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问道,“可知道来的是些什么人?”
“领头的是两个壮汉,身穿青色长袍,凶神恶煞似的!”小怜手舞足蹈的比划,“他们大概七八个人,现在正从后院往这边走!”
令狐冲从窗缝向外望去,远处于人豪跟贾人达领着几个青城派弟子正朝这里走来。现在想要冲出去,只怕已是不能了。
“这里还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吗?”
小怜摇摇头,“这楼里都是姑娘们的卧房,并没地窖暗室可藏。”
令狐冲见林平之眉头微蹙,竟如那捧心西子般楚楚可怜,不由得心生一计,俯身在小怜耳畔吩咐几句,小怜点点头,转身出去。
林平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明就理。令狐冲回头朝他暧昧一笑,“一会儿少不得要委屈林兄弟了。”见林平之一头雾水,继续说道,“如今我们身在青楼,自然要做些风花雪月之事,才不辜负这美好春光……”
林平之见他一脸笑意,顿时明白他的诡计。只是要他扮成青楼女子,实在不堪之极。但转念一想,令狐冲虽然英俊,若要做女红妆,却又滑稽的很。有这种样貌的姑娘,那青楼只怕早就关门大吉。况且贾人达见过自己长相,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端倪。思量再三,终于下定决心。
令狐冲对着镜子将沾在脸上伪装一一卸去,露出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孔,与方才那猥琐老头判若两人。相信青城派绝对想不到,路边那卖酒老人其实是华山派大弟子。他又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藏在柜子里,复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见并无破绽,这才满意。
回头看去,见林平之只着中衣坐在床边,被余人彦撕破的外衫扔在地上,鲜艳的红缎子被面称的雪白的脸庞愈发可怜,看上去竟有些逼良为娼的味道。令狐冲偷偷咽了口口水,心里暗骂自己,怎能对这过命的小兄弟有了非分之想,真是该死该死。
他走到床边,将林平子的鞋子藏在床下,又放下床幔,跳上床去。对着林平之粉嫩娟秀的脸庞思量再三,伸手解开他的发髻,任三千青丝遮住这如花容颜。
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只听小怜在外面大叫,“你们现在不能进去,我们小姐正在接客呢!”
林平之紧紧攥着被子,如临大敌。令狐冲把他用被子包好,竖起耳朵听门外动静。
只听为首的说道,“看血迹人就在这附近,给我搜!”说完,不顾小怜劝阻,推门而入。
令狐冲从床幔中探出身子,朝对方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睛的龟孙子打扰老子办事儿!”
小怜急忙冲上前,挡住他们向床里窥探的视线,“我不是都跟你们说了,我们小姐今天有客人吗!”
贾人达见他衣衫不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疑惑去了三分。到是身后的于人豪心细,对贾人达道,“待我掀开帐子瞧上一瞧!”
令狐冲忙阻止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还把不把你爷爷放在眼里!”
于人豪也不与他客气,将他推倒在地,伸手粗暴的扯开床幔。帐子一开,众人目光都射到床上,只见一条绣着鸳鸯的大红锦被之中裹着个人,只露出长长的万缕青丝,锦被不住抖动,显然被中人十分害怕。
小怜忙拉住于人豪衣袖,高声叫道,“现在你们都看到,这里没你们要找的,还不快快出去!”
于人豪也不理她,俯身上前拉开锦被,露出一张俊秀脸庞,垂首敛眉,无限娇羞。于人豪只望了一眼,便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只觉得那人眼角眉梢,端得是风情万种,香肩一抹,暧昧的红痕还没褪去,就连颈间那颗小痣也万分诱人。
令狐冲推开于人豪,将那人用被子裹住,舍不得露与外人瞧去。
贾人达推了推还在发呆的于人豪,指着令狐冲文衣襟上的血迹质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血?你到底是谁?”
令狐冲啐他一口,嘲讽道,“你不会连这事儿都不知道吧,老子是她第一个男人,当然会见红了!”
林平之躲在一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用被子盖着脸,故作羞涩。
于人豪听罢心中暗恼,好一朵名花竟被这不解风情的呆子攀折在手。若是自己得到这般尤物,定然细心怜爱软语温存,才不负这fēng_liú美名。
贾人达见一无所获,有些懊悔,只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于人豪离开别苑。
见青城派众人离开,三人才长长出了口气。小怜拍拍胸口小声说,“可把我给吓死了。”
林平之掀开被子抱怨,“都是你那馊主意,害我出尽洋相。”想起于人豪临走时那露骨眼神,只恨不能立即将那双招子挖去,方才解恨!
谁曾想令狐冲故意调笑道,“林兄弟当真好相貌,连青城四秀的于人豪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见林平之气的俊脸绯红,连忙住口。
“什么青城四秀,依我看该是‘青城四兽’才是!”
令狐冲安抚道,“莫气莫气,如今这里已非久留之地,既然青城派还在寻找,我们干脆不要躲了,寻个客栈光明正大的住下。只是你我之间的称呼,该以……兄妹相称。”他本想说以“夫妻”相称,但见林平之被于人豪轻薄,一股邪火正没处撒,不想做他出气筒。
小怜拍手赞道,“好主意,林公子面貌俊美,稍加修饰一定倾倒众生。”
令狐冲对小怜说,“找套女装来与我这妹妹,多谢了。”
小怜点点头,转身出去。
林平之见令狐冲又让他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