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看不下去了,摇摇头:“笨死了!”嘴上骂了,还是过来耐着性子帮洛某人把衣服一件件穿好。 (.u首发)
在洛欢面前,某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折腾了半天穿好衣服,该回去了,宴三爷伸手一挡:“你还打算回去被人围观啊。”
这倒也是,只不过,就这样走了?
宴三爷冷了脸:“怎么?还想去和阿史那靖告个别?”
呃……
“那现在去哪儿?”
“反正不让你睡大街!”
“……”
亦步亦趋,洛欢跟个小媳妇似的乖乖跟着宴三爷走了。
两人刚一消失,从回廊的暗处徐徐走出阿史那靖高挑身影,目光冷邃深不可测,可是落寞和不甘却明显的写在脸上。
一把含着笑意的柔和女声响起:“别看了,人都走了。”
宴长安一身华服,站在阿史那靖身后,笑的优雅高贵,又善解人意。
阿史那靖连头没有回,冷冽道:“和你有关系吗?”
宴长安倒不介意他的冷漠,淡淡一笑:“你若早认识她三五年,或许还有戏。”
宴长安毫不客气的点破他的心思,阿史那靖终于回头,冷测测的盯着宴长安:“想当皇后,你最好给我闭嘴。”
阿史那靖也毫不给她留面子,宴长安却一点不惧:“是吗?我倒是劝你,命里没有莫强求。”
阿史那靖高大的身躯猛的逼近,伸手捏住宴长安尖细下巴,一脸冷鸷,还有刻意隐忍的怒意:“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惹我!”
宴长安吃吃的笑了,手臂妖娆的勾上他的脖子,口气却不屑:“咱们两个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样要仰人鼻息,谁惹谁呢?呵呵。”
阿史那靖被戳中痛处,心里的怒火蒸腾,烧的他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偏偏眼前的女人还要刻意去揭他的伤疤,他眸底的戾气越来越强,手上力道加重。
宴长安清楚的看到阿史那靖眼底的恨意和厌恶,她早就黯淡无光的心又沉了沉,而冷酷的现实逼迫她不得不振作,她一步步被命运推到这一步,忽然就没有了憎恨,没有了偏激,心冷如铁。她清楚的知道,阿史那靖,是她最后的盟友。
她笑了,手指缓缓滑过他轮廓深邃的眉眼,**的移到脖颈和胸口,轻轻的划了个圈:“别冲动,省些力气,自有用的着的地方。”
宴长安平静的笑靥上有他不熟悉的冷静,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回归,眼底泛起的血腥渐渐淡了下去,他松开手,勾起凉薄嘴唇笑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倒是挺聪明的。哼,算我没选错人。”
阿史那靖转身离去,身姿挺拔,动作矫健,干脆利落。他从小接受严格训练,并非一个一味沉溺在负面情绪中的人,他的内心远比外表要谨慎精明,他是阿史那家族活的最明白的一个人。
宴长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出神,前殿的乐声袅袅的飘了过来,在北方冷硬空气里,再柔软的音乐也会凝固而变的毫无趣味。
暗影里走出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样貌平凡,眸子低垂:“公主,大公子刚刚传来消息了。三日之后他的人马会到大都。”
宴长安没有动,似乎对这个消息毫无兴趣,侍女见她没有反应,也不敢出声,垂着头站着。
三日之后,决定她命运的日子就要来了,她这一生,没有爱情,亲情亦是一场镜花水月,若是……
宴长安明艳的面孔上闪过一丝阴测:“你告诉大公子,既然来了,就规规矩矩该做什么做什么,最好别惹宴紫轩。”
宴长安说出这个名字,宴紫轩,她的三哥,那是个多可怕的男人,她早就见识过了,若是得罪了他,后果该有多严重,她不敢想。
她一点也不喜欢洛欢,可是,她再也不敢像在大周时候那样恣意妄为,因为,她已经没有本钱了,她就算想恨洛欢,也不敢了。
命,这就是命,她捏着鼻子也得认了。
她深吸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义无反顾的一脚踏进了夜色里。
夜色沉沉的,风吹的冷飕飕的。
洛欢跟在宴紫轩后面,边走边注视宴三爷的**背影,他走的很沉稳,在夜色里勾勒出高大的轮廓,他的黑色斗篷被风吹起,从后面看,像张开了黑色羽翼的黑暗王者。
走了许久,都始终没见他扭过头看她一眼,好像她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似的。
洛欢心里直犯嘀咕,这厮这么酷,到底想什么呢,还走的这么快,考虑过她这个短腿人士的感受么?
洛欢几次想开口叫住他,话到嘴边都生生咽回去了。
天天挂在心尖儿上的人近在咫尺,可离的越近反而越紧张,这厮怎么看怎么反常。
还有,她有一肚子的疑问,从离开大周攒到现在,该从哪儿开始问呢?
两人沉默的走了好大一段,洛欢才惊讶的发现,宴紫轩似乎没有带随从,在北辽皇宫里行走如入无人之境。
终于,宴紫轩在一处宫苑门口停了下来,门口两个侍卫一看宴紫轩回来了,还是一个人回来的,后面还跟了个身份不明的女子,都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宫门里面隐约透出点红色的光,轻柔朦胧,在这样的冷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洛欢走了半天,脸都被风吹僵了,因此格外期待屋里的温暖如春。
宴紫轩身份尊贵,是重要客人,北辽宫廷特别拨了一处单独的宫苑供他下榻,宫门一开,正殿里灯火通明。
宴紫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