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秋子画还是没有让宁焉雪全部都默写完,而是说了一些让她写,这一次,别说是图画了,就是上面的字迹都与秋子画的一模一样了,宁焉雪有意卖弄,喜滋滋的看着正在看自己写的药物的秋子画:“师傅,是不是觉得徒儿还是很有才的?”
秋子画没好气的道:“有没有才要以后才知道。”
宁焉雪可骄傲了,她的心情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般的高兴过,她将轮椅卡住,双手扶在案桌上,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徒儿给师傅磕头。”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第三个起来,额头都是红的。
秋子画淡淡的道:“采簧,去端拜师茶。”说完身形下移,在宁焉雪前面站住。
采簧很快将拜师茶端了上来,宁焉雪双手接过,恭恭敬敬的送到秋子画面前:“师傅请用茶。”
秋子画接过茶,抿了一口,放回到托盘里,从袖子里拿出一朵玉石花:“这是药王谷的镇谷之宝,无心之花,这世间只有洪泽一朵,被第一代药王养在白玉里,成形后就成了这般模样。这无心之花是每一代谷主亲传弟子的身份代表。为师是是第十二代药王谷谷主,如今你就是我秋子画这一生唯一的徒弟。”
宁焉雪再次将脑袋磕在木板上:“弟子一定努力学习,不给师傅丢脸。”
能拜在秋子画门下,是宁焉雪觉得前世和这一世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师傅说,药王谷有药王谷的规定,就是药王谷谷主的嫡系弟子再未学完师父的所有一切本事之前不得离开药王谷,所以,在宁焉雪拜完师就要离开承州前往药王谷。
宁焉雪自然是没有不应的道理,如今的她还太渺小,她还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连侍卫都可以踩死的蝼蚁,她只有变得强大了,在这个世间才有立足之地,在这个世界上才有存在的价值。
不过是用了午膳,宁焉雪就被采簧抱进了马车,这次,她与秋子画坐在一起,为了方便照顾她,秋子画正式将采簧送给了她。
采簧在马车里磕了主仆礼,恭敬的道:“小姐,请赐名。”
“师傅取的名字,我很喜欢,就继续用采簧吧。师傅,你说是不是?”
秋子画淡淡的道:“你喜欢就好。”
宁焉雪一下高兴得不行,拜了师宁焉雪才知道,有师傅和没师傅的人可是不一样的,她师傅可关心她了,一切都由着她的性子来,宁焉雪有种感觉,哪怕是她将天捅破个洞,她的师傅都只会淡淡的道:“你喜欢就好。”
不过师傅对她的学业很是严格,传授了她一套心法,每天晚上睡觉前要联系一个时辰,白日的时候就继续记忆大部头的书。秋子画似乎永远都有书,宁焉雪刚刚记忆完一本,秋子画就会取出一本,在宁焉雪记忆完第三本的时候,采簧说:“药王谷到了。”
宁焉雪掀开帘子,只见远远的一圈栅栏,像是陶渊明谢过的采菊东篱下,即使是在冬天,篱笆外一久爬满了大朵大朵的牵牛花,宁焉雪被采簧从马车上抱下来,这才感觉,就像是在春天。
惊喜的冲着秋子画喊:“师傅师傅,这里一点都不冷。”
秋子画淡淡嗯了一句,并不多言。对于师傅的这般冷淡,宁焉雪已经习惯了,不过一点都不影响她话多,这一路上,除去记忆大块头的书,宁焉雪就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说路上看见的见闻说前世知道的一些小玩意给秋子画听,好在秋子画虽然不爱说话,但并不禁止宁焉雪说话。
“你有徒弟了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想起,宁焉雪被吓了一跳,这声音说的无比的哀怨,像是要将所有的哀思都叹息出来,宁焉雪扭头看了好一会,才在自己师傅后面看见一个女子,穿着一袭青色翠烟衫,散花水无百褶裙,身披淡青色的剥烟纱,明眸皓齿,最绝的是头上倭堕鬓斜斜插着一只浑然一成的玉簪。视线再次转向自己的师傅,只见师傅的头上不就是插了那么一根天青色的玉簪,没有繁复的花纹也没有奢华的装饰,单单一只玉簪,倒是与一身的青色长衫浑然天成。
“带小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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