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是没有买成手表,出了商场,聂忍冬愤恨踢了他一脚。
“牧尚霆,有意思吗?”
牧尚霆面色沉黑得几欲滴出水来,“我还要问你有意思吗,聂忍冬,你给那个姓韩的买东西就别扯上我!”
“你以为我想用你的手吗?要不是我身边没别人,轮都轮不到你!”聂忍冬一双剪瞳淡淡睇着他,红唇微张,吐出几个冷冷讥讽的字眼。
牧尚霆像是气极了,也就狠狠勾起了嘴角,那抹弧度很是讽刺,“聂忍冬,除了气我,你还会干什么?”
聂忍冬红唇边的笑容更加冷冽了,“你不要倒打一耙!牧尚霆,每天气我的人明明是你,我还想问问你,除了气我,你还会做什么?”
闻言,牧尚霆唇畔的弧度倏然恶劣起来,他懒洋洋地笑睨她,“这话问的好,我会的东西可就多了,除了气你,我还会调戏你。”
“你那明明是在挑衅我!”聂忍冬清丽的俏脸愈加冷了。
“挑衅就挑衅吧,那除了挑衅你,我还会勾引你。”
“……”聂忍冬不说话了。
“除了勾引你,我还会亲你咬你抱你摸你压你……”
“……”
“除了亲你咬你抱你摸你压你……我还会跟你做有爱的事,然后生猴子……”
“……牧尚霆,你无耻!”聂忍冬沉不住气了,忍无可忍地骂了他一句。
牧尚霆脸上的笑容邪肆而又不羁,“对呀,我无耻,我还会对你无耻!”
聂忍冬不想理睬他,直接推门上了车。
上了车以后,牧尚霆也没有再说话,一路上两人都是沉着脸色。
直到晚饭时分,牧尚霆驱车载着聂忍冬七拐八拐,去了一个聂忍冬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那是一家私房菜馆,外面看起来很平常,看不出来什么独特之处,进去以后才知道别有洞天,墙上挂着的字画,古典的屏风,还有流水般的音乐……入目的种种都透着中国古代水墨画的古色古韵。
牧尚霆带着她在里面又拐了好几个弯,才进入一间包厢,不一会一位满脸褶子的老者走了进来。
看到牧尚霆似乎很开心,“小霆,你好久没来我这儿了,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这时候,牧尚霆不再黑着脸了,而是勾唇一笑,语气好像很尊敬,“陈伯,你知道的,我很忙,今天抽空就来了。”他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很愉悦。
陈伯注意到聂忍冬的存在,眼中的欣喜更加深了,“这位是?”
“我的朋友,带她来尝尝鲜。”牧尚霆如是介绍道。
听到牧尚霆的话,陈伯笑得更开心了,“好,那你们等着,陈伯今天亲自下厨,包你们吃了就不想走了。”
牧尚霆笑着调侃,“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您可要发挥百分之一百的手艺,不然我可是会嘲笑您。”
“你小子好不容易带了个姑娘过来,结果就在姑娘面前打趣你陈伯!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陈伯虽是沉下了脸色,眼中笑意却越来越深了。
“那您就快去证明给我看吧,不然过了时间我可要走了。”
老人这才轻笑着去了外面。
聂忍冬看着这样笑容真挚的牧尚霆,觉得很新鲜,虽然牧尚霆每天都在笑,可他从未笑得这么开心过。
“你和那个陈伯很熟?”因为手表的事,聂忍冬的声音还是很冷。
“陈伯以前是我家的厨师,从小就对我很好,后来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有些异样的情绪,不过他还是勾了勾嘴角说,“后来我家中败落,也就只有陈伯对我好,比我父亲对我还好。”
“你父亲?”
牧尚霆不愿意深谈,给聂忍冬倒了杯茶,“好了,尝尝这里的茶吧,陈伯这里的茶都比外面的香些。”
聂忍冬平时喜欢喝咖啡,喝了这茶也觉得这味道很是新奇。
不一会儿,陈伯就把做好的菜送了上来,聂忍冬尝了一口不禁愉悦的眯起了清眸来。
牧尚霆见了,唇畔的笑意忽的浓了起来,“我的手艺就是跟陈伯学的。”
“可是你做的没有陈伯做的好吃。”聂忍冬丝毫不给他颜面,完全直言不讳。
一旁陈伯听了,笑得一脸褶子更加深了,“还是这姑娘会说话,你小子就会气我。”
牧尚霆黑着脸,说话的语气颇为幽怨,“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吃我的全鱼宴吃撑了。”
“肯定不是我。”聂忍冬毫不犹豫地否认。
牧尚霆的脸更加黑了,陈伯却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牧尚霆的肩膀,“这姑娘对我胃口,我喜欢!小霆啊,终于找到能磨得住你的姑娘了,你母亲也能安心瞑目了。”
“陈伯。”牧尚霆却放下了筷子,望着陈伯的目光有点儿晦涩不明。
陈伯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说,“你们吃你们吃,我去外面看看。”
饭后两人与陈伯道别,牧尚霆将车子开到了江边。
两人下了车,沿着江边漫步,傍晚的江边很美,牧尚霆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见牧尚霆停下接电话,聂忍冬自动自发地往前走了几步,她看着江对岸亮起的灯光,目光有些放空。
明天就是韩靳的生日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他去他父亲的寿宴,似乎怎样做,他都会生气吧……
那边牧尚霆抬首,视线对准已经走得有些远的聂忍冬的方向,墨色眼底里掠过紧张着急的情绪,陡然,大步朝着她迅速跑去,同时神色慌张地高声朝她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