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青鸿乱>第一百零四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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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重诲从怀中掏出一纸公文交予薛崇,红色的折子上镶绣着金色花纹,大手顺势覆盖在上面,生怕雨水溅落分毫,解释道:“你拿着它可保一路上畅行无阻,出了郓州后,自此隐姓埋名,夹着尾巴做人,总管大人不希望你出现在唐军的封疆之内!”

薛崇被吊得久了,浑身仿佛万针攒刺般酥麻难当,他勉强起身,将公文收好,不解道:“谢过总管大人的不杀之恩,可……可老夫的娘子……”他欲言又止,心中似乎已然明了。

安重诲面色阴郁,眯缝着双眼道:“你是个明白人,不需本官多言,总管大人怜香惜玉,冷夫人自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薛崇连连苦笑,身子摇摇晃晃的绕开众人,走得极为吃力,他明知冷夫人有难,却连头也不回,甚至没再多看幽鸾一眼,几乎是爬着走出了梨园。胸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人生的大起大落浓缩于一夜之间,他只觉得耳中蜂鸣,脑袋里空无一物。

小陌侧目看向幽鸾,似乎为她不幸枉死感到了深深内疚,不禁暗道:“想你也算是一方名妓,颇有才情,只惜跟错了郎,许错了心,老子若是留得命在,定要替你好好的教训教训这郓州的大虫!”

他见安重诲伫立在坍塌的露台旁,正好可以想个主意溜之大吉,随即笑道:“小弟落得如今这副田地,大哥可还认我吗?”

大手架于眉端,安重诲略微举头,注视着小陌充血的双瞳,正色道:“说过的誓言岂可作废?不论是生是死,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贤弟大可放心,总管大人夺的是天下,反的是天子,决不会迁怒于你。”

小陌佯作痛惜状,颤声道:“人固有一死,乃天道人常,何所惧哉?只可惜小弟不能常伴兄长左右,甚至连我们结拜的信物都落入了寒池之内,睹物尚且不能,只能凭空思忆我们的结义之情,真是生平大憾!”

安重诲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说话竟是带了哭腔,“贤弟不畏生死,一心记挂着结义之情,真可谓是重情重义!为兄实在惭愧,竟然将钢盔之事抛于脑后。不过此盔异常沉重,必不会随着流水泻去,我这便派人下水搜寻。”

鸦军面面相觑,纷纷跳入了寒池之内,池水瞬间便已没过了头顶,只能看到连绵不绝的气泡浮将上来,搅扰着凋零殆尽的蓼花菱叶,不多时便有人拿着钢盔爬上岸来。

小陌大喜道:“果然还在,真是天可怜见!那兄长速速将小弟放将下来,我也好把头盔收在身上。”

安重诲摇首道:“为兄与贤弟私下对话已经是犯了军中大忌,若是让总管知道我放你下来,不但贤弟性命不保,恐怕我也难辞其咎!头盔暂且由我来保管,等总管气消了,贤弟便可行动自如,那时我再亲手交还贤弟,还不都是一般?”

小陌心道:“老子能随意走动还要你这头盔作甚?你爷爷的,竟是白忙一场!”嘴上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兄长何必如此顽固?”

安重诲神色坚决,拱手道:“贤弟保重,为兄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言罢领着鸦军出了梨园,只留得小陌在风中凌乱。

深夜悄然来临,几许红烛置于灯纱之内,闪烁着依稀冷芒,直照着小陌憔悴而苍白的面颊,他伸手欲抚摸烛光,却发现仍被麻绳束缚着,难动分毫。

寒风拂过,卷起席席往事,小陌心下暗骂:“你爷爷的,再吊一夜不饿死也要冻死了,老子死便死了,却再也见不到大老婆,想想也着实可惜!”

他忽然想起许婉秋冷峻花颜,真的很是怀念与她在一起的那些惨痛时光,虽然多被欺凌,却是发自内心的舒坦,甚至觉得紫金折扇都如此的亲切,可许婉秋又身在何方,江湖如斯之大,恐怕今生无缘再见。

闲云闭月,细雨如棉,蓼风斋青瓦飞凤,浮窗玉砌,室内陈设简约,透着墨客的儒雅之风。当中放着一张大理石花案,案上垒着各种名人法帖,插笔如林,西墙挂着泼墨烟雨图,左右各有一副对联,提曰:“烟霞沁风骨,泉石荡宦涯”。

东边设着酷似回廊的软榻,葱绿纱帐轻卷,露出了许婉秋曼妙的身姿,她清颜白衫,云丝墨染,整个人被捆绑于床榻之上。

她怒目注视着石敬瑭,腰间血色暗沉,隔着纱衣依然清晰可辨,缓缓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本姑娘,有你的好果子吃!”

婉儿声音略显沙哑,也许是从小习惯了男装,不得已将女子的讯息掩藏,实在是与她清雅柔媚的容貌格格不入,显得极不协调。

“不论你是谁,是月中嫦娥也好,九天仙子也罢,只要是落在了石某手中,你就是我的私人物品,必然会烙下了我的印记!”石敬瑭坐于床沿处,霸道得注视着许婉秋,双手在眼前摩挲着,竟伸手欲解开婉儿衣衫。

许婉秋花容失色,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石敬瑭玩世不恭的笑着,而立之年的他,俊面如雕,带有成熟的魅力,又有些许王者之风,笑道:“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石某会做些什么?”

许婉秋双眸冷如秋水,鼻子较常女为高,仿佛从梦境中走来的画中之仙,怒道:“你若敢对本姑娘无礼,我……我决不会放过你的!”

石敬瑭大笑道:“你现在动也不动,放着这么个美人儿只做远观,岂不是暴殄天物?就算石某对你无礼,生米煮成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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