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房子一般是坐北朝南,东南朝向的房屋。我……我似乎知道,南边多商贾,为的是迎东面的福气。”南宫池墨陷入了沉思,单手扶着下巴,“可是为什么不正面朝东呢?这样福分不是更多吗?
唐俊就双手插这口袋从**边站起来,“东来的紫气,那得是多大的福分。如果住在正面朝东的人,命格不够硬,受不住这福分,迟早是要嗝屁的。”
南宫池墨的眼神猛然间变得锐利了,“所以说,人们又想享受紫气东来的福分,又怕福分太大自己承受不住。”
“按照张府的张宅的位置,大体也一定是这样的格局。”唐俊打了个响指,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原来是这样,原来紫气东来是这么得出来的。看来只会算,不会解并不算什么真本事。”
唐俊这番话,明显是在讥讽南宫池墨不会解卦,要是以前的时候。南宫池墨一定会找唐俊理论,要么就是打一架。
不过他显得格外的安静,整个人深沉的就好像夜中的天空一般,湛蓝而又深邃。
卦象被解出来之后,便告辞离开。
唐俊已经懒洋洋的躺在月亮小**上,眯着眼睛好像是要睡着了。天顶上的是明亮的星星灯,当灯光调暗就有无数星星的灯影坠在地面上。
我双脚赤足落在地面的白色地毯上,却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觉。
卦象解出来是紫气东来的意思,那么这四个字的意思是说的紫幽吗?可是紫幽这个存在神秘而又离奇,我们大家也是最近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的。
除非张灵川遇到过他,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就想到紫幽的。
一想到这里脑子里就浮现出晚上在酒楼门口遇到张灵川的画面,他应该是已经恢复了七情六欲,少了那种情绪稳定单纯而又单一的个性。
就好像一张白纸,就泼上了墨水,化成了刚硬的山水画一样。
我以前总觉得冷漠的人,都好像内心没什么感情。
后来经历了那么多,我才明白,只有没有感情的人才会比较随和无爱也无恨。唯有感情深厚的人,才会故意把自己伪装的冰冷。
我坐在**尾的地上,虽然思绪活跃。
可是身子却经不住疲乏,蜷缩在一角。
混乱的思绪之中,似乎大脑已经进入了浅眠,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一**薄薄的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暗中似乎有一双关注的眼神,在**溺的看着我。
可我却没有抬眼,然后便进入了沉睡当中,铺天盖地的暗中。我以为意识会陷入一片未知当中,在深度水面当中,却依旧保持了活跃。
暗一片的场景中,有一个人他周身都是保持着光亮的。
白色的高帽子戴在他的头上,他身上白衣华服蹁跹若仙人一般,此时此刻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中是一种如同蝴蝶飞舞的笑意,只能让人想到一句古诗,“乱花渐欲迷人眼。”
那张脸我初时看的时候,觉得和凌翊是一般无二,可是现在细细去看。还是能看出区别的,至少他眉眼间的凤眸微微的有些狭长,更带几分妖娆和妩媚。
那种悠然浅笑的样子,和鸷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偏生是这个时候,一把紫色的长刀从眼前掠过。
那把刀生生的就将这个男人的头颅砍下来了,头颅落在了地上,红色的鲜血向色的天空当中喷溅。
我顺着刀口飞来的方向看去,首先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轮廓。
出刀的人一头长长的紫发落在地上,眼中是那种妖异的紫色,嘴角轻轻的扬起,“破坏我计划的存在,都得死,就连你也不例外。”
那人的脸我根本看不清楚,好像是一团白光。
可是嘴角的笑意,我看的那么清楚,在梦里竟然一时想不出他是谁了。
地上都是血,那颗头颅滚落到了我的脚边,我看那张脸又觉得像凌翊。一瞬间就抱住了脑袋,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恍惚了,“不要死,不要死,我求求你……不要死……”
他是谁?
为什么我知道他死了,会那样悲伤?!
那个地上的头颅,表情是如此的平静,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别难过,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了。”
“小妹……小妹醒醒,醒醒……你怎么了小妹。”唐俊的声音传入耳内,一瞬间刺破了大脑中的这一片暗。
我猛然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只觉得额头冰凉。
伸手去触摸了自己的额头,上面起了一层的细汗,竟然是被这个噩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我……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唐俊的眼中充满了担忧,手里还端着一杯温热的水,“小妹,你怎么了,刚才在梦里大喊大叫的。是不是做了噩梦?”
我爬起身,接过他手中的那杯水,“四哥,我没事。”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看这个天色绝对不会超过早上六点。想想我跟唐俊,一个晚上睡觉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真的没事就好,快起来吧,我们直接去坟山。”唐俊转身打点了一下带上来的行装,丢给我一条毛巾,一块在有些压扁的面包。
在这个时候,唐俊到没有喊着要吃大鱼大肉,跟着我一起啃着面包。等我从**上起来之后,用梳子梳了梳我的乱发。
等我换上了鞋子,又将我随身带的小包挂在我的肩上。
自己拎起桌面上的大包,背在了肩头,领着我离开了高家祖宅。祖宅里住的人这个点估计都在睡觉,别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