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在村子外面看看,这下大叔您总该告诉我们怎么走了吧?我应道。
唉~!大叔摇了摇头,看出我口是心非,有些无奈的道:沿着这条土路往前走,不过一里地,有一条大河,过了河,就是西田村了。
河?
我心头大震!
平地渡水?!
不过啊,今天你们走不了了,摆渡的王老三,走亲戚去了。大叔道。
摆渡?难道那里就没有修桥么?我讶然。
怎么没修?早就修了,可不知怎么的,西田村传出闹鬼传言没多久,桥就蹋了。之后,又修了几次,也都塌了,甚至修桥的时候,还出了几条人命,都是被大水冲走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叔摇头,心有余悸的道:就连独木桥,搭上没几天,都会莫名其妙的断掉。再后来,想要去河对岸,就只能坐船了,而且,只能白天去,晚上会出人命。游泳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断桥?
没人做饭?
农村都是以柴禾生火做饭,只要做饭,肯定就会有炊烟,煤气才兴起几年?现在这寨子乡,都还靠柴禾生火,更别说十几年前了。
整天没人做饭,那只能说明,那里没人。
可若是没人,又是什么原因,导致那里成为了活人禁地?进去就出不来?
如果是钱珞,一切也就不奇怪了。一个人经历了种种苦痛,性情大变,实属正常。可,性情再变,能力也不至于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啊?
该不会……
我忽然想起那个小脚老太!
难不成,钱珞也成了厉鬼?会是他么?
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老实巴交的可怜农民。
如果真的是钱珞化身厉鬼,那这一切的一切,无论是活人禁地,还是断桥、死人,都可解释的通。
但,万一不是钱珞呢?
那……
又会是什么?
我心头疑云密布。
大叔,今天既然不能过河,那我们能不能在您家暂住一宿?我们会多给您些钱。郭阳明道。
这……大叔很难为。
我知道像这种偏远农村,讲究忌讳,在这大叔眼中,我们有个鬼老姑,带有不祥,是不愿意让我们住的。何况,我们是来路不明的外乡人?
我知道郭阳明更知道,直接掏出一叠百元大钞,递给了大叔。
行,没问题。不过先说好,就住一宿啊。大叔见钱眼开,痛快的答应下来,将我们引到家,安排了一间屋子。
晚上,我们在大叔家吃过饭后,又低声讨论了一会,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起来,想要和大叔告别。谁知道,整个院子,都空荡荡的,甚至,还有一股腐朽!
找遍院子,找不到大叔,郭阳明脸色就变了,也不说话,一跃而起,进入另一个院子。
许久之后,郭阳明方才回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个村子根本没人,是个鬼村!”
鬼村?我吓一跳。
和鬼市一样。郭阳明道:那所谓的大叔,应该不是人!
鬼?我们和鬼一起吃的饭?一起谈笑生风?胆子真大!现在想想,都头皮发麻。
我们昨天吃的东西?杨子脸都绿了。
哼,经过这么多诡异,你还在乎这些?郭阳明冷笑:走,去河对岸看看。
等等。我叫住郭阳明:既然这里是鬼村,那先前大叔说的会不会是假话?或许,这里就是西田村?
那老鬼的话,自然不能信以为真,但这里绝不是西田村。郭阳明道:先前我去巡查的时候,见到了村口的石碑,这里是稻凹村。
哦。我点了点头,再没异议,和郭阳明直奔河口。
即便卫星地图上,也都没有标注出西田村的具体位置,是以,我们只能一路摸索。至于向导,一来我们信不过,二来也不想连累人家。就算人可靠,跟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有好下场。
因此,不知具体下,再有凶险,我们也只得先去那老鬼说的河对岸走一遭。
到了河口,果然没有桥,只有一些零散的砖头,可以看出,这里的确曾有过一座桥。
而在河口,也还真有一艘木船。
整个村子都没人,自然没人摆渡,我们只好靠自己。
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船,确定船没问题后,我们就直接上了船,拿船桨去划。
船桨只有一个,郭阳明是主力,我体弱多病,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杨子身上。
还别说,杨子划得真不赖,似模似样。
我们三个,都很谨慎。
因为那死亡偈语只剩最后一句平地渡水没有实现,而平地渡水,很可能就应在这里。
这条河很宽,足足近百米,不过河面上,倒还算是风平浪静。
可当船行到中央时,船忽然减速,停了下来!
杨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来划会儿?我问道。
杨子一脸惊恐的看着我,颤抖着说:河里……河里好象有东西,把船桨拽住了!
什么?我一惊,顿感不祥。
不及多想,第一反应便是抽出了匕首,向水下看去。
猛然,我身子一颤!
----一只森白无血的手,顺着船桨在往上爬!
水鬼?
我心惊不已!
噗!郭阳明二话不说,一个飞扑,脚勾船舷,身子探出的手持匕首的猛的一斩,直接将这条手臂斩掉。
快划!郭阳明飞身回来,厉喝一声。
可下一刻,连他也变颜变色!
船在猛烈的摇晃,几乎都要被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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