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长安有些不喜欢这个名字,“这香味和麝香也不像吧。”
“自然不像,不过是名字里有个麝字,和公主认为的麝香毫无瓜葛的。”
“这花有香味,虽说我闻着好闻,且香味也不浓烈,可究竟会不会对母妃的身体不好?”长安疑惑地问。
灵妃道:“我闻着觉得十分舒服,想来不会有碍的。”毕竟是皇上赏赐的。
再说屋里如今不燃香,放盆花也是好的。
“母妃,依长安看,还是放在外间吧。”长安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明日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让太医瞧瞧,若是没问题,再放入内室。”
“瞧你这孩子,比我这当娘的还小心。”灵妃无奈笑了笑,也未继续同长安辩论,由着她命人将花都搬至外间。
她盯着这一排花看,每一根花蕊都不放过,生怕自己漏过什么。从头到尾将每一盆花都审查了一遍,她才稍稍松口气。看着这些鲜艳美丽的盆花,蓦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也真的太多谨慎了。
父皇,父皇总不会还他自己的孩子的。
这花是父皇赏的,是刘公公直接命人送过来的,中间旁人许是做不得什么手脚。刚想放下心来,转念又一想刘公公此人也不可信。她不禁叹了口气,感觉母妃怀孕这段时间,她恐怕谁都不会相信的。
这时青萝走到她身畔,把刚才从刘公公处得消息都告诉了长安。
“卫府送了三个美女?”长安皱起眉头,“此事先不要跟旁人说,尤其不要让母妃知晓。”
这半个月,长安觉得后宫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可怕,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连五日前太子哥哥的生辰都未能让她打消这种不安。而且,这段时间,父皇除了当日来看完母妃,后来便再没来过,实在不得不叫她多想。
太子的生辰,灵妃因为身体缘故,不便出席,当然贺礼翊熙宫都准备妥当了。和旁人精心准备的礼物相比,她手抄的那份佛经显得异常小家子气。不过在别人轻视她的时候,她知道父皇心里会高兴的。
这个时候,谁上赶着巴结太子谁便会让皇上心里不舒坦。
况且她抄的佛经寓意是极好的,且毕竟每一个字都是她自己抄写的。
“愿大周绵延万代,天下太平,太子哥哥福泽绵厚。”她说完这句话,皇上便夸她得体懂事,还让太子把那她手抄的佛经递过来给他看看,看完更是大加赞赏。
其实刚才有的说得比她还好听,但是那些人贺礼太重,皇上心里介怀着呢。
这半月里,也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
太子的生辰便耗去了宫里许多人的时间。
而念禅寺纵火案,到现在刑部和大理寺都没给出一个结论,怕是他们就算查出了也不敢给结论。长安不知道父皇心里是如何打算的,但听了青萝说父皇召见了卫佘,听说还召见了当日在场的卫骁和卫珩,想必也是关心的。
但是,父皇召见木府的人却是为何?
也不知道卫珩那日到底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长安不再纠结这几盆话,只叮嘱小宫女好生照看。旁人送来的东西她敢毁了,可是父皇赏赐的,她到底还是不敢当天就给扔了。
长安进了内室,又陪着母妃下了一盘棋。
灵妃虽然现在能下床走动,但是胎相尚未完全稳固,太医还是不大建议灵妃下床的。长安知道一直困在屋里会多憋闷,所以只有母妃醒了,她便陪着母妃说笑玩耍。
灵妃道:“想起你小时候,也是一日离不开母妃。母妃每日去给皇后请安,回来时还没踏入翊熙宫的宫门口,就听到你的嚎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又被谁虐待了。带你的几个奶娘被你吓的,都不敢继续留在宫里。”
长安不相信自己小时候会是好哭之人:“母妃是不是在唬我呢?”
端瑾笑道:“公主,娘娘可没骗你,我那时候都不敢抱你,一抱你你便撅起嘴,摆出一副要嚎啕大哭的模样。”
长安抬头,刚好看见汪顺回来,便抓住汪顺问:“汪公公,你侍奉我母妃也有多年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小时候顽皮吗?”
汪顺看了看主子灵妃,又瞧了瞧端瑾,忙绷着脸说:“公主小时候活泼着呢,尤其那嗓子特别好,嚎一天都不会哑。奴婢们都琢磨着,公主这性子实该取个小名,叫闹闹。”
说完,他自己都绷不住了,噗嗤笑了起来。
“那索性叫我吵吵得了,还闹闹……”长安没好气地瞪着他们,用撒娇的语气对灵妃道:“母妃,你看看你宫里的人!”
灵妃亦笑了起来。
看着娘娘笑了,端瑾和汪顺都觉得心情舒畅。
长安哼了一声,其实心里并不生气。
灵妃此刻放收了笑容,问汪顺:“怎么一下午都不见你人在?去御膳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汪顺欠了欠身,回道:“回娘娘,可不就是发生了点事。奴婢领着翠儿去御膳房领些做糕点的食材,结果翠儿想要的蜜饯全被同来的孜应殿的茹儿给要走。翠儿想着娘娘每日喝完药都想吃两枚蜜饯香糯糕,便想着要那茹儿留一些,结果被那茹儿一通好说。翠儿本就是心思敏感的人,被说得当即眼圈就红了。奴婢一时多嘴,也就插了两句话。结果那茹儿便是酸溜溜地说了些话。奴婢一时没控制住,就和她多争论了几句。”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