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紫轩字字句句都是恶毒讽刺,还是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沈明澈气的七窍生烟:“好你个宴紫轩,你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拿着话来气我!”
宴紫轩急着要出发,不想跟沈明澈纠缠,一挥手道:“陆少卿,你负责保护沈姑娘安全!”
沈明澈不依:“宴紫轩,你要带我一起去清泉宫。”
宴紫轩猛一拉缰绳,沈明澈淬不及防,差点被马踢中,待她稳住身形,宴紫轩的马已经骑出几米远,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冷冷的睨了沈明澈一眼:“好好在京里呆着。”
宴紫轩过于冷冽的态度让沈明澈不爽之极,但是她又不敢惹毛了宴紫轩,她放缓了语气:“紫轩,父亲在京里给我留了些人马,你也一起带上吧。”
宴紫轩冷冷的眸子利剑似地扫向沈明澈,他严肃的样子英俊神武恍若天神,沈明澈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被摄住了心神,恍若梦境一般。
宴紫轩忽然俯下身,俊颜在眼前放大,沈明澈却已经是看痴了。宴紫轩凉薄的嘴唇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不想被以谋反罪论处,你最好别逞能。”
沈臻心疼女儿,在她身边留了一支精锐暗卫,负责沈明澈在京城的安危,因为这支暗卫只听沈明澈的,故而只算家丁,不算军队,京城禁卫军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支暗卫在京城呆着。
可是要是这支暗卫给了宴紫轩,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沈明澈一愣,方才发现不妥,立马乖乖收声,望着宴紫轩疾驰而去的背影,心里酸涩,还有一丝怒意。
宴紫轩有什么好得意的,太子逼宫那次,若不是父亲及时出兵,他一时半会哪里能调动的了千军万马,哪里能在皇帝跟前露脸立功。
上次她黯然离京,丢尽了脸面。
这次父亲立功,皇上终于下旨赐婚,她得到消息之后欣喜若狂,只觉得峰回路转,终于有了盼头,一刻都没停,跟着父亲就进了京。
虽然宴紫轩还是冷若冰霜,可是不要紧,反正皇帝的旨意跑不了,嫁进王府,朝夕相对,他总能觉察到她的好。
至于那个洛欢,空有公主头衔罢了。像宴紫轩这样的男人,他要找的,必然是贤内助,帮他坐上皇位的贤内助,而绝非洛欢那样的草包。
沈明澈暗暗打气,没关系的,她一定会成功的。
洛欢,咱们走着瞧吧。
局势**之间风云聚变。
而洛欢居住的那个小院却像被时间之神遗忘在了角落,日子慢的可怕。
自从上一次宴清澜和她聊过之后,洛欢就知道她和宴清澜已经没什么话说了。
宴清澜一旦撕下了温文尔雅的面具,他性格里的另一面就像出闸的凶兽,一点点的取代了他本来的面目。
洛欢知道人都有两面,可是像宴清澜这样反差巨大的,实在是少见。
软语相求,威逼利诱,企图逃跑,大声呼救,洛欢能想到的招数全部都用上了。
可是宴清澜软硬不吃,不管洛欢说再难听的话,宴清澜都能一笑置之。
就像一上那么令人憋屈。
宴清澜绝对是个怪胎。
被宴清澜控制之后,洛欢开始变的越来越嗜睡,也懒得动弹,关在屋子里也不觉得太过于烦闷。
更糟糕的是,她好像觉得记忆力也消退了不少,好多事情渐渐的记不清了。
洛欢很恐惧,她知道这是宴清澜给她施了针的结果。
可是,她却无法逃离。
宴清澜就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把她推向迷惘的深渊。
这天天气很好,洛欢在冗长的睡眠中醒了过来,坐在窗边晒太阳。
宴清澜就是在这个时候回到小院里的。
只是今天的宴清澜和往日的都不同。
很难想象宴清澜这样总是一袭素衣的儒雅男子,忽然穿上了龙袍是什么样子的。
答案就在眼前。
他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胸前的螭龙纹样威严狰狞,束发金冠灼灼生辉,坠了金珠子的组缨勾勒出他完美的面孔。
他腰间悬挂了一块羊脂白玉,洛欢曾经见过皇上佩戴过,那是天子的专属。
宴清澜当皇帝了?
洛欢现在的脑子格外的不好使,所以盯着宴清澜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宴清澜真的当皇帝了。
穿着龙袍的宴清澜见洛欢愣愣的看着他不说话,他缓缓走过来,温柔的在她身侧坐下,目光轻缓:“欢儿,你今天好些了吗?”
洛欢的眸子开始迷离,她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恩,好些了。”
宴清澜抚了抚她光滑如缎的秀发,柔声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以后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在一起。”洛欢喃喃的。
宴清澜胸前的绣纹上用了大量的金线,被阳光一照,折射进洛欢的眼睛,眼前的雾霾散去,洛欢的脑子瞬间清明:“宴清澜,你怎么会穿了龙袍?”
宴清澜发现洛欢又清醒过来,他皱起眉头:“欢儿,看来你的病还没有养好呢。”
宴清澜会当皇帝?排队也排不上他啊。
洛欢冷笑:“宴清澜,你这皇帝怎么当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悬崖勒马吧。”
宴清澜的眸底幽深冷凝:“欢儿,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皇帝。”
洛欢咯噔一下,怕是得罪了宴清澜,洛欢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宴清澜拥她入怀,气息喷在她的脖颈里,低低道:“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洛欢发现跟他沟