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张同手心写上现在我们身在七杀七煞葬之中,而且相当危险。
张同虽然现在被那些啼哭声吵得脑袋很乱,可还是认出了我写的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能看出这个葬式来。
其实这个葬式我认识是认识,可也是头一次遇到,尤其是还是如此邪门儿的葬式,破解之法虽然有,可能不能破掉就要看张同配合不配合了。
我朝张同笑着点了点头,张同十分诧异地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这家伙已经不敢再像先前那么小看我了,也稍稍地冷静了点儿,片刻后这家伙终于长叹了口气,在我手心写道:“怎么破掉它,我全听你的!”
见到这几个字我的心才彻底放松了下来,说实在的,我还真怕他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为了面子跟我唱反调,那样的话我们可就危险了,这种邪葬进来容易,想出去可难上加难,丢掉性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么弄?你上吧,我给你配合!”张同在我手心写道,这家伙属于赶鸭子上架,虽然大概能看出来怎么进,可想要破掉却没什么把握,甚至可以说只会硬破,就拿眼前这根竹子来说,弄断是要弄断,可绝对不是现在,而且在弄断它之前还不能伤到它分毫。
“我动手以后你可在玄光道待不下去了,还是你来吧,我告诉你怎么做!”我笑了笑在张同手心写道。(
张同见了大吃一惊,诧异地看着我,脸上的皮肉都开始抽搐起来,我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十分激动,他这种人平时都在算计别人,根本不会认为有人能在自己危机的关头挺身而出,而我现在却不仅要帮他破除葬式,甚至还要把功劳拱手送给他,这可让张同有些不敢相信了。
“别看了,否则大家都忍不住了,我帮你是帮你,以后如果我有难处的话,希望你也能出手一次!”我笑着写道,其实我压根儿就不指望张同这样的人能帮我,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他暂时打消顾虑,赶紧把葬式给破掉,毕竟现在大家还深陷在危机之中。
张同见了我写的字以后点了点头,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长出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这根柱子,给张同写道:“七杀七煞葬,顾名思义分为七杀和七煞,而它们又都分别有三组,藏身于这四十九亩竹林之中,你看到的这根竹子中就藏有其中之一。”
“这七杀和七煞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前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张同不解地问道。
“七杀就是被人用七种不同方式害死的未满朝岁的孩子,七煞同样也是死去的小孩,不过是胎死腹中,而且已经足月待产的……”我脸色苍白地给张同解释。
张同看了以后脸也变了颜色,看着面前的这棵竹子咬了咬嘴唇,在我手心写道:“我说怎么进来以后就能听到孩子哭呢,原来这么惨!”
“不错,二十一个七杀,二十一个七煞,每一个死孩子都藏在四十九亩竹林其中一亩的范围之内,一共占了四十二亩,但是这里却一共藏着四十三个死孩子,最为关键的一个,就藏在剩余的七亩地中间,只有将先前的七杀和七煞同时引出来才能得到最后一个死孩子的确切位置,到时候那个死孩子会指引咱们离开这片竹林!”我长叹了口气给张同解释道。
要把这四十二个死孩子同时引出来,尤其这些死孩子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们还都不知道,是干尸还是骨骸,再或者已经腐烂,不管哪一种难度都相当大,张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自然知道想要办到的话绝对要大费周折,而我能知道这么多,又能知道破解如此繁琐葬式的方法,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先前那种不屑和冷傲了,而是平添了一种敬意。
我想了想九迁九葬钉坟诀里边关于这种葬式的介绍,拿定主意后对张同吩咐了一下,我俩没有分开,还是由我扶着他,后边的武沫熙和刘道一看着我俩也没有多问,毕竟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出了任何岔子对我们来说都可能会致命。
张同把我的吩咐全都融汇贯通以后,将罗盘放到一旁的地上,又抽出一根红绳将我们面前的那根竹子绑好,将另一头的线轴拿好,然后绕过那根竹子朝前边走去。
当我们迈过竹子的同时,罗盘上的血滴再一次动了起来,不过这次是朝着左边旋转,于是我们也跟着调整方向,朝着左边的方向走去,和先前不一样的是,每走七步,我和张同就在红绳上拴一只小铃铛,刚好走了七七四十九步以后,我们又被一根柱子挡住了去路。
和上一棵一样,这根比旁边的都要粗些,张同把手里的红线在竹子上缠了三圈儿,绕过它以后继续往前走。
我们身后的武沫熙和刘道一不知道我俩在搞什么,但是走了这么远都没遇到什么危险,心也就放了下来,一句话都没有多问,只是跟在我们身后。
别看我们拴竹子挺轻松的,可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刺耳,没多拴住一根声音就会更尖厉一些,到了后来耳膜都快被震破了,疼得我们使劲儿去捂耳朵,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声音就好像在人的耳朵里直接响起来似的。
就这样我们一边走一边拴铃铛,走的方向也前后左右没有规律,反正就是在这四十九亩竹林里来回穿插,有时候还会和先前拉好的红绳交叉而过,最后算了算我们一共拴住了四十二根粗竹子!
全都拴好以后我身后的刘道一再也坚持不住了,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