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昨晚两人的疯狂行径,那就只能是——幕天席地的狗男女——卧槽,要不要这么自黑啊!
当镜月未央顶着散乱的头发被同样衣衫不整的镜月千修抱回房间的时候,千墨脸上那副吃了泡脚凤爪般几欲抓狂而又不得不竭力忍耐的表情,成了镜月未央后半夜的噩梦。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死妖孽居然还没醒!
镜月未央侧过脸,伸手戳了戳他颊边的细小酒窝,心下愤愤不平,明明睡同一张床盖同一条被子用同一个枕头,为什么她做的都是噩梦,而他却是美梦!这不科学好吗!
“喂,你今天不用去上早朝了?”
镜月千修睁开眼,笑着看了镜月未央好一阵,忽然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嘴角的笑意愈发肆无忌惮:“现在有力气了?”
镜月未央骇然:“别逼我把你踹下去!”
“呵呵……”镜月千修不无得意,“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一代yín_wá三公主,也不过如此,啧……”
镜月未央无语,人的脸皮果然是可以厚到无耻境界的,这货是在红果果的羞辱她!羞辱就羞辱了,居然还用她惯常的口吻,是可忍孰不可忍!
翻了个身,镜月未央魅惑一笑,伏在死妖孽身上,伸出舌头缓缓舔了一圈:“昨晚我那是困的,要不,现在咱们再来一较高下?”
镜月千修抬眉:“只要你喜欢,我自然奉陪到底。”
“那好!”镜月未央沉然吐出两个字,继而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抓起被子裹在身上,从床板上跳了下去,蹿到放衣服的架子边挑眉笑了笑,“有本事,你就自己想办法出来!”说着,镜月未央一手扫过架子上的男装,转眼就跑了出去。
本来打算看死妖孽的笑话,然而在看到死妖孽一身女装步履袅娜地走出来之后,镜月未央彻底傻眼了,不止是她,全院子的仆人都傻眼了,除了千墨依旧刻板着脸满是淡定地在边上解释:“为了刺探消息,王爷曾经扮过女装,第二天上门求亲的不下十人。”
镜月未央:我……操!
直到被死妖孽弄进了马车,镜月未央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凤城。”
“啊?!”凤城她有听说过,这地方很出名,不但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很得天独厚,就处在四国交界处,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这个地方很有钱。凤城城主名满天下,富可敌国,却不曾归附于任何一个大国,听说冥皇一心想要拉拢,却是屡屡遭拒,可见这凤城城主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当然,他的残暴也跟他的富庶一样出名,一连娶了八位夫人,没有一个活到第十天。
“你不是说西境情势很危急吗,怎么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去凤城?”
镜月千修微微一笑:“因为凤城有样东西,我非要不可。”
“那为什么要拉上我?”镜月未央还是莫名其妙,顺手指了指对面的一辆马车,“还有,镜月未雪也要去?等等……”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个人,镜月未央预感到这段旅途绝对会很热闹,“为什么还要带上柳浮玥?!”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镜月千修放下帘子,“他们有他们的意图,我们有我们的目的。”
“可是……”镜月未央抿了抿嘴唇,为什么柳浮玥上的是镜月未雪的马车?她很不爽啊有没有!
“别瞪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镜月千修伸手转过镜月未央的脸,端出一盘棋盒放好,“来,我们下棋。”
镜月未央郁郁寡欢:“有什么彩头吗?”
“你想要有什么彩头?”
镜月未央提眉:“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哈哈,这个彩头,甚妙!”
镜月未央的棋艺不算差,虽然算不上国手,但认真下的话,跟大师级的对手打成平局也不是没希望。然而,一连三盘,每次都是看着快要险胜的时候,就被死妖孽一口咬断了喉管暴毙而亡。这分明就是在耍她!镜月未央怒了,一把甩下衣服,只剩下最里面的一件裹胸短衫,一拍棋盘气势逼人:“这局要是还输,我就跑出去裸奔一圈!”
镜月千修笑着摇头:“别,我可不想别人瞧见你的身子,你只要在车厢里裸奔一圈给我欣赏就好了。”
结果,这一局一反常态,死妖孽招招设局子子逼人,每一步都把镜月未央算计得死死的,镜月未央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知道自己玩不过他,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着了他的道,开动小脑筋想了想,继而对外吩咐了一句:“去把七皇子叫来。”
镜月千修的笑意顿然凝结在嘴角:“叫他来做什么?”
“玥儿是我的人,他跟你下就等于我跟你下。”
“你这是耍赖!”
“哼,我不管,有本事你赢他啊!难不成你心虚了?”
两个人正吵着,柳浮玥便已掀了帘子上来,一抬眼就看见镜月未央穿得很是凉快地靠在靖王怀里吃葡萄,不由微微蹙起眉头,转头便要走,手腕却被镜月未央一把抓住:“来了又走是什么意思?”
柳浮玥顿足,头也不回冷冷道:“放手。”
镜月未央呵呵一笑:“只要你答应帮我下赢这盘棋,这一路上我都不会再找你。”
柳浮玥这才回过身,看了一眼棋盘,又看向镜月未央:“我不信你。”先前她说会放他出府,他竟然真的相信了,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愚弄,这个女人在失忆之后,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