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山腰上,有一座草庐,炊烟袅袅,香气扑鼻。
看来,里面是有人居住。
没想到,在蛊坛。居然还有人保持着结庐而居的习俗。
“不愧是古老传承,名不虚传。”我暗道。
就在我们将要走过的时候,忽然草庐中传来一声沙哑的笑声:“两个小丫头,路过老头子的草庐都不知道进来坐一下?至不济,也要给我老人家请个安啊。哼!真是太没规矩了。”
“嘻嘻,老陆头,不是我们不懂规矩,是你太坑人了。每次进你草庐,都请我们吃东西,害得我们被师父骂个半死。”南宫敏气鼓鼓的道。
“嗯?吃个东西,不至于吧?蛊坛的规矩这么严吗?”我心里奇怪。
“好呀,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我老人家好心请你们吃东西。反而是不应该了?唉,真真是气死我老人家了。”草庐中,一个扎着冲天辫的白胡子老头气鼓鼓的走了进来,与南宫敏对峙。
“你还好意思说,你请我们吃的都是什么东西?就说上次,你请我们吃鲤鱼羹。结果,吃的是三师姐培育了十年的蛊鱼。还有上上次,你请我们吃红烧蜈蚣,结果是二师伯的飞天蜈蚣蛊,对了,还有上上上次,你请我们吃童子鸡,结果你把师祖的鸡王蛊给烤了。”南宫敏嚷道。
“啊呀呀,敏丫头,你可真是气死我了!居然倒打一耙。要不是你说师父的百年鸡王养的肥了,味道肯定不错,我会想起来去捉?还有那红烧蜈蚣……”白胡子老头气呼呼的叫嚷。
“老陆头,你敢栽赃。哼!下次我告诉师祖,让他老人家关你禁闭。”南宫敏眼珠一转,气势汹汹的道,可怎么看,都更像是做贼心虚。
“咳。”上官静芷轻咳一声:“师妹。不得对师伯无礼。哦,对了,我记得赵师叔新培育出一种金蝉蛊,肯定很好……咳,肯定很厉害,对吧,下次咱们去看看。”
“……”白胡子老头直接无语。
“对,下次去看看。”南宫敏若有深意的看白胡子老头一眼,就要离开,显然是怕白胡子老头继续揭她老底。
“嗯,且慢!”白胡子老头猛然厉喝,声音严肃了许多,眼神凌厉起来。
“老陆头,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南宫敏不满道。
“这三个人不对劲!”白胡子老头恶狠狠的指着我、小胡子、高颧骨三人道。
“怎么不对劲了?”上官静芷奇道。
白胡子老头不答,反倒是猛吸了几口气,一脸沉醉:“好香啊,神仙汤的味道,久违了。”
“咦?老陆头,你鼻子不赖啊,居然连这都能嗅出来?”南宫敏一脸惊奇的赞道。
“废话,我老陆别的不敢说,唯独吃在行。要是换了别人,我一定将他们喝下去的神仙汤重新熬出来,可惜……啧啧!一个是中了九蛊毒姑那老妖婆子的舍身蛊,没法吃,另外两个……嘿嘿!”白胡子老头意味不明的贼笑两声,不再说话。
“不就是三碗神仙汤么?瞧你馋的。”南宫敏一脸不屑:“你当年不是声称自己曾经吃过神仙肉么?难不成是在吹牛?”
“当然是真的,为这老陆我险些将命搭上。”白胡子老头一本正经。
“哼!吹牛。”南宫敏一撇嘴,直接转身,继续带我们前行。
“这老陆头,远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啊。”我暗道:“这老头子道行绝对不低,而且,居然吃过神仙肉,这话,恐怕不是吹牛皮。”
一碗神仙汤,都能令小胡子和高颧骨如获至宝,更何况神仙肉?
在路上,我假装好奇的问上官静芷:“这老陆头,是你们的师伯?看着不像啊,不过,倒的确是挺有趣。”
“嗯,陆师伯是我们蛊坛蛊术天赋最高的几个人之一,据传,本来应该是由他继承始祖衣钵的,不过陆师伯太爱吃,居然连自己的蛊虫都炖了煲汤,把始祖气得不轻,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他贬到这里守山了。不过,我师父常说,陆师伯的蛊术,青出于蓝,在蛊坛历代奇才中,甚至能排上前三。”上官静芷没有隐瞒,直接道。
“历代蛊师都能排上前三?”我吃了一惊,这老头子居然那么厉害?
“可他连蛊虫都没了,拿什么下蛊啊?”我心里奇怪,又问上官静芷。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师父也没说过。”上官静芷摇了摇头。
“真是个神秘的老者。”我回头看一眼几乎消失在视野之外的草庐,心中暗道。
蛊坛的总坛大殿,就在这座山上。这座山十分之高,而且险峻,奇怪的是,我印象中,却没有任何一座能和这座山对上号。
蛊坛圣地,自然不能任人纵越蹦跳了。
哪怕是老苗人、小胡子、高颧骨这样的高手,都不例外。
在这里,真应了那句话----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因为这里,是蛊坛,是高手的摇篮!
深不可测!
因此,即便是我们这一行人随便一个的体质,都比专业登山队员还要强悍许多,但也足足攀登了一个多小时。
最终,我们来到了蛊坛总坛,坐落于山巅之上的一座雄伟大殿之中。
在这座大殿中,我们见到了上官静芷、南宫敏的师尊,也就是这一代蛊坛的当家人。
一位美妇人。
当然,如果不是其脸上皮肤的话。
蛊坛坛主模样不丑,相反很好看,可她的脸,却有几分诡异。在她的脸上,你从额头看到下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