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一行人便又回到镇长的府邸,住了下来。其一这也算是方便调查,其二难不成让堂堂王爷和楚国皇上露宿客栈不成。
君少昊让狄然将这平柳镇位处之城的府尹叫来,白央本也要去,却没有随君少昊一同去,反倒是走向白陌的房间。
“砰砰砰。”
听到敲门声,白陌一愣,这时候谁还会来找她?
“陌儿?”白央的声音传入,白陌连忙吓的从凳子上惊了起来。
瞧了瞧桌上自己刚才整理出来的药瓶,连忙拿起,急匆匆的放入书桌右侧的抽屉内。
白央不是和君少昊一起去见那什么府尹了吗?想想刚才她也想去,话还没说,就被君少昊那一道目光给瞪着死死的咽了下去。后来转念一想,这府尹又不在这平柳镇内,而且为官又不管这镇内发生的一切诡异之事,问了也白问,还不如自己去看。
这她刚准备走,这白央就来敲门,她是不是该庆幸她没有走出去?没被当场抓包?
“师父。”白陌理了理神情,便是走到门口,打开门。
“方才你在干什么,为何我会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白央眼眸微垂,瞧着白陌,眼中带着打量。
白陌瞧着白央目光,心下更是紧张,若让白央知道她私自出去,怕她会死的很惨。连忙牵起一笑,道:“师父,我只是身子乏了,靠在桌上半眯着,没想到就睡了过去。这不,师父你一敲门,把我惊醒了,不小心碰到旁边的凳子,所以就……”
“哦。”白央应了声,也不再追问什么,走了进去。
见白央不再追问,白陌松了一口气,关上门,转过身子,瞧着白央疑惑道:“师父,你不是应该随王爷一起去见那府尹吗?”
“见那府尹不急于一时,我有事找你。”白央从怀中掏出方才从那打铁老张那里要来的半方手绢递给白陌:“你将这个放在身上。”
白陌没有接过手,只是瞧着白央手中那一带血的半方手绢,指着它,不解的问着白央:“师父,这是……”
“这是我从那被人弑咬的人伤口之上取下的血液,有一定的躲避人噬的作用,你将它带在身上,也有几分保障。”白央话语出口,语调依旧有些寡淡。
白陌瞧着那半方手绢,眼眸颤了颤,方才又看向白央道:“那……师父,你呢?”
“你既称我为师父,怎么说,我也比你安全许多。”白央嘴角微微牵起一笑,宛若是那叮叮流水逆着流光,让人生觉温柔。
白陌不语,只是看着白央。
“拿着吧。”白央拉过白陌的手,将那半方手绢放入白陌手,嘴角依旧隐隐含着半分笑意:“我让你跟来,并不是我放心,而是我知道,我若不让你跟来,你便会自己过来,还不如将你放在身旁,如此也能照料点。”白央浅笑着揉了揉白陌的头顶上的发丝:“所以,可不能给我乱跑去。”
“我……”白陌张口就想说些什么,可一落入那一琥珀色的眼眸之时,任何的话语又全部咽了下去。
“记住了!”白央浅笑出口:“那我先走了。”
“恩。”白陌点了点头,看着白央走了出去,那一墨绿色的长袍在微风的拂动处轻轻摇晃,恍惚间,又想起最初醒来之时,他坐在**旁,浅浅看她的一眼。如纸寡淡,却,如风温柔。
她这师父,果然,不是她能看懂的。
白陌低下头,看着手中那一半方手绢,不觉间,嘴角处却已扬起几分笑意。
可是,她还是必须要出去看看,将手帕放入怀中,白陌嘴角处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就在镇上看看,应该不会生出什么事。
带上药瓶,白陌便是轻手轻脚,翻墙而出。
镇上依旧如刚才一般有种阴气沉沉之感,却比他们进来时好上许多,起码街道上有了些人,只是人们面上却是愁云深重,似有种赴死般的感觉。
白陌瞧了瞧四周,本想找一个人问问,却是瞧见左前方,一个小小弄堂里,走出一青年人,随即便是瞧着其身后还跟着一青年人,两人抬着一东西,上头铺着一单薄的竹席,仔细一瞧,不难看出这竹席下面应该是一尸体。
这……白陌眸子一沉,却听见声旁一中年妇女却是喃喃自语道。
“这林婆子,今早便死了,拖到这时候才将这搬出去,也可怜她那小小年纪的孙女不舍得将其扔到那掩埋岗去。”
语气中虽是带着几分同情,可早亦见惯不惯,说完,便又做着自己方才做的事。
白陌看了眼那妇女,又看向那几人,果不其然有一小女孩走在那尸体旁边。扎着羊角辫,眼眶通红,一双圆圆的大眼满是倔强,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像是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一步一步,随着那两青年的步伐,向镇边上的林子走去。
想来这席子里头死去的人怕就是被那人噬咬过而死的,如此想着,白陌便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小心翼翼的的跟在那三个人后头,走了一会,便是来到一个小林子中的一小块空地上,入目的一切,让白陌不由心下一凉。
只瞧着一个有一个小土堆将那本就不大的空地全都塞满了,人要走过去怕是要垫着脚走,才能不踩到那小土堆。
似乎这平柳镇的人早有了意识,这坑早就备好了,只需将人往里面一放,土这么一盖,也就算了事了。
白陌没有去看那两个青年人埋人,只是瞧着那一语不发站在旁边,一双眼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