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说过,以后我就只陪着你一个,就一定会做到。不会将你丢下不管的。”
苏贵妃的眸光闪了闪,轻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去看那个雪颜了?”
皇上的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眸光也亮了不少,“嗯。去看了看她。”
苏贵妃淡淡地应了一声,“哦。”随后,便再度低下了头。
本来还想要将自己的双手抽回来,可惜现在被他紧紧地攥着,动不了。
“月儿,你吃醋了?朕很高兴。真的。”
苏贵妃眨眨眼,什么也没说。
“放心,任是谁来了,也不可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更何况那个雪颜,也不过就是有六七成的相似罢了。朕去看她,主要是好奇,她是从何处习得了这支舞?要知道,自从那次之后,朕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有人能将这支舞跳得这般顺畅,这般好。”
苏贵妃似乎是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会儿被他这样暖暖的抱着,眼皮竟然开始有些沉了。
直到苏贵妃完全睡熟了,皇上才小心地起身到了外殿。
“皇上。”何公公早已在外头候了多时,这会儿见皇上身着明黄色里衣,身上也只披了件儿外袍,便知道苏贵妃睡熟了。
“如何了?”
“回皇上,奴才在乐工局里头总共发现了有八名女子,或多或少与先后有相似之处。其中这个雪颜,相似程度最高。”
“嗯,还有呢?”皇上顺手抄起了一支香铲,打开了香炉的盖子,慢慢地翻动着。
“这几人进宫后,都曾多次去给婉婕妤请安。而且,据乐工局的人透露,先前她们也曾排练过这支舞,只不过,并没有现在跳地这么好。”
皇上的手一顿,“这么说,是婉婕妤教的了?”
何公公垂了眼睑,是不是如此,他可不敢保证。
“启禀皇上,婉婕妤近些日子一直很安分,不曾有任何的动作,倒是这几位宫女屡次去给她请安,让她受了不小的刺激。”
这才是重点!
皇上冷哼一声,将香铲也随手一丢。
“与婉婕妤有仇的人可多了!当初她是如何在宫里头嚣张跋扈的,那些女人可都记着呢。不过,能将朕的这些事儿都了如指掌的,也不外乎那一两个人。”
何公公的瞳孔一缩,看来,什么也瞒不过皇上。
“那这位雪颜?”
“你明日一早就去传旨,晋雪颜为婕妤,赐住华耀宫。”
“是,皇上。”
何公公明白主子的意思,既然有人想要借着当年之事来与苏贵妃争**,那皇上也乐意将这背后之人给揪出来。
何公公进宫多年,各色的女子,自然也是见过不少,而像是雪颜姑娘这样儿的,与先后如此相像,只怕没有三五年的教导和训练,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特别是一个人的眼神,想要学得有七八分像,当真是很难。
李倾月这一晚,亦是彻夜难眠。
尽管从舅母那里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可是李倾月冷静下来之后,明白自己只是知道了其中的一部分。
而且还是站在了宋家人的立场上所看到的一部分。
事实究竟是如何的,只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不过,现在李倾月倒是发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皇上对梅家,亦是有着厌恶的!
所以,皇上绝不可能会立安王为太子,让坏了自己姻缘的女子的儿子继承大统,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所以说,自己想要先报复梅家的大计,只要不触碰到了皇上的底限,他应该是很乐意看到梅家倒台的。
意识到了这一层,李倾月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
该高兴吗?至少她报复梅家这件事情上,会顺利不少。
可是反过来想,怎么就觉得她好像真的变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刀了呢?
总有一种反被人利用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
后半夜,李倾月仍然是毫无困意,索性就起来看着天心阁送来的各路消息。
梅焕志这个人渣,很快就要离开上京了,走之前,自己是不是应该送份儿大礼给他?
想到梅文成送来的那些银票,依着岳大总管行事张狂的风格,就此息事宁人,似乎是有些不太像。
之前被梅焕志养在了那间小倌馆的俊美公子,**之间竟然是无声无息地便消失了。
死了?
没有人看到尸首。
跑了?
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看到外头似乎是有人影晃动,李倾月沉下声,“谁在外面?”
“回主子,是属下。”天一翻窗而入,笑嘻嘻地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原本是想着主子歇息了,明日一早再给主子的,可是看到屋内还亮着灯,所以便过来了。”
“嗯,辛苦你了。”
待李倾月将手上的东西看完了,不免轻笑了起来,天心阁的探子做事,还真是快如闪电。
“将这些给齐玄墨送去,他知道该怎么做。处理梅焕志这样的人渣,本宫还不屑亲自动手。”
“是,主子。”
“另外,趁着现在皇上的旨意还不曾下达,给梅焕志也下些药,他不是喜好男风吗?那就找几个强壮的男人给他送过去。”
“主子,您不是说不屑处理他吗?”
李倾月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本宫说的是不屑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