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从脚底下将传上来一股微热,而且温度还在迅速地攀升,很快我就感觉自己的脚好像着火了一样。
我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就听啊地一声,我前边不远处的瞎老二先喊了起来,然后三蹿两蹿地把自己的鞋给脱了下来,我们赶紧朝他脚上看去,原来他的塑胶鞋底竟然已经融化了,烫得他脚底都红了起来,如果不是他脱得快,恐怕脚底上的那层皮都要被融化的塑胶给粘下来。
别说是他了,我们也都遇到了同样的状况,一股剧烈的烧灼之痛从脚底传了上来,我们赶紧学着瞎老二的样子把鞋子给脱了。
可即便是这样,我们脚下的土地却越来越烫,疼得我们惨叫着在原地跳来跳去,接下来更让人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了,随着我们越跳越快,地面突然好想面团一样软了起来,我们的脚踩在上边竟然差点儿陷下去,按照一般的情况,只要我们两脚快速交替就可以缓解疼痛和双脚陷落的速度,但是现在情况可让我们惊呆了,我们越跳得快,脚底下的土地越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我们就要像进了沼泽地一样陷落下去了!
“快到我这来!”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沐风灵的声音,我们听了以后赶紧朝她看去,只见她竟然还问问地站在我们身后,一点没有痛苦的样子,脚上的鞋也没有融化的迹象。
见了这番情景,我们再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朝着沐风灵跑去,我离得还挺近的,三两下就窜到了她跟前,双脚落地以后一阵清凉,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股烧灼感。
紧随我身后的是张魁和瞎老二,也都平安落地,长出了口气坐在地上开始吹自己的脚底,唯独林海距离我们比较远,越是烫他就越心急,越心急跑起来就越快,而他脚下的地面就越软,结果还没等他跑到我们跟前呢,就听噗嗤一声,他脚下的地面竟然变得像水一样了……
“啊!”林海吓得大叫一声,身子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一条腿全都陷入到了土里,接着林海一咬牙,脸上冷汗都下来了,可以想象被那么滚烫的东西把自己的腿给裹住,那种剧烈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林海抓住!绑在腰上!”我见状不妙,甩手扔出一根银丝朝着林海抛了过去!
林海听了赶忙接住,强忍着疼痛三两下把银丝捆在自己腰间,然后用手紧紧抓住银丝的一头。
我们几个赶忙用尽全力开始拽,林海也拼了命地挣扎,如果再不把腿给拉出来的话,恐怕用不了十几秒钟他的这条腿就废了,甚至还要连他整个身子都要给烫伤,到时候小命绝对不保。
还好我们见机得快,林海被我们一起用力给从滚烫的土里拉了出来,疼得他不停地呲牙咧嘴,不过为了活命他不停地在地上用力蹬,很快就被我们给拉倒了近前。
“我地妈呀,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诡异!”林海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躺在地上不动了,喘着粗气问我。
我摇了摇头,这种怪异的土地我还从来都没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本来夯实的土地竟然会因为踩踏的速度来改变坚实程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于是我们都把目光投向了瞎老二,都希望他这个见多识广的土官儿能给出我们答案,可结果却让我们所有人失望了,瞎老二的头摇的比我还快……
“哼哼,这次没招儿了吧,别以为十八通字棍就是我们空明村最厉害的阵势了,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刚才你们踩上去的名叫鸩土,从哪得来的就恕难奉告了,这种土有种特性,就是一旦有人踩踏的话就会立马生出高温,而且绝对不能用力过猛,力道越大它就越软,谁在上边肯定要被它给吞噬,所以你们想通过的话,只能放慢速度,一步步地慢慢走过去,不过这就要体会一下烈火焚身的痛苦了!”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了黄二指的冷笑。
这家伙见我们被困住了,刚才那种怯懦已经荡然无存,又嚣张地跑出来嘲笑我们。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刚才你们走过去的这半截路也是鸩土,只不过刚才我做了一些手脚,现在你们前后都已经不能乱动了,是困在那里饿死,还是跑出来烫死就只有你们自己选了,哈哈哈哈!”黄二指志得意满地大声笑着,听他的口气我们几个已经死定了……
“黄二指,好像我们闯十八通字棍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如果我们等一会儿破了你的鸩土,看你还有什么脸见我!”我冷笑了一声说道。
黄二指听了微微一愣,脸上显出一丝难堪的表情,哼了一声转身回了院子口,一脸不屑地在那里看着我们如何破这又烫又不能随便动的鸩土。
我没再管他,反正这家伙不可能抛家舍业的独自溜掉,这么多村民们跟着他干呢,只要我能破掉这鸩土从北街来回走一圈这就算我们赢了,其实我刚才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就可以让张魁和林海冲上去抓住他,可毕竟还有这么多村民呢,路过我们硬来的话,一是要面对这么多村民的同时围攻,二是这些人基本都是本村那些土官儿的家眷,也算是无辜之人吧,我们怎么能下死手呢,所以还是按照先前的约定来好一些,至于黄二指最后能不能信守承诺,我已经另有打算了……
我看着这些鸩土,就连身后都已经被包围了,一时间真找不到可以走出去的方法,慢了吧恐怕自己的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