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的直升机直接开回了昆明军区,一路无人阻拦,这让我对洪爷的身份产生了兴趣。飞机上我曾问过洪爷相关的问题,而洪爷只是呵呵地笑了过去,并没有正面回答,因此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下了飞机后,洪爷把我安排进了一间昆明的军医院。安排给我的病房很大,很整洁漂亮,阳光通透,窗外景色宜人,病床都是一米五宽度的,此外还有各种相应的配套娱乐设施。
我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什么医院,怎么病人待遇这么好?我以前在中山医院也没见着有这等水准。”
洪爷呵呵一笑,告诉了我一个名词叫“高干病房”,于是我瞬间顿悟了。
说实话,当我知道了这是高干病房后,我便住得浑身都不自在,因为我总会不自觉地联想起那些在普通病房外排着号的病人。
在我的认知里,有些东西可以是不平等的,比如住的房,开的车,那毕竟得看个人的经济能力;但有些东西却应该是所有人平等享用的,比如教育资源,比如医疗资源……这些事物本应该如阳光空气一样。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本该平等的事物,被某些人拿去卖vip。
人有富贵贫贱之分,也有上位下属之别,但人的尊严却不应该有高贵与卑贱的归类,这就是我的信仰,甚于对佛的礼敬。
于是在高干病房中躺了半小时后,我便执意转去普通病房。众人耐不住我的倔强,终于还是把我换到了一间双人的普通病房。
睡我隔壁床的是一个小女孩,名字叫芳芳,据其母亲所讲,芳芳今年已经上四年级了,但不知道的人见到这小女孩,一定会认为她只有五六岁,因为她实在太瘦了,瘦得只有三十来斤。
通过后来的聊天,我了解到了芳芳的情况,她的脑颅里长了一颗肿瘤,影响了肾小管的重吸收功能,因此她身上的营养物质每时每刻都在流失中。几个月下来,原本活泼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就让病魔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芳芳的母亲给我看了她病前的照片,圆润、可爱、充满灵气,再对比芳芳此刻的模样,我不禁心酸不已。
我很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她,可我不是医生,我做不到,我所能做的是在博客上呼吁社会人士对这俩母女伸出援助之手。因此在住院的两天时间里,我除了在运功疗养身体的伤势之外,其余时间便全力在手机上帮助芳芳征集善款。
也就是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我确立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我要当一个医生,一个好医生,用自己的专业去帮助更多像芳芳这样的病人。
有人在博客里回复我说:不要这么爱心泛滥,世界上可怜得人多的是,帮得过来吗?
或许很多人会同意这个观念,但我不是。我认为勿以善小而不为,既然遇上了,就应该尽自己的一分力。否则人人以力孤为借口,对苦难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那这世界也太冷漠了。
甜儿和芳芳相处得很好,经常会跑到芳芳床边上,跟她聊天,于是普通的病房里便多了一份欢笑。我认为这份欢笑,要比高干病房的装饰美得多。
我身体的伤势恢复得很快,每次医生来视察我的病情,都会被我的恢复状况吓一大跳,甚至有一个医生还饶有兴致的把我的资料拿去做研究。
农历七月十四早上,我拆掉了身上所有的绷带,在病房里教起了芳芳和甜儿五禽戏。另我惊讶的是,芳芳的领悟能力很强,一个早上居然能将简化版的五禽戏学得七七八八。而甜儿却只学了点儿皮毛,动作都做不完整。
于是临出院前,芳芳的母亲还特意用手机把我的全套动作录了起来,以便给芳芳日后观摩学习。不料就是这么一段萍水相逢的经历,却成就了我和芳芳日后的一段师徒缘分。不过这是后话,以后再会提及。
鉴于我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马小玲没有再继续阻拦我回广州,因此下午我们便来到了昆明机场。
然而让我们始料未及的是,正当我们买好机票的时候,天空却突然布满了乌云。一个红色的暴雨警报图标显示在机场的屏幕上。所有飞机都暂停了起飞,这让我焦急的情绪顿时爆发了开来。
我在机场给老爹打了一个电话,除了报平安之外,还问询了很多关于广州那边的情况。
老爹在电话里告诉我,目前广州的警方和各路修道的高人已经组成了一个强大的联盟,成员人数超过了400人,期中还包括了茅山、全真、武当、少林等几个大门派的高手。而龙虎山更是派出了一支强力的队伍,带头的是我的花五师叔,和毛九师叔。
据说我这位五师叔还是一个女人,原名叫花妩媚,一听这名字我就浮想联翩。至于九师叔毛九英,我先前曾听老爹讲起过,是老爹以前关系最要好的同门师弟。
另外关于对手的消息却是一点儿没有,仿佛自从黄巢剑失窃之后,对方便人间蒸发了,而这恰恰给了我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小玲姐,你说这一回,广州那边准备得这么充分,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吧?”我焦急地问道。
马小玲拍了拍我的肩膀,答道:“小家伙,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打听过了,这次来到广州的同道中,凝液境的高手就有十来个,除了你老爹的几个师兄弟外,还有茅山的玄机子和蒲扇道人,全真的紫玉真人,武当的苍松真人,少林的释厄和释难两位禅师,长白山的妖仙胡千山,此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