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将至,武北一个人来到这个院子里面,看着硕大的月亮,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此时对他来说,其实是一种煎熬。
到底偷不偷。
如果不偷的话,文北身上的变尸印记肯定会复发,到时候的话,那时候再想要就文北的话,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偷的话,被逐出道观的事情是小事情,但是让观主心寒的事情是大。释俞对他的好,他一直都明白。如果不是释俞的话,他可能早就不在这里,而是到外面到处漂泊。
就在武北一个人还在陷在纠结的时候,释俞走了出来。
其实释俞早就知道了情况,他看着这几天好像武北的情况不是很好,所以就深究了一下。结果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他明白武北此时的纠结,但是要是五颗珠子落到别人的手里的话,整个浮虞观可能在瞬息之间就化为别人的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武北,一个人在干什么呢?”
武北看着面前的释俞,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够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其实不知道释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
“没有。”
“没有?”
“恩。没有。”
武北为了不让释俞看到自己的慌张,而是站了起来,然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走了。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其实是武北的劫,更是整个浮虞观的劫。
接下来的几天,武北总是在纠结中。好几次他想要进入释俞的房间,但是刚伸出了脚,又退回来了。
他自己做不到,做不到去偷珠子的事情。
而释俞将一切都看到眼里,终于有一天,释俞故意将假的五颗珠子放在了自己的柜子里面,然后找了一个理由开始闭关。
释俞闭关的地方不在道观里面,而是在道观的山上。他故意是制造这样的一个机会,让武北能够拿到那五颗假的珠子,从而救文北。
他明白,文北的身上的那个变尸印记要生效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去吧。”
离开道观的时候,释俞对着空气说了一声。但是他相信,武北应该能够听到。
果然当释俞离开了道观之后,武北就在变尸印记生效的前两天拿到了那假的珠子,就带着文北到约定交付的地点去了。
结果,释俞不知道,就是他的这个举动,给武北和文北造成了很大的困境,而就是这一次的行动,让文北和武北与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
当武北将珠子交给那个人的时候,文北瞬间就被人带走了,而他也被那个人施了鬼术,从而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个潮湿的地牢,而周围并没有文北的踪影。
“文北。”
他大声地呼喊着,但是周围没有人回应他。也就意味着,他是一个人在牢里面。
而他同时发现,自己的全身竟然没有穿衣服,而是赤裸地在一个地牢里面。这时候一声“咚咚”的声音逐渐出来,难道牢的周围有什么东西被包围着?
突然,他发现在这个声音好像跟他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而我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他此时是看不见我的,但是我能够明白他此时的感受。
一种恐怖、未知的气氛瞬间在他的周围好像弥漫开来,他开始拼命地摇着手上的枷锁,但是只是两声“哐当”的声音回应着他。之后,还是一片死寂。
“到底是谁?”
他大声地呼叫。但是还是没有人。
一阵冲破了栅栏的声音传来了,他发现自己的周围瞬间被水包围着,那水逐渐从他的脚,蔓延到他的脖子,就在快要超过脖子的时候,那水停止了。
这时候从他的头顶上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一阵光射了进来,他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了来的人的模样。
一个他不认识的中年人,一个肥胖的胖子。不过,倒是看着他一阵淫笑,到底他想要干什么?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绑我?”
那个中年人看着他只是“嘻嘻”的笑,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北渐渐搞不清楚模样,明明前一秒钟他还在约定的那个地方,那个人不是应该按照约定要放了文北。怎么自己在这里,还没有穿任何的衣服。
并且最让人奇怪的是,那个中年人到底是谁?自己的全身为什么要被锁捆住?
就在武北好像要问的时候,那个头顶的门就关了。
“武北。”
突然一阵叫他的声音,还没有等他回答,这时候从旁边的门进来了一个人,倒是带着墨镜,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拉着他手上的锁就走。
“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还是没有回应。
“你到底会是想要干什么?文北在哪里?”
他刚问完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而那个人就是巫溪,是整个浮虞观除了释俞以外,资历最老的人。
当年释俞杀回浮虞观的时候,他直接对释俞俯首臣称,没有一丝的犹豫,所以也就逃过一劫。
平时的时候,在浮虞观里面能够看到巫溪的可能性不高,因为巫溪的话,总是在闭关。
因为他平时也没有收徒弟,所以大家都不是和他很熟。
而作为释俞的徒弟,武北也只看到过他几眼。
“巫溪师叔。”
本来看到巫溪的时候,武北以为看到了救命稻草,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