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玄烨轻轻的戳了一下如意的脸,如意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便伸手抓了一下继续睡,猛然之间警觉,哪里会有什么东西,皇上就睡在她旁边,睁开眼睛,发现玄烨早已经起身,坐在**头。;
该怎么办?民间的夫妻,都是妻子侍奉夫君宽衣的,现在她该怎么办,玄烨昨晚和衣而睡,衣服上几道褶皱,如意双手在那里摆着,却不知道该放哪里,玄烨笑着说,“别慌,朕要出去做早课了,你还可以稍稍睡一会儿,等会儿会有人把斋饭送过来,吃完之后,同朕一起去西郊围场。”
如意咽了口涂抹,问道:“皇上可需要臣妾侍奉宽衣。”
玄烨本来已打算走了,听到如意这话,回头笑着说:“也好。”
小德子早已经把玄烨的衣服送到了门口,如意接过小德子手中的衣服,然后一件一件的为玄烨穿上,如意手脚并不粗苯,只是她从未伺候过人,眼前的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是当今的天子,别别扭扭之中,总算是把外袍顺利的穿完,玄烨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你便没有这么容易蒙混过关了。”
玄烨脸上带着一丝愉悦,扬长而去。
如意歪着头,心有余悸,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睡回笼觉,见小德子匆匆的过来收拾东西,便问:“小德子,我方才可是哪里做错了。”
小德子低头,脸上带着一丝腼腆,说道:“小主没做错什么,不过一般服侍皇上宽衣这种事情,都是奴才来做的,奴才的师傅都没做过。”
如意脸刷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怪不得玄烨一早上表情都怪怪的,可是,既然不符合规矩,玄烨为何不阻止还看她出丑,太过分了。
良琴轻轻的拉了一下如意的袖口,问道:“小主,别这样站着了,当心着凉。”
如意这才发现她自己只穿了中衣,外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下的,想必是自己睡的太死,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明明记得是玄烨先睡的,方才慌乱之中,身体未曾有什么反应,现在动一动,也未觉察有什么异样,偷偷的拉了衣袖,那一抹红点还在,如意长叹了一口气,原来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东方渐白,如意吃过早膳,随着大队人马出门,却再也没有见到过玄烨的影子,倒是宜贵人,依旧妆容精致的上车,冲她甜甜一笑,“姐姐昨日睡的可是不习惯?”
如意笑笑,“还好,还好。妹妹睡的可好?”
宜贵人淡淡一笑,“玉墨幼时曾经随额娘在庵堂里住过一段时日,所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习惯。”
如意点头,“原来如此,夫人一心向佛,心善的人,定会有好报的。”
宜贵人迟疑了一下,“或许吧,我额娘那个人一辈子与世无争,或许那样的结局,对于她来说,算是最好的。”
如意听出宜贵人话中有话,感觉方才自己定是说错了什么话,场面变得异常尴尬,便不敢再开口。
片刻之后,宜贵人也恢复了往日明艳照人的神态,说道:“姐姐方才是被吓到了吧,妹妹不是故意的。”
尴尬的气氛终于打破,如意说道:“没事,谁的背后,没有秘密呢,或许我不是妹妹最亲密的人,期待他日妹妹可以敞开心扉,我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宜贵人一笑,“会的。”
如意实在的困的难受,方才又违心的说了一番安慰宜贵人的话,心中便觉得更加的难受,入宫之时,她曾经亲耳听过宜贵人对于她的受**是多么的妒忌,后来因为东宫殿走水的事情,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最难堪的,莫过于宜贵人。
好在现在的宜贵人已经深得皇上的**爱,后宫之中,无人能及,在此当下,她定是不会在乎过去的那些小枝节同如意示好,可是如意又怎么能够保证日后自己有难之时,宜贵人不会落井下石。
想着这些烦人的事情,如意头越来越沉,最后干脆靠在垫子上,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待到马车停下的时候,如意再也忍不住胃部的翻江倒海,拉开车帘,早上的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宜贵人连忙过来,轻轻的拍打着如意的后面,“姐姐这是怎么了?”
良琴立刻走上前去,大声喊着,“小主,小主!”
宜贵人手中的帕子在半空递了一半,却停顿在了那里,吐,有了身孕的女子才会吐,这佟嫔莫非是已经怀了龙胎,本以为自己得**是因为皇上喜欢上了她,却原来是佟嫔怀有身孕的替代品,怪不得皇上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如此的掩人耳目,皇上倒也真是用心良苦!
良琴问道:“小主,哪里不舒服?”
如意拿出帕子把嘴巴擦拭干净,说道,“不妨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把水袋子给我,我要漱口!”
良琴连忙把水袋子送到如意嘴边,冰凉的水入口,刺激了如意的肠胃,但是却顿时觉得舒服了一些,在良琴慢慢的搀扶之下,如意下车,随着队伍向早已经搭好的帐篷里休息,如意向来身体不是娇弱的,自幼便很少生病,所以她也是个极其耐不住痛的,方才吐过之后,便感觉天旋地转,头似有千斤重,躺下去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良琴见如意精神不好,便安慰道:“小主不然先睡一下,我去找太医过来。”
如意实在不想声张,说道:“我睡一下,一会儿便好。”
良琴只得在这里守着,待到半个时辰之后,如意还没有醒过来,良琴心中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