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蜥的尾巴在火上烤了一阵子之后,便滋滋地向外冒着油脂,表皮不时发出阵阵烧焦的气味,闻得马小玲皱了皱眉头。
马小玲瞥了我一眼,问道:“这东西能吃吗?这么个烤法你从哪学的?”
我于是答道:“跟小贝学的,我见他在节目上也这样子烤过蜥蜴尾巴。”
马小玲疑惑地问道:“哪个小贝?贝克汉姆?”
我给了马小玲一个鄙夷的脸色,说道:“什么贝克汉姆,是野外生存专家贝尔格里尔斯,长得比贝克汉姆还帅。”
马小玲半信半疑地说道:“真的假的?那出去后我得好好看一看他的节目。”
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此刻方才发现,就算如马小玲这般霸气成熟的御姐,都依然无法摆脱那些个花痴的想法。
又过了一会儿,几根大木头都被完全点燃了,火一下子烧得很旺,估计这会儿巨蜥的尾巴也烤得差不多了,于是我用一根木头将整条尾巴挑了出来。
我用匕首切开了巨蜥尾巴上烧焦的表皮,果然见内部的肉被烤熟了,颜色白白的,一条条肉丝分明。我用匕首切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味道有点酸,而且肉质又柴又硬的,非常难以下咽。
不过我心想着贝尔好像说过:在野外生存的时候,应该不忌讳任何食物的味道,而只考虑其中所含的卡路里。于是我便闭着眼睛,强吞了几口。
马小玲在一旁诧异地观望着我的表情。我见了,立刻切了一块肉递到她面前,说道:“来一块吧!味道可以的。”
马小玲果断摇了摇头,接着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根巧克力,拆了包装自己啃了起来。
我瞬时睁大了眼睛,叫道:“姐,你还是不是我姐?自己藏着这等好东西都不告诉我,我的心都伤透了。”
马小玲咯咯地笑了起来,接着扔给我一根巧克力,说道:“我就想看看你吃那东西的表情是咋样的,现在看到了,表情非常精彩。”
吃完巧克力后,修整了一下,我们便沿着径流下游的方向,继续出发探寻老爹和颜si他们的踪迹。
说到这里,可能有朋友要问:为什么不走上游方向呢?
其实像我们现在这样所遇到的状况,顺着径流的方向走才是明确的。因为径流流向的地方必然有水流的突破口,否则流水沉积起来,早把洞穴淹没了。因此,向下游的方向走,更容易找到出口。
假如反过来,向上游前进,到头来,我们可能会发现上游的末端是一处湍急的水眼,而我们根本无法顶着激流出去。
沿着径流的方向,我们一直走了十几分钟,却始终没有看到颜si和老爹的踪迹。而且行进的同时,我还发现了个不好的现象,随着前进,我们头顶上的岩壁正在逐渐的变低。按这个趋势走向,再过一会儿,我们头顶就要触到岩壁了,而如果真的那样,我们接下来要再前进,便只能匍匐着爬了。
果然继续走了五六分钟后,头上的岩壁已经低到足以触碰到人头了,我将手电筒对准正前方一照,只见前面的顶壁不单在下降,而且一直路延伸到了水面之下,也就是说我们的陆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如果再往前,只能潜水。
(可能有些朋友仅凭文字,无法想象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形。如果你想了解,可以在纸上写上一个“几”字,然后在“几”字中下部画一横,接着在下面再画一横,就可以形象体会到了。)
马小玲看到这里,站住了脚,问道:“没路了,怎么办?”
我分析了下眼前的局势,说道:“你看,这里的水流还在继续前进,没有被堵死,说明水底下必然有出路,如果要过去,那么只能潜水。”
马小玲继续问道:“水底前方是什么环境,你能推测得出来么?”
我蹲下身子,摸了下水流,接着答道:“小玲姐你看,水流到这里没有变急,说明前方还不是泄水口。最有可能的是,水下的通道连到了另一头的空间,与我们这边一起正好形成一个连通器,就像船闸那样,而我面眼前的顶壁就是一堵船闸。”
马小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家伙物理学得不错嘛!姐赞同你的分析。”
我咧嘴一笑,说道:“那还用得着说,也不看我是谁,非哥我当年可是响当当的红山中学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听到这里马小玲做了个很不屑地表情,然后说道:“少吹牛皮了,水性怎么样,潜水一口气能游多远?”
我对着马小玲比了两个手指。
马小玲看了问道:“两百米?”
我呛了一口,纠正道:“二十米。”
马小玲踹了我一脚,说道:“要是一会儿水下的通道不止二十米,你不得淹死在下面?算了,把手电筒给我,我先去探探路,你在这等我。”
我极不好意思地把手电筒给了马小玲,说道:“那你千万小心,憋不住了就赶紧游回来,我在这等你,不要让我守寡噢!”
马小玲接过了手电筒,没好气地骂道:“什么‘守寡’?瞎用词,小心我揍你小子。”
说完,马小玲拿着手电筒,一个潇洒的鱼跃跳入了水中,接着快速地向水底的通道游去。看着水中手电筒发出的光消失在了视线中,我的内心顿时不安地焦躁了起来。
我坐在地上,黑灯瞎火地等待着,在心中默默数着时间:……50秒……100秒……150秒……200秒……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我的心都快跳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