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是莫可的话！如果你真是她，我……我……”齐灿却被她反问得久久答不上话来了。
他现在心很乱，如果眼前的女人真是莫可，他要怎么做？他可以马上离开程文婧，认真地请求她跟自己交往？他有勇气为了一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女人去冒险？直接输掉这场重要的比赛？让爷爷和父母再次失望？再一次伤他们的心？而她会愿意跟这样一个失败的他在一起？她明明跟文俊说过的，她真正爱的人另有其人！而他真的有信心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背弃自己的父母？放弃自己的人生？
想了半天，齐灿却也没有答案。因为他真的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更不能确定对方的心意！如果那个女人不爱他，那他真的只是一个笑话了！失去了一切，却便成了一个人人眼中的笑话！他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齐灿用力握紧了拳头，内心充满了苦涩。
“你看吧，你自己根本也答不上来！所以说，你这样执作是不对的，生活是残酷现实的，人都是自私而冷漠的，做任何事情，人都只会相信或者朝自己有利的方面而努力！根本不会在乎什么真心，什么爱情！所以想你这样的现实主义者，还是适合认真地活在现实中，追求自己可以握住的权力和幸福好了。”叶秋的语气更讥讽。
叶秋的话，字字直戳齐灿的心脏，更可恨的是，他竟然一句也无法反驳！在权力圈子子里待得越久，他也渐渐习惯了计算，习惯了权衡利弊，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真心，忘记了自己真正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既然说都说开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叶秋看着齐灿失魂落魄的表情，心想，装什么纯情？他也不过如此！心中对齐灿更加充满了鄙视，不等齐灿回答，她已径直转身直接离开了。
“你……”齐灿伸出手想要留下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挽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消失在街头的转角处……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无法思考，脑口像堵了一团棉花，也像一团乱麻，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头绪，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
齐灿和叶秋离开后，冯天悦和唐蒙却相对有些无言了。
沉默一阵，冯天悦终于开口随意起了一个话题，“你今天过来找阿灿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找我的？”
“也没什么事情了，只是上次没见他！所以见个面而已。”唐蒙浅笑，假装开朗，“现在你有女朋友了，我自然是不敢随意打扰你，怕叶秋不高兴啊。”
“叶秋吗？你不用太在意她的，她知道我们是老同学，好朋友，而且她是一个非常大度的人。”冯天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故意非想让唐蒙误会，她刚才那些话，是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