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山霍然地站起身,一把抓过韩磊手里的文件,他一目十行的望过去,最后的印章和签字赫然是他的笔迹
乔振山倏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浓重的杀气,“这是假的这是你伪造的”
韩磊对他的愤怒不置可否他低下头,盖好自己的茶杯,对着一旁负责安保的主管道:“我记得这是公司管理会议,与公司无关的人员是不是不能参加”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主管看了一眼齐渊。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立刻拿起手机去打电话。
韩磊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他望向众人,扬声道:“诸位,大家应该知道,我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最近还出现了记忆力减退、神智混乱的状况,所以他忘记出售股份一事。”
众位看着手里的文件。各种公正公章,说明了这份文件的合法合理性,更何况,韩磊和乔振山是父子,是乔振山推举韩磊成为总裁的,他实在没有理由陷害自己的父亲。众人不约而同的遗忘了韩磊与齐蕊曾经的关系。看着一旁怒不可遏、状若疯癫的乔振山,大家再一次不约而同的选择相信了韩磊的说法。
因为众人发现,这个出资购买股票的人,是齐蕊。
齐蕊也是公司的股东。可是她今天却并没有出席这个会议,可她不是齐敏,今天会议的结果已经一目了然。
乔振山叫嚷着这个文件是假的,是伪造的,可没有人再听他的话了,沈荣带着医护人员将他带了出去,他已经老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仿佛是在一瞬间,就有了定局。
可齐渊却并没有觉得喜悦,尤其看到韩磊嘴角旁挂着淡淡的笑意,他总觉得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
散会了,众人看着这紧张的气愤,都很识相地离开了会议室。
齐渊坐着没有动,韩磊看着他凝重的脸色,轻轻一笑,他站起身,让出自己坐的椅子。
“该物归原主了。”
齐渊道:“除了这个,你就没别的想说么”
韩磊想了想,“你这个椅子坐的真不舒服,你是怎么忍这么久的。”
齐渊看着他的脸,却只看到他眼里的认真,似乎他真的只是在抱怨椅子不舒服,齐渊看了看自己坐了很多年的椅子,虽然夺回这个位置的过程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可他也不会将机会白白浪费掉。
齐渊站起身,挺拔的身躯坐到了那张椅子上,他舒适地靠在了椅背上,仿佛他天生就该坐在那里,“因为我是它的主人。”
因为只有他才有资格坐在这张椅子上。
韩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齐渊敛去脸上轻松的神色:“今天的事情我不会感谢你。”
韩磊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膀:“我没想要你的感谢。”
对于他来说,齐渊的感谢并不值什么。
齐渊眉头一皱,韩磊想要的是什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可是,即使现在误会解除,他也并不认为韩磊适合齐蕊。
韩磊对他的想法根本不在意,他决定走了,他走到门前,突然回过头道:“也许你不会感谢我的。”围介节划。
齐渊一怔,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十分钟后。
左毅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急切的慌乱:“少爷,刚才家里来电话,小姐,小姐不见了”
饶是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齐渊此时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他立刻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左毅的脸色很难看,家里的保全系统是他一手建立的,所有的保安也都是他训练出来的,他曾经骄傲地说在这个家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可此时,就在这里,齐蕊莫名的不见了
齐渊霍然想到刚才韩磊临走时说的话,他当机立断道:“去把韩磊追回来”
可哪里还有韩磊的影子,手下的人一无所获,唯唯诺诺地跟齐渊来报告,听的齐渊脸色铁青。
商仲宸比较镇定一些,他拍了拍齐渊的肩膀道:“先别急,往好的方面想想,如果是韩磊带走了齐蕊,至少能保证齐蕊的安全,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今天的事情已经完全证明了这
这一点,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连事业都不要了,又怎么会去伤害她齐渊是关心则乱,所以才没想到这一点。
听到商仲宸宽慰的话,齐渊的脸色却更阴沉了:“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何必再牵扯不清”
爱情里,总是女人比较吃亏,更何况齐蕊还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受了这样大的打击,对她来说一定非常痛苦,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和韩磊一刀两断,时间会治愈一切。
商仲宸却若有所思:“你低谷了齐蕊,她不是会为情所困的人,她比你心更硬,因为爱情在她心里从来不是第一位的,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所以这样我才更担心”齐渊道,“她不是真的放得下,而是逼着自己放下,因为亲情对她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即使舍不得也会逼迫自己舍得。”
商仲宸一怔,就看到齐渊对上了他的目光,有些伤感地道:“可我最希望的,是让她过无忧无虑、随心所欲的生活。”
她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曾经答应过父母,要让她幸福平稳的过一生,他可以给她最好的生活,却没办法让她拥有爱情。
商仲宸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齐蕊幽幽地转醒,她的头隐隐作痛,这让她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几乎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