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嵘说道:“你到底来自何方。”任迪说道:“你没见过的人很多?”朱月嵘说道:“你非平民,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
任迪面对这一串文言文,仔细从脑海中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典故是‘毛’遂自荐。”朱月嵘看着任迪点了点头。任迪说道:“典故什么的直接用常用成语就行了,语文方面我并不好,我是学理科的。”
朱月嵘说道:“你讨厌诗词歌赋,甚至圣人大义?”
任迪说道:“孔夫子的大部分想法都是好的,但是被高高在上的利益阶级强行解释歪曲成固化社会的礼教。那就是错误了。有些很显然是违背公平公正逻辑,却可以用礼教来解释,你不觉得奇怪吗?”
朱月嵘说道:“比如说?”
任迪说道:“如果我现在对你做出了不轨的事情坏你的你的清白,以我现在的社会地位。如果用现在党的纪律和共和国的法律,直接开除公职,追求刑事责任,做大牢。然而以你过去所在的社会,我给你一个名分收入房中,就能弥补这个罪过。”
任迪举这个例子的时候,眼睛非常平静,没有任何侵略的眼神。仿佛说一间非常平常的比较。而朱月嵘却那听过这样的话,这简直就是调戏的段子。朱月嵘想说什么?然后又闭上了嘴。
任迪接着说道:“你想说,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叛逆者,你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吗?”任迪继续说道:“大明帝国早已经到达了矛盾‘激’‘荡’的高峰期。你处于上层不知晓,而下层已经到达了生存边缘,只需一场自然灾害,动‘乱’的力量就会释放。如果这股力量不加控制,会杀掉大量的人后然后进入‘乱’世,各地将军试图割据。无论你的身份多么高贵,在矛盾‘激’烈爆发的战争面前没有一只军事力量维系社会秩序,再高的社会地位不如水中月般虚幻。”
朱月嵘想要辩论什么,然而又不好说。然而任迪轻轻的说道:“苏姑娘,我心里一直怀疑,你并不姓苏。”朱月嵘顿时汗‘毛’耸立。然而任迪说道:“然而,这只是我的怀疑,只要你不承认,没人会在你的身份上做文章。以我个人信念,战争这种残酷的事情必须是要让‘女’人走开的。”
看到朱月嵘的反应,任迪基本上已经对猜测确认了九成九。然而将一位‘女’子当‘成’人质这件事,任迪不屑于做,明明可以堂堂正正的打到另一方彻底服气。何必用‘阴’谋诡计。
朱月嵘说道:“任先生是海宋人吗?或许你是一位海宋一位元老的后裔。”“海宋,元老?”任迪念叨了一下这两个词,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确定,这片土地至始至终都是我挥洒汗水的地方,我从没到过澳洲。也许未来,我们还会和海宋人冲突。我们的矛盾本来就是就已经不可调和。”
朱月嵘说道:“将军战功非凡,如果是大明漏下了将军之才,那么这的确是帝国的失误。”
任迪笑了:“将才?我从来都不是你想象中的将军。之前我已经和你说过,明帝国基层矛盾太大。这个矛盾爆发出来的力量,我只是一个忠实的引导者。并非一位将领的原因击败了明军,而是这股力量势不可挡。”
朱月嵘劝道:“您谦虚了。”任迪说道:“我有自知之明。战争本来就不适合我。这‘门’学科我不喜欢。”随后任迪看了一眼朱月嵘脸上‘露’出了已给笑容说道:“从你在护士组的表现,看的出来,你也不喜欢战争。只有不怕死,不把信任自己的生命不作数的疯子才喜欢战争。”
听了任迪这番话,朱月嵘脸上顿时发烧,战争爆发前,自己的幼稚令现在的自己羞愧。然而数秒之后,朱月嵘发现这句话是在骂人,以这个标准,整个大明帝国有着太多的疯子,又过了一会想到了什么,急忙的问道:“你现在还在造飞机,也就是说战争还要持续下去?”
任迪说道:“没错战争还要持续下去。”朱月嵘‘激’动的说道:“帝国已经让步了,战争可以结束了。”任迪说道:“如果对活着的人来说,帝国的让步可以让活着的人值回他们付出的代价。但是死了的人所付出的代价,帝国还没有赔偿。”
朱月嵘似乎感到了荒唐,故作夸张,但是其实不减柔美的说道:“对,对,你们的报纸上说道只有帝国让渡统治权,才能让已付出的代价,不去逝去。活着人人难道受到死了的人的束缚了吗?”
任迪反问道:“如果按照你的理论,活人不要承担死人的责任。可是这个世间为什么有人承受了死人的好处,却死不放手呢?我现在这些活人都是在为死人而战。”
朱月嵘何等冰雪聪敏瞬间反应过来任迪说的死人是什么?任迪说道:“人类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智力上各不相同,不平等,情感上不相同,也不平等。体格强壮程度不同也不平等。这些不平等目前的科技不能弥补。如果强行所有人平等,那么只能压抑每个人的优势,却无法将压制后的优势弥补。只会是让大家的所有长处都被压制到平等状态。这就相当于压制人类点点滴滴的优势。所以有些平等我们做不到。目前无法做到。
但是做不到,不代表放弃去做。五千前中华从原始社会进入奴隶制,这是因为当时原始社会的人全都太懒了,少数聪明人爬到了社会的上层,将社会分了等级,让懒人落入低等级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