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阴罗汉不可谓不强悍,后脚跟被我削了一匕首后,还挣扎着站了起来,接着拖着受伤的腿,依旧不依不饶地向我逼近。
我不敢放松警惕,依旧灵活地游转于阵台之上。阴罗汉智慧貌似不高,只知道一味地向我发起攻击,几乎不懂得防守。于是我巧妙躲避过几下子攻击后,又借机会伤了对方几处。
阴罗汉一怒之下,奋力将手中的重杵朝我一掷,被我躲开后,阴罗汉直接张开粗臂,像一头黑熊般直接向我扑来……
听着对方掌风呼呼作响,我丝毫不怀疑,一旦不小心挨上那么一下,我就会直接丧失战斗力,甚至嗝屁。因此,战斗中我始终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并一边酝酿着那致命一击——无影剑。
战斗至此,我始终都没有使出我的杀手锏——无影剑,目的就是等待对方露出大破绽时,能出奇制胜。随着时间的拖磨,阴罗汉身上的阴气不断地从几处伤口上流失,因此进攻也越来越疲软。
正当我开始觉得稳操胜券之时,意外却发生了。只见原本身体疲软的阴罗汉突然间仰天大吼了一声,接着一股阴气涌入了其体内,使其气势一下子又高涨了起来。
怎么回事?
只听台下顿时吵杂声一片,其中不少都是骂叨的语气。我避过阴罗汉的一个拦腰熊抱后,抽个空档望向其他的几个阵台,却猛的发现原来一个散修所在的阵台上多出了一个女人。女人护在那受伤的散修的面前,与之一起对抗着眼前的阴罗汉。
不用想,肯定是那散修敌不过阴罗汉,受了伤。那女人估计是那散修的妻子或者道侣之类,见自家男人有危险,于是不顾他想,直接上台相助。这样一来,就打破了邪阵的气枢平衡,这些阴罗汉也因此吸收到了更多的阴气。
此刻我虽也有些腹诽,但这毕竟是关乎人家亲人生死存亡的事儿,也不能过多地责难那女的。设身处地想一下,假如我在台下,看到老爹或者小玲姐面临生命危险,我估计也会不顾一切地上台相助。
话说回来,我先前虽一直在闪避,尽量地保存着自己的体力与元气,然而战至此时,也颇有些疲惫。而对方如今突然补充了一大股阴气,气势高涨,原本被我伤到的地方也被修复得七七八八。如此一来,此消彼长,我所处的战局便危急了起来。
尼玛,不行,得搏一吧,不然等一会儿体力不支了就没机会了。
阴罗汉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一记重拳朝我捣了下来。我一个侧翻躲过,随后迅速跟对方拉开了距离,并在对方不注意之时偷偷地作了一手准备。
阴罗汉转过身,凶猛地朝我奔了过来,然而这一次,我并没有回避,而是迎着对方奔了过去,凌空跃起。
“这龙虎山的小子疯了不成?”台下一阵议论。
阴罗汉见我迎面而来,肆虐地一笑,挥起巨拳朝我捣来,然而他没预料到的是,紧跟在我后面,被我身体挡住的角度中,正快速飞来一把血红色的长剑——血誓。
正当巨拳就要打在我身上时,我果断地一个侧身翻转。巨拳险险地从我的胸前擦过,却正正地对上了我身后高速飞来的血誓。
阴罗汉此时才发现有诈,却已来不及闪避。急速的飞剑对上强劲的巨拳,两疾相遇,锐者胜。血誓毫不意外地穿透了阴罗汉的整一根手臂,瞬间将之废掉。
阴罗汉痛苦地嚎叫了一声。而我却丝毫不敢怠慢,趁势绕到了其身后。咻咻两声,锋利地袭月又挑断了对方的两只脚后跟。
扑腾一声,阴罗汉再次重重地倒在了阵台上,之后虽然还奋力挣扎着,却再也站不起来了,只无力地倒在阵台上抽搐着,如今我要杀他,不过是一记无影剑的事儿。于是我喘了一口粗气,喊道:“第十六阵到位。”
“好……”台下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人。”舅舅向我投来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老爹此时已经解决了对手,也把眼光投到了我的身上,口中还呼呼地喘着粗气,不知道是战得激烈的缘故,还是被我吓到的缘故。
马小玲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看着我,温柔地教训道:“你这臭小子,下次再敢这么莽撞,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咧嘴一笑。舅舅却呵呵地笑了起来,对马小玲调侃道:“我说马大妹子,你好像很在意这个小英雄啊!难道是想老牛吃嫩草?”
马小玲侧目剜了舅舅一眼,哼了一声,骂道:“要你这只老狐狸管?”
呃……
不待享受这一刻的成就感,我又将眼光投向了其他的几座阵台,发现梅二师伯,毛九师叔,武当的苍松真人,茅山的蒲扇道人和玄机子,少林的释厄禅师,年纪稍长的散修均摆平了目标。
如今依然处于战斗中的还有五座阵台,分别是花五师叔,释难禅师,紫玉真人,青衣散修,和那对散修夫妇。
此刻花五师叔已经使出了六丁六甲小金身,战斗中明显占到了上风,估计片刻后便能够胜出。散修夫妇由于是二对一,压力也不是很大。释难禅师和紫玉真人均已战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而他们各自的对手,也是疲惫不堪,胜负只看谁能坚持得更久了。
情况最不利的,就得算那青衣散修了,此刻他已是浑身浴血,完全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在战斗,说不准下一刻便会倒在阵台之上,所有人都为之捏着冷汗。
数十秒过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