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花枝颤抖,只听得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这几日皇阿玛夜夜都召你侍寝,你可知我恨不得立刻就……”
“该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你着什么急啊?皇上百年之后,皇位是你的,奴家也是你的。”那声音柔媚软糯,尽是风情。
魏珠一皱眉,这明显是太子殿下,那女子看不到容貌,但是听声音甚是耳熟,花枝上挂着的那件大红色的狐狸皮披风也不像是一般奴才所穿的。
“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福全的脸已经气的铁青,他手中的宝剑已经半出,随时准备冲出去捉到这俩个人的现行。
魏珠按住福全是双手,“裕亲王且慢!”
此刻花枝后的俩个人似是有了警觉,只见胤礽冷声问道:“什么人,敢在本太子身后鬼鬼祟祟的!”
花枝上的大红狐狸皮披风也嗖的一下是被扯下来,那一瞬间,魏珠看清楚了对方的脸,那个柔媚软糯的声音,正是出自郑贵人红玉。
胤礽衣冠不整,警觉的一步一步的向俩人逼近,福全见躲不过,索性想冲出去撕破脸面,把这一对不知羞耻的男女送到皇上面前法办。
“小主,小主。”春桃从一侧的花枝后面出来,见到俩人,面色不改,看样子对她们主子这样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低头行礼说道:“皇上宣召小主过去用晚膳。”
胤礽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抱怨道,“你深得皇阿玛宠爱,是好事,日后在他老人家年前也可以为本太子说上话,只是本太子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
红玉笑着双手搭上胤礽的脖劲,嘴唇轻轻的在他脸颊一扫,“奴家知道吃醋的滋味不好受,当日你同瓜尔佳氏大婚的时候,我还曾经偷偷的到喜房里把她的喜服剪的稀巴烂,想着她晚上换上的时候穿的破破烂烂看你们怎么行大婚之礼!”
胤礽想起大婚当日瓜尔佳氏的脸气的通红,而他喝醉回去的时候一见瓜尔佳氏那样子便差点喷出鼻血来,本以为皇阿玛给他找的太子妃定是个古板木讷毫无情趣的,没想到这新娘子大婚当夜却是如此的风情万种。反倒是后来相处下来总没有当夜那么和谐,原来这都是红玉阴差阳错的功劳。
红玉见胤礽脸上一副莫名的笑,便生气道,“你在想什么?提起那瓜尔佳氏你就这副神情!”
胤礽笑道,“哪有想什么!”
红玉哼了一声,转身而走。
胤礽也把衣服上的扣子整理好,起身离去。
福全不经意的扫过红玉身边,整个人一愣。
魏珠拉了拉福全的衣角,“王爷,您在想什么?”
福全方回过神来说道,“是她,就是她!”
魏珠看着福全,问道,“是什么?”
“传话给本王说佟皇贵妃给敏嫔下毒的就是那个小宫女!”福全定定的说道。
魏珠脸色亦变,“原来这郑贵人要对付的人是皇贵妃娘娘啊!”
福全说道,“今日幸亏佟皇贵妃一开始临危不惧,哪怕是她脸上稍有半点害怕的神色,也会被本王误认为是心虚了,真是好险,差点酿成大祸!”
魏珠说道,“王爷一向沉稳睿智,能够知晓王爷心中软肋,看来对方绝对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妃后宫争宠那么简单。请王爷务必要小心。”
福全拱手谢道,“多谢魏总管,本王实在觉得本王这性子实在不适合在朝廷之上混,既然皇上不允许本王做一个闲散王爷,等胤褆的事情过去之后,本王便奏请皇上去北疆战场了,或许那里才是本王的归宿。”
魏珠迷茫的说道:“王爷能够找到自己的归宿,也算是一件好的事情,老奴却还不知道自己的归宿是哪里,前路漫长,或许也只有等到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才能够捧上一把骨灰回到故乡吧!”
“东亭最近可有什么消息,自从阿珏走了之后,他便是你唯一的亲人的。”福全问道。
“大哥,却还是依旧的老样子,听说最近他上给皇上上了本折子,是为明珠求情的,我曾经多次私信于他,现在朝廷之上的明相,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明统领了,只可惜他依旧听不进去,说了也没用,只愿这次风波不要牵扯进来便好。”
福全苦笑,“他就是个傻子,搭上阿珏一个人还不够,还要把自己也搭进去,你在皇上身边侍奉,万事小心,千万不要牵扯进来,一旦皇上对你有一点点的怀疑,之前你说过的所有的话就都有疑点了,你务必要独善其身以自保。”
魏珠点点头,“王爷的教诲,魏珠也会牢牢的记在心上,放眼这世上,肯对魏珠这般说话的人,除了姐姐,便是王爷了。”
福全唔了一声,总觉得魏珠哪里说的不对,但是仔细想想也没有觉察出任何问题,便转身告辞,除了紫禁城。
魏珠看着福全的背影,当年那个潇洒自如的王爷如今也在这皇权的压抑下活的战战兢兢,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在朝廷之上掌权,他此刻只希望大哥魏东亭能够好好的,哪怕是不要什么官职,能够在家乡安享天伦就好。
东宫殿里敏嫔醒来的时候已尽黄昏,睁开眼睛,便见瑞香在身边,亲切的问道:“小主醒了,可曾是想吃些什么东西?”
敏嫔双手按着太阳穴,说道:“我睡了多久,头怎么这么疼!像要炸开了一样。”
瑞香说道:“怀了身子的人都嗜睡,小主从吃过午饭便开始睡,差不多已经睡了快一个下午了,您看,现在天已经快黑了,马上就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