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珏独自一个人走向养心殿走去,她突然之间觉察到,自己竟然一点儿都不了解玄烨,这么多年的过去了,俩个人的心早已经变了。
胤禛走到魏珏对面,站定,说道,“魏姑姑请留步。”
魏珏转身,见对方的打扮,想起入宫的那天曾经见过这位阿哥一面,便问道,“奴婢不知晓主子是哪位皇子,叫魏珏何事?”
胤禛说道,“我是胤禛,佟皇贵妃的养子。”
魏珏忙行礼,“奴婢参见四阿哥。”
胤禛直接说道,“魏姑姑长的同我皇额娘一模一样,胤禛一眼便认出来了,外面纷纷传说魏姑姑已经死了,却原来皇阿玛知晓魏姑姑一直都活着。”
魏珏回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道四阿哥找奴婢何事。”
胤禛也是一个简单直接的人,说道,“离开皇宫!”
魏珏看了一眼胤禛,年轻的脸上稚气还未曾消除,但是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和沉稳。
胤禛继续说道,“离开皇宫,只要魏姑姑离开皇宫,皇阿玛便会觉得皇额娘是唯一的,是不可替代的,也只有魏姑姑离开皇宫,皇阿玛才会不受任何干扰的去整理同皇额娘之间的感情,同佟家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才能够恢复正常。”
魏珏反问,“四阿哥是觉得皇上魏了奴婢才会这样对待皇贵妃娘娘的?”
胤禛反问道,“难道魏姑姑觉得不是么?”
魏珏没有回答,胤禛继续说道,“胤禛知晓魏姑姑不是贪幕虚荣的女人,也知晓魏姑姑留在这宫里定是有自己的迫不得已的原因,但是请魏姑姑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以大局为重,大清的江山为重。”
魏珏苦笑一声,“四阿哥,你把你皇阿玛想象的也太简单了,若是能够逃得掉,我又避世了这么多年,为何还要出来趟这趟浑水,四阿哥,不是魏珏不肯走,是现在,我还走不得,你皇额娘那边,她的确也需要冷静的想一想,她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做皇上的后妃,还是做冷宫里的弃妇。”
胤禛拦住魏珏的去路,魏珏抬头方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多了几名御林卫。
“魏姑姑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决断的话,那胤禛便替魏姑姑做决断了。”胤禛口中说出,身后的御林卫已经蠢蠢欲动。
魏珏说道,“四阿哥,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来到了这皇宫里,身边没有眼睛么,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皇阿玛的掌握之中,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胤禛说道,“即便是皇阿玛要怪罪,便叫他怪罪好了,胤禛拼的被皇阿玛责罚,也要送魏姑姑出宫。”
剑拔弩张,魏珏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胤禛的脾性她不了解,她不知道胤禛所说的送她出宫是送到宫外还是趁机把她处理掉,玄烨的眼线也在这里,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胤禛也未必能够占得了便宜,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欠如意的便又更多了。
胤禛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便见身后裕亲王的声音已经想起,“在大半夜的,又是谁这么吵,害本王连觉都睡不好?”
胤禛向后一看,裕亲王怀中抱着一个酒坛子,从角落里踉踉跄跄的走出来。
胤禛上前问道,“皇伯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是宫里?”
裕亲王迷迷糊糊的说道,“是哦,我怎么还在宫里,白天我进宫见皇上商量军功行赏的事情,皇上不在,便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却自己在这里醉倒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本王要出宫了,否则被人看到,不好,不好。”
胤禛说道,“现在宫门已经锁死,皇伯父再出去恐怕太引人注目了,还在到胤禛那里先委屈一晚上,明天白天见到皇阿玛再出宫吧!”
“也是,还是四阿哥想的周全。”福全把手中的酒坛子一扔,“都怪你,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胤禛派遣御林卫散去,同福全一起回到了东宫殿。
被福全这么一闹,胤禛也不敢好再对魏珏动手,魏珏趁机转头便跑。
刚跑出涌巷,便见玄烨站在那里,魏珏问道,“皇上什么时候过来的?”
玄烨说道,“从你和如意分开的时候,我便一直跟着了。”
“那裕亲王?”魏珏问道。
“是朕派过去的,不然胤禛那混小子,为了如意真的伤了你,我后悔都来不及。”玄烨回答。
魏珏无奈,“胤禛说的没错,若是我在这里再继续呆下去,佟家会有微词的。”
玄烨委屈的说道,“阿珏,我只是想……”
魏珏打断了玄烨的谈话,“无论皇上想什么,都是不应该的,皇上该想的,便是如何处理好后宫与前朝的关系,做一个大清子民值得骄傲的依靠。”
“阿珏!”大道理玄烨都懂,只是他身边同他讲大道理的人太多,却没有一个人容得下他的任性。
魏珏继续说道,“皇上,您以治手的原因留我这这里,我很感激,可是,我这双手,已经废了,她再也也不能拿起绣针,对于我来说,就算是她肤如凝脂,又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一个摆设而已,魏珏并不在意,皇上也无须不得释怀了。”
“阿珏,我把你留在身边,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换了你的花样子,是我有负于你。”这么多年压在心头上的事情,玄烨终于说了出来。
魏珏一笑,“皇上,花样子的事情,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