,我有点担心呢……”
顾慧芝显然没有理解南叶的意图,只照着自己的思路说。
不过这已经够了,顾淑怡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小声而又羞涩地问:“那位嬷嬷,真的有那么厉害?”
“应该是,不然我娘怎么会给我们请来?”顾慧芝回答了她。
顾淑怡没有再说什么,但脸上的哀戚之色,却明显消散了。
南叶回到顾端身旁,得意邀功:“怎么样?我有没有本事?”
“有本事,必须有本事,我挑的夫人,能有差的?”顾端夸着她,却自己得瑟上了,马上赢来南叶的一个大白眼,和暗地里的一掐。
丫环婆子们,还有尚未总角的小厮们,抬来许多烟火,搁在了荣寿堂厅外。
康氏笑道:“你们小孩子去玩罢,我坐着看便是。”
顾端马上站起来,拉着南叶的手,飞掠出去了。
顾慧芝懒得动,本不想出去,抵不过顾淑怡想玩,勉强陪她走到了屋檐下,站着看。
顾谅也站起身来,掸了掸袍子,笑着对康氏道:“你不愿动,我却是不服老的,非要去放几个最大的烟火不可!”
顾谅是每年都会亲手放烟火给她看的,康氏闻言莞尔一笑,浑如二八少女。
顾诚也跃跃欲试:“待我也去放几个炮仗!”
康氏忙道:“你媳妇怀着身孕呢,你悠着点,那炮仗的声音大,别吓着了她。”
“哪里有那么娇气!”顾诚满不在乎,朝外冲去了。
丁沁虽说的确不怕炮仗,但见顾诚的心思这么粗,再和顾谅的一对比,不免就有点难过。
“老二是孩子心性。”康氏拍了拍丁沁的手,安慰了她几句,道,“咱们坐到外面去看罢,横竖今晚没有风,不冷。”
丁沁马上扶着丫鬟的手站了起来,道:“我早想出去了,这屋里又是地龙,又是火盆,我热得只差流汗。”
“忘了你是双身子,怕热了。”康氏笑着,也扶了丫鬟的手,同她一起到廊下坐了。
璀璨的烟火,在天空中依次绽放,花式繁多,远超想象,牡丹吐蕊,孔雀展屏,恭贺新禧,五谷丰登,绚烂的光芒,映亮了树梢的月亮,也映亮了南叶明媚的笑颜。
烟火再绚烂夺目,在顾端眼里,也比不过南叶的笑颜如花,他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吻柔柔的,湿湿的,带着冬日冰凉的气息,南叶很是贪恋,不舍远离,但还是一掌推开了他:“这是在院子里!好多人看着呢!”
“原来你是怕人多,这好办。”顾端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几个纵落,竟到了不知哪处院落的屋顶上。
这里的确没人,但也太高了罢!!!南叶吓得尖叫一声,猛地抱紧了他的腰。
顾端极为享受这效果,得意地道:“这院子在背阴处,烟火的光照不到,现在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了。”
见鬼啊!这是在屋脊上,稍不坐稳就会掉下去,摔个半身不遂,就算没人看见,又敢做什么?!南叶咬牙怒瞪顾端,很想狠狠地咬他一口,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她还小得很,可不想出现在失足而亡的名单中!
顾端瞧着她这样儿,却是乐得直笑,亲亲眉毛,又亲亲眼睛,再亲亲鼻子,最后,灵活的舌头犹如小蛇,滑进了她口中,极尽纠缠,极尽撩拨。
南叶被吻到意乱神迷,仍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只要她反抗,顾端就会保持不住平衡而摔下去。
顾端察觉到这一点,愈发大胆,渐渐地,手也不老实起来,自她的裙摆下,探入花丛深处,轻捻那粒娇嫩的珍珠。南叶拼命克制,仍是忍不住自口中发出细细的呻吟,这呻吟,愈发催动了顾端的热情,让他的吻愈发密集起来,犹如春日的暴雨,温柔不失狂野,轻绵不乏强硬。
“广元……”南叶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下,又可耻地湿了,但就是不忍分开,不忍离去,这与畏高怕摔,已经没有半分联系了。
“嗯?”顾端声音沙哑,回应着她,手下愈发加紧了力度。
南叶呀地一声,身体绷出了弧度,浑然如坠云端,不知身在何处。
顾端的手,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像是在她的身体上,弹奏着一曲最令人心迷的乐章,急切时宛如细雨,缓慢时如同私絮,一时激情澎湃涌动,竟颇有些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势头了。
“南叶……”顾端在她耳旁轻喃出声。
“嗯……”南叶回应着,眼神有些迷茫,但却不自觉地抬起身子,迎上了他的唇。
顾端抓起她细嫩的柔荑,犹豫着搁在了他喷薄待发的某处,他很想,很想得到些安抚,但又怕南叶不愿意,毕竟这样的要求,好像有点过分了。
南叶觉察到手边的异样,下意识地捏了一把,那从未领略过的火热而又坚硬的手感,吓得她尖叫一声,猛地弹了开去。
顾端愧疚起来,轻声道歉:“我的错……对不起,吓着你了,我再不会了……”
南叶反应过来,却是感到很不好意思,好歹是个穿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