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聂忍冬去酒店外面逛了一圈,然后就随便找了家餐厅吃午餐,天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碰到了叶子真。
“冬冬,你怎么也来z市了?是来放松的吗?”叶子真看到她似乎很开心。
“是呀,子真,我记得你家在这边有个温泉度假村。”聂忍冬坐到她对面。
“对呀对呀,我就是来泡温泉的,最近太累了,想要放松下。”叶子真笑眯眯道,“对了,冬冬,你下午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呀。”
“好啊。”聂忍冬淡淡应下。
度假村的温泉汤池里。
聂忍冬和叶子真靠着身后的石壁,聂人的微微闭上了清丽的眼眸。
隔着缭绕的热气,叶子真看着聂忍冬的脸,忽的开口,“冬冬,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来z市了。”
聂忍冬没有睁开眼,声音懒懒地说,“有时候,人越怕什么,也就越要做什么。”
叶子真也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冬冬,我现在还能想起四年前的你,那样子的……狼狈不堪,没想到四年后,倔强的你,居然还会再度跑来z市。”
“那时候我还太年轻,吃了亏都不知道讨回来,现在的我自然是要连本带利地都拿回来。”
“说实话,冬冬,我一直都很好奇,将你打成那样的人究竟是谁……”
温泉水很热,聂忍冬很放松,脑海中慢慢浮现起四年前的场景。
她第一次踏上z市,为的是一单生意。初时接手盛世华歌,她事事躬亲,想要多多历练自己。
结果呢,到z市的当天,她因为谈生意谈得嗓子冒烟就想出去放松清醒一下,于是便自己开着车子出去闲逛,途径一栋别墅时,车子突然抛锚了。
聂忍冬下车研究了很长时间未果,而就在那一瞬间,文质彬彬的时风从别墅里出来了。
他谈吐斯文,还给聂忍冬支了好几个招,他甚至上车帮她修车,本来不喜欢跟陌生人多谈话的聂忍冬不由生出几分好感,可这好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聂忍冬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在阴暗的地下室,她像是批量出售的娃娃一样穿着白色洋裙,因为旁边还有好几个跟她一样的女孩。
借着地下室里面微弱的光,她发现她们都和她一样穿着白色的洋裙,同时手和脚都被绳索束缚着。
一个个看起来都很美,也很年轻,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
嗒嗒嗒~嗒嗒嗒~
有脚步声响起,那些原本躺着不动的女孩子们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个个开始呜呜地挣扎着。
哦,忘了说,聂忍冬和她们一样被透明胶带封上了嘴巴。
下一秒,地下室明亮得刺目,有谁把灯光打开了。
聂忍冬闭了闭眼适应了光线,然后就看到穿着一身休闲服的时风走了进来,而那些女孩子们都流露出惊恐的眼神,像是害怕颤栗着什么。
见到大家这样的反应,时风似乎很开心,他的声音也很温柔,他说,“今天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新的姐妹。”看着聂忍冬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害怕至极的表情,他蹙眉笑了笑,“不过,她似乎什么也不知道,那接下来我们就像她来展示一下我们这里的规矩吧,谁肯主动上前配合一下呢。”
那些女孩子眼中的恐惧更甚,挣扎得也就愈发厉害,口中的呜呜声也就愈发强烈。
时风也就笑得更加开心,“看来大家都想来,不过一次只能有一个人哦。”他忽的抬指轻轻一指,“那就最里边那个叫的最厉害的吧。”
转而,他大步走过去,温柔地替女孩解了手上还有脚上的绳子,将她抱到最中央的大床上……
后面的事,聂忍冬不愿再回想,她只知道,耳边一直在回响那呜咽哀鸣的凄厉叫声,还有一床飞溅的血渍……
因为一直见不到聂忍冬惊惧的眼神,时风就像发了疯一样折磨那些女孩子,各种器具都有,刀子,钳子,夹子……在年轻的身体上划出道道不可磨灭的痕迹,只为了逼迫聂忍冬。
起初,聂忍冬一句话不说,时风就拿那些女孩子逼她把自己的名字身份说出来,她若不说,他就变本加厉地折磨那些女孩子。
第一次,她傻乎乎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结果那些凄厉的女人尖叫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发惨烈起来。
她开始明白,她们越是怕他,越是向他低头,他就越是嗜血,他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血腥味一直弥漫在地下室……
她半点不再低头,一直冷眼旁观着时风那些令她作呕的动作……
后来那些女孩子一个一个都消失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去哪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死,只知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身下的床很舒适,舒适到她以为自己得救了,舒适到她以为她所见到的只是一个噩梦。
然后看到站在窗边的那个男人望着她温柔地勾唇笑,她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聂忍冬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只知道脱离了那栋别墅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叶子真,因为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身染血的衣裙,那上面累累斑驳痕迹,怎么也掩盖不了她曾遭受毒打暴虐之后的狼狈。
那一次,她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再度回到h市时,她就患有了焦虑症。
韩靳以为她是丧父和工作压力太大的原因,聂忍冬却在心里冷笑,她的心没那么脆弱,如果不是在z市的经历太过惨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