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走的急了。
谁也没想着坐在公主府里面会遇到袭击,不出门,他们也没朝身上挂荷包的习惯,他们只是侍卫又不是公子哥儿的,整日身上不是挂着这个,就是挂着那个。
兄弟俩朝白雾和白露看去。白露一耸肩,她也没带钱。
白雾更是摇头,“小姐只叫我带着文牒。我就一直放在身上,至于钱是真的没带。”
蒹葭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公主殿下,心道公主身上要是有钱那才叫奇怪呢。
可是巧了,她今日换了新衣服,也是没带钱的。
客栈老板一看这些人穿的这么华丽,却只是一群穷光蛋,心情和脸色顿时就不那么愉悦了。
“有钱住店,没钱滚蛋。”他挥了挥手。
“你怎么说话呢!”蒹葭被老板一说,心底就是一气,她马上对老板嚷嚷道,“谁说没钱了!”她将自己耳朵上带的耳铛取下一枚,拍在了柜台上,“这颗珍珠产自南海!够买下你的店了!”
蒹葭这耳铛要是放在京城,自然有人认识这是好东西。但是这种乡下地方,又是夜晚,人家认的只是真金白银,管你什么好东西不好东西。什么珍珠,什么南海北海的,老板才不知道。
“小姑娘,这珠子我可不要,你们要几个房间就给多少钱。其他的我不收!”老板将那耳铛又推了回去。老板的态度让蒹葭气的要和他吵架,还是云初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一文钱难死英雄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她从公主府走的很急,没有带任何的钱财出来,是她失误了。
她这样是到不了夔州的,甚至是寸步难行。
云初难受的看向了外面,心底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很奇怪。她真的是很少哭,就算是无尘死她那么伤心,都能忍着不掉眼泪,但是现在她忽然感觉到人活着真的好难。
就好象她现在的样子,前途茫茫,一直她都努力的过的快乐,过的开心。过的随性,但是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束缚着她。
她要拴住慕容千觞,现在好像很多事情在脱离她的掌控,这种感觉叫她十分的不爽。
她就好象在和什么人拔河了一样,她握住了绳子的这端,有人在迷雾之中握住那边,在与她不住的较力。
哭有个屁用,云初在心底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吗土引划。
没钱她就想办法,她就不信了,自己堂堂一个公主殿下,会被银子给难死在路上。
反正现在的京城她是不想回去了,回去也不过是添乱而已。
她准备过几天给父王写一封信,找人带回去,叫他不用担心。三天之后她应该能走到凉州的地界,过了凉州是宿州,接着是江夏,过了江,就是写信回来的好时机,进入北地之后,父王就是想抓她,也是胳膊长袖子短了,够不着了。
没人知道她的行踪,她反而更安全。
就在云初准备带着大家出客栈,继续上马车赶路的时候,听到黑夜之中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
她还没来记得走,马就已经到了客栈前,马上端坐着一名俊美的青年,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眼角带着温润的笑意,那双眼眸带起了万种风情,绚丽的初夏的繁花一样。
“好巧啊。”还没等云初开口,风无尘已经从马上翻身下来,朝着云初走了过来,卫庄卫贤忙挡在了云初的面前,用自己的身躯遮挡住了风无尘的实现。
“怎么会是你?”云初初见风无尘的时候有点惊骇,不过随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她皱眉说道。
“风无尘参见公.....”还没等风无尘说完,云初就吼了一声,“闭嘴!不用多礼。”
风无尘微微的一笑,他本来也没准备跪下去,他故意这么说说罢了,就是猜到云初这会儿自己跑出京城,大概就是不想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他行礼也不过就是试探她一下。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一试就试出来了。
不得不说公主还是十分有性子的一个姑娘,这兵荒马乱的,她又是那样的身体,也敢到处乱跑,不知道应该说公主是勇敢呢,还是鲁莽没脑子呢?
风无尘觉得是前者,如果说这位公主是没脑子的话,那京城也没几个贵女是有脑子的了。
“小姐?”风无尘试探的叫了一句。
“你到底要做什么?”云初本来就心情不好,见到风无尘之后心情就更不好了。她的心情没办法好,风无尘是她指婚的对象,也就说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这个男人就是她板上钉钉的丈夫了。
他与楚麒不一样,楚麒在云初的眼底还是个孩子,但是风无尘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他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威胁。
他是追踪自己来的这里?不可能吧,父王都找不到她,风无尘能找到?云初也是惴惴不安的。如果他真的是追踪到这里非要将自己带回京城,那她真的不介意让手下的四个侍卫干脆杀了他,抛尸荒野。
别以为公主殿下是什么好惹的小绵羊,她也是云家的人,狠起来,不会比云家的任何一个人差。
“没事啊。”风无尘一摊手,“只是路过这里。”
“很好。”云初点了点头,“你可以滚了。”再不滚她就要动杀念了。
风无尘如果死在外面,不是一了百了了?
云初眼底有点冒光,这偏恶毒的念头升上了她的心头。她还可以将这件事推到前任太子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