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拿着手中的包袱,说道:“德妃娘娘送来的东西,我家娘娘不想要,估计还是因为前断时间俩个人吵架的缘故吧,当时奴婢以为她们俩个已经和好了,现在看来,娘娘还在生德妃娘娘的气,所以奴婢先把这东西扔掉,免得娘娘再见到了心情不好。”
胤禛上前,说道:“我刚好要出去,这东西就交给我来扔吧!”
连心把包袱交到了胤禛的手中,说道:“如此便有劳四阿哥了,娘娘身边缺不了人,奴婢先去近前侍奉了。”
如意见胤禛拿着包袱,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为何这般的执拗,明明心中在乎,还要这般的对你额娘。”
胤禛低头,“皇额娘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
如意牵着胤禛的手,“知错便知错了,你这孩子向来主意最正,自己想怎样还是怎样,有些事情,本宫说多了不是,说少了不是,只是本宫怕你将来会为此而后悔,所以才这般的要求你原谅你额娘,相信她这样做,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胤禛抓着手中的包袱低头不语,见那原先还是五指印记的面颊此刻红肿已经连成一片,如意又心疼,忙说道:“浣清,快去把本宫的清瘀药拿过来!”
胤禛跟随如意来到房间之中,被如意勒令乖乖的坐好别动,他只得坐好,见如意接过浣清手中的药罐子,亲自挽起袖子,摘下护甲,手指蘸了药膏,便向他脸上涂擦。
胤禛窘迫,忙说道:“皇额娘,这等活儿回去让小苏子干便好了。”
如意说道:“别动,老老实实呆着,这等事情,怎么可以交给小苏子那毛手毛脚的猴子,明日你还要去读书,还要去见你皇阿玛,若是被你皇阿玛问道,你要怎么说?”
胤禛毫不在乎的说道:“该怎么说便怎么说,德妃娘娘打的,就不许别人说的。”
如意想到此,下手摁了一下胤禛的脸颊,“你这孩子,你若这样说,你皇阿玛不是更不喜你额娘,你额娘现在好不容易晋升为妃位,又得你皇阿玛器重,你不可在你皇阿玛面前胡言乱语!”
胤禛委屈的叫了一声疼,问道:“儿子哪里是胡言乱语,明明就是德妃娘娘打的么!”
如意说道:“对,对,是她打的,但是在你皇阿玛面前千万不能这么说,万一你皇阿玛问起,你便说的皇额娘我打的好了。”
胤禛不语,表示抗议。
如意知晓他心中的想法,手下的力道便又加重了一分,问道:“知道了么!”
胤禛哎呀叫了一声,“皇额娘,儿子知道了。”
如意轻轻的揉着胤禛的脸颊,笑道:“乖,皇额娘知道你最听话了。”
涂完药膏,如意又轻轻的吹着胤禛的脸颊,仿佛当年在学堂里照顾那些玩闹受伤的孩子,她当时也是这般的给那些孩子涂药的,此刻,却也是这般的对待着胤禛。
之后如意便又留胤禛一起吃了晚饭,便赶紧催促他做晚课去了。
玄烨来的时候,已经近亥时,如意已经拆了一头的钗环,在浣清的侍奉下准备就寝,见玄烨过来,柔声问道:“小德子没有传旨过来,臣妾以为今天晚上在养心殿就寝呢!”
玄烨把披风放在浣清手中,上前说道:“本是没翻牌子,想着完事了便过来看看你,看看宜妃和孩子,却没想到北疆来了加急的折子,一时便耽误了。”
如意闻听心中一紧,便问道:“莫不是有了什么军情?”
玄烨眉头微皱,安抚道:“也不是,总之前朝的事情一句话俩句话说不清楚,时机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朕就算是想要怪罪裕亲王,也于事无补。”
如意听玄烨说的云里雾里,后宫不得干政,她帮不上忙,便伸手按住玄烨的太阳穴,说道:“皇上也莫过于太劳心,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时机错过,还可以再觅得,但是裕亲王多年来为大清国征战之忠心,伤了便不再有了。”
玄烨侧脸见如意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便问道:“你入宫之时并未见到过裕亲王,上次的宫宴会也是第一次见,你怎就知晓他对朕是忠心。”
如意一愣,手随即也停了下来。
玄烨继续问道:“敏嫔也是这样说的?”
如意又是一愣,那些个陈年旧事,她怎么知晓。
见如意这般模样,玄烨起身,说道:“朕好像听到胤禟在那里哭个不停,连心是怎么当差的,朕过去看看,你先休息吧,不要等朕了。”说完起身离去。
玄烨离去后,浣清替如意披了一絮纱的碧影披风在身,悄然劝道:“万岁爷本来心里便不舒服,娘娘方才为何不为自己申辩几句,奴婢知晓娘娘本就是无心的为裕亲王说了一句宽慰的话而已。”
如意眸子里掠过一点星火,旋即黯然不已:“皇上今天心情不佳,本就是带着火气出来的,只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出气罢了,本宫不是不会为自己申辩。”她的眉心凝住了一丝疑惑,“皇上为何又提敏姐姐,裕亲王同敏姐姐之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浣清眸光一转,旋即低眉顺目:“奴婢偶然得知,那日宫宴的时候,敏嫔小主和裕亲王曾经在一起说过什么话。”她声音压得愈加低,“看样子十分亲密。”
如意描得细细的眉毛拧了起来,仿佛蜷曲的螺子,登时警觉:“这俩个人该不会……?”
浣清抿了抿唇道:“娘娘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